告别老人回到家,盛津年基本全程埋在温辞怀里,就临别出来了那么几秒,可还是冻红了鼻尖。
尤其大雪天只穿了单薄居家裤出来,膝盖冻得通红发疼。
温辞脱下大衣围巾,与里面的毛衣,将他塞进被窝,膝盖抱进怀里。
膝盖上的触觉没那么灵敏,可也蹭了到腹肌的形状。
盛津年似乎还沉浸尴尬中,埋在温辞怀里,就是腿不怎么老实。
温辞抱他的手一顿:“不伤心了?”
据他所知,真切伤心,是不会一边伤心一边偷摸吃豆腐的。
盛津年尴尬的表情演不下去了,但也不愿意放弃吃自家男朋友豆腐的机会。
两副面孔又怎样,还不是他的温辞。
闷在温辞怀里兴师问罪:“你故意骗我?”
温辞看着怀里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某人,略微挑起眉梢:“证据呢?”
熟悉的话,盛津年嘿了一声,咬上某人胸肌:“这话跟外人说说就算了,怎么还跟你亲亲男朋友说?你好意思吗?”
温辞嘶了一声,盛津年连忙松开,这一招百试不爽,竖起三根手指笑道:“发誓不是故意骗你。”
盛津年盯着歪头朝自己发誓的温辞,滚了滚喉结,克制住拉他滚被窝的冲动:“你任由我天天欺负你,吃你豆腐?”
温辞笑弯了眉眼,吻上他眉心道:“亲亲男朋友,哪有吃豆腐和欺负的说法。”
好生熟悉的话,比索要证据那句熟悉多了。
盛津年气笑了:“你拿我的话堵我?”
“不。”温辞抬起他的下巴,吻上他粉润的薄唇,笑吟吟道,“我是在表达,我认同你说的话。”
男朋友之间哪有占不占便宜,但有来有往,才叫公平交流。
当然,只要是他,不公平也很有意思。
盛津年脑子卡壳,被温辞绕晕,收回暖热的膝盖,决定不跟温辞比诡辩,有点比不过。
回归正题,咬了下温辞下唇威胁:“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下唇刺疼,感觉再逗下去,真的会将他逗火,温辞沉吟片刻说道:“倒也不算骗,我以为你喜欢,配合你。”
“我喜欢?配合我?”盛津年一时摸不着头脑。
“配合你调戏我。”温辞笑道。
“……”盛津年盯了会儿温辞,无话可说,因为他真的喜欢,一口咬了上去,“黑心芝麻团!”
这家伙纯纯恶趣味,在陪自己玩。
“嗯。”温辞含笑认了。
盛津年深吸一口气:“网恋时,我误以为你性格温吞好骗,你发现之后干脆将错就错?”
“抱歉。”温辞吻上他的唇角,没有诡辩地道了歉。
温辞一道歉,盛津年哼哼两声:“你被我舍友诈骗是咋回事?”
他当初先入为主,以为温辞好欺负,跟这个脱不开关系。
毕竟网上一张背影图都能骗得他上当,花了将近上万,怎么想都觉得好骗。
如今一看,这一肚子恶趣味的黑心芝麻团,谁骗谁还不一定呢。
温辞想了想道:“钱不多,就当买你照片。”
想起聊天记录里宋轩偷拍的照片,盛津年不满捏他腰间:“征求我同意了吗你?”
就几张照片,跟一诈骗犯纠缠那么长时间,直接来找他省事又节省时间。
“那你同意吗?”温辞微微低头,望着他一双凤眸笑问。
这么帅的男朋友,水灵灵栽在自己手里,谁能抑制笑容,起码盛津年不能,他强行压住唇角:“假如我不同意?”
“我加上本人的联络方式后向你道歉,帮你告发宋轩,后续任你处置。”温辞说道。
盛津年口齿甜滋滋,终是没控制住笑了出来,干咳一声,下压唇角:“浪费那时间干嘛。”
“减肥。”温辞坦诚道,“怕直接过去,你嫌弃我。”
“……”
盛津年哑然,凝视眼前难以找到一丝一毫瑕疵,耀眼俊美到了炫目的温辞:“原来…你也会自卑?”
“对你,”温辞眨了眨桃花眼,与他目光交织,语气笃定坦然,“会。”
上个世界他理解季砚临为何执着身体美丑,但并未设身处地体验。
经此一遭才明白,爱一个人,哪怕心知肚明他不会嫌弃,仍旧不由自主希望展现最好的一面。
由爱生怖,莫过于此。
盛津年抿了抿,鼻腔莫名其妙又酸了起来,指尖抚摸温辞眼尾卷翘睫毛:“你是不是老早喜欢上我?”
一颗心脏,接二连三感动,都是由于一个人,仿佛一生的苦涩尽数被弥补。
“嗯,很早,在你知道之前。”看着他发红的凤眸,温辞微微歪头方便他摸。
盛津年抽抽鼻子:“所以不是宋轩骗你?”
“一部分应该算,他终归动了诈骗的心思,也收获了利益。”他指尖略微颤抖,温辞带着他的手用力抚摸,笑道。
“屮,那傻逼!”盛津年还是气,即便温辞仅仅付出一点金钱,没有上当被骗感情,但他还是气宋轩骗他。
听着他为自己愤懑,温辞侧脸吻上他的手腕,轻笑一声:“不用气。”
盛津年听到笑声,还真就忽然不气了:“你是不是早有办法对付宋轩?”
“有。”温辞说道。
盛津年吻上温辞,他就知道。
今天温辞护犊子的劲儿,虽然他并未被宋轩欺骗,可他的亲亲男朋友却真真切切被宋轩偷盗了照片,放约p网站上钓鱼。
他要不干宋轩,盛津年都要怀疑他不爱自己了。
“用我做什么吗?”盛津年问道。
“不用。”温辞眉眼弯弯,语气平常。
盛津年咂了下嘴,不用……
感情早已准备好了,就等掉马好干他。
事实也差不多,温辞五指插入他的指缝问道:“你父母呢?准备怎么办?”
“他们是我父母,直接干有点不好听,可只要再来找你,不管啥原因,直接干他们。”盛津年今天心绪起伏大,话语格外糙。
精神病院之后,父母在盛津年心中一度连可有可无都称不上,准确来说是相看两厌。
他了解盛父盛母,来找温辞,要么贼心不死,妄图让他们分手,要么知道温辞厉害有利可图。
都不影响温辞干他们。
对他来说,温辞第一,什么血脉亲情都不能危害温辞。
大不了等他们60,他每个月打点钱。
“好。”温辞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