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辞环住他的胳膊收紧,沉思片刻。
盛津年立刻炸毛,咬上他喉结磨牙:“你啥样我都喜欢,顶多没这么好色!”
他信誓旦旦,温辞喉结微动,说道:“你变成丑八怪的样子我没见过,但我想,丑八怪我也会喜欢。”
并非谎话,而是沉静思考后,发自内心的确信。
始于外貌,不代表始终囿于外貌一项。
喜欢浅显,可能只是见色起意。
但爱,绝对是爱他的方方面面,无论优点缺点。
温辞心目中,只要是他,无论怎么都是可爱有趣的,没了外貌,就透过外貌,多看他可爱有趣的内在。
盛津年能听出温辞话中认真,有点难以相信,自己一个普通大学生,何德何能得到如此珍贵的爱意。
如果温辞只是因为脸还好,起码他有,今后努力保养就是。
但偏偏不止,盛津年患得患失,没了维护感情的方向,吻上温辞被他咬出来的牙印:“除了脸,你还喜欢我什么?”
察觉他的不安,温辞抱住他,下巴蹭了蹭他的脑袋,轻笑了一声:“那津年喜欢我什么?”
盛津年一时无言,喜欢什么?好听的声音?温驯的性格?性感的手?俊美风流的样貌?流畅漂亮的身材?
好像都有,又好像都不止。
盛津年似乎有所明悟,因为某些事物喜欢上他,但爱与喜欢不一样。
爱就是爱,爱具体的人,并非特别具体的某一点特征。
见他沉默,温辞知道他懂了,吻上他的颈侧:“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却来难为我,欺负人。”
语言需要逻辑,爱情却是世界上最没逻辑的东西,要求明确用语言描述为什么爱,不是为难是什么。
盛津年切身体会一番,有错就认:“那我以后少欺负你一点。”
温辞好笑,很想直接欺负回去,明知是欺负却还来,难怪他要提前说一声。
不过并不觉得糟糕,新奇又可爱。
得到想都没想过,却远远超乎预期的答案,盛津年心慌又心安,缩在温辞怀里沉沉睡去,眼睑红晕,微微张口发出鼾声。
声音不大,但能听出来他是真的累了。
温辞笑了笑,搂住他同样入睡。
某些人探寻问题时,不顾疲劳十分精神,可一晚上过去,太阳高悬,迟迟不醒。
原主体胖未尝没有体质易胖的原因,他降临之后体质改变,一天两天偷懒无关紧要,但他习惯了通过锻炼维持身体一定水准。
何况即便没有这习惯,以盛津年的瑟瑟,温辞觉得还是常锻炼一些对感情有益。
侧身看着蹬了被子,睡姿大敞的盛津年,顺手帮他擦了唇角一丁点口水。
照常起床跑步,回家盛津年听见动静嘟囔几句翻了个身,温辞笑出了声,关上门去厨房里先给五只小猫做猫饭。
闻到香气,五只猫咪围着团团转。
导致出来上厕所,听见动静想进来亲昵自家男朋友的盛津年无处落脚。
刚要硬下心赶走小猫,长毛三花拿尾巴扫过他的拖鞋,麻麻痒痒,盛津年心肠一下子软了。
温辞看出他的为难,远远递过去一盆猫饭:“要拿去喂吗?”
盛津年接过,猫饭一放下,猫咪立刻埋头吃饭,不带理会他一下。
盛津年要摸一下,猫咪一头顶开他的手,嫌弃他影响干饭。
嘿了一声,起身叉腰:“翻脸不认人啊你们!”
但没气多久,趁小猫吃饭,跑厨房冲正在给他们做早饭的温辞一个香吻。
真的是香喷喷的吻,温辞细微挑眉道:“刷牙了?”
盛津年冲他哈气:“刷了两遍!牙龈都快刷出血了。”
温辞好笑又吻一下:“薄荷蜜桃?”
盛津年享受过后,光明正大占自家男朋友便宜,摸了下居家服里的腹肌道:“薄荷牙膏,蜜桃唇膏。”
“好闻。”温辞垂眸瞥一眼道,“但下次刷一次就够了。”
盛津年自我要求极高,温辞说归说,但他不听,势要做个香香的男朋友。
中午猫饭是盛津年做的,按照他的话,一起养猫,总不能一直温辞做饭。
温辞无所谓谁来做,但看着他斗志昂扬的模样,就没扫兴。
正常而言,猫饭简单,鸡胸肉等对猫咪有益的食材加在一起,猫咪就能吃得很香。
架不住盛津年第一次做饭,还非得让猫咪吃上热乎的,没掌控好火候,把鸡胸肉煮柴了。
温辞端来时,为首小黑猫瞳孔扩散,不可置信地闻了闻又尝了尝,最终不满喵了一声,埋下头吃饭。
盛津年脚趾尴尬扣起,后面猫饭再没人为加工,猫粮肉类一搅拌,猫咪再没嫌弃过。
一旁是五只猫咪香喷喷吃饭,盛津年一头扎进温辞怀里。
温辞压下唇角:“怎么了?”
盛津年闷闷:“我是不是很没做饭天赋?”
“不会。”温辞捏了捏他后脖颈安慰他,“谁都有第一次。”
盛津年抬头,看着自家完美的男朋友:“那你第一次做饭什么样子?”
不止做饭,他专业上有不会的知识,明明不同专业的温辞却能给他讲,上次考试他得了个前所未有的高分。
温辞沉默片刻,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好吃。”
好吃不好吃终归一句话的事情。
盛津年有了安慰,越挫越勇。
他舍不得拿温辞练手,就拿猫饭练习厨艺,猫饭简单,猫咪也相对不挑嘴,吃习惯了或者他厨艺进步,吃得也挺香。
温辞有时候按照他的要求,指导他做饭技巧,站在他身后看着灶火道:“其实可以不学。”
这个世界他的职业是厨师,即便不是,非常乐意为他做饭。
盛津年明白温辞意思,温辞从不介意他来做饭,胳膊肘轻轻戳戳温辞:“万一将来咱们吵架,你断我伙食呢?”
温辞好笑,起了点恶趣味,可这会儿盛津年眼里的男朋友还是温驯到没有脾气的大好人,于是:“不会。”
盛津年扭头:“口说无凭。”
温辞眨了眨眼睛,懂了他的意思,吻上唇角笑着道:“我保证。”
真吵架了,也不可能断伙食,对他而言,威胁性远不如拒绝他占便宜的小手。
“保证什么?”盛津年恃宠而骄,他知道以温辞的脾气很难吵起来,但他就是想找借口闹温辞。
温辞也看出了他的小心思,配合着他闹:“保证不吵架,不断你伙食。”
盛津年满意了,便又亲了温辞一下,奖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