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香港的霓虹与海风里悄然流淌,这一天,赵国强正坐在森林中的别墅书桌前看手中的文件,桌上的老式收音机却突然传出急促的新闻播报——1974年1月,南越海军于南海永乐环礁海域,向龙国舰艇发起突袭,双方战火已燃。
消息如惊雷炸响在耳边,赵国强猛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件。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上一世西沙海战的惨烈画面:龙国海军的小艇吨位不及对方三分之一,将士们凭着一腔热血与南越舰船硬拼,炮弹打完了就用机枪扫射,甚至架起手榴弹与敌船对撞,多少年轻的生命永远沉入了蔚蓝深海。
“既然让我遇到了,那就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赵国强眼中寒光乍现。
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锁上别墅大门,闪身钻进空间。
站在空间祭坛上, 面向交战的西沙岛屿方向。
心念一动,周身泛起淡淡的空间涟漪,下一秒,他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空间祭坛上。
再次睁眼时,他已经来到了南海上空的海面上。
1974年1月的南海,浊浪滔天,暗灰色的浪涛裹挟着寒意,狠狠拍打着永乐环礁的礁盘,溅起的水花如碎玉般散落。
赵国强在高空中极目四望 ,很快就看到了交战的双方舰船。
南越海军的四艘舰船如四头狰狞的铁壳怪兽,在甘泉岛附近海域游弋盘旋。
“陈庆瑜”号、“李常杰”号、“陈平重”号三艘驱逐舰簇拥着“怒涛”号护卫舰,列成森严的战斗队形,舰上的美式127毫米主炮高高昂起,黑洞洞的炮口如巨兽獠牙,死死锁定着环礁内侧的龙国舰艇——那几艘猎潜艇在汹涌波涛中显得格外单薄,却依旧稳稳锚定,舰上的五星红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南越舰艇的甲板上,士兵们斜倚着炮塔抽烟,哼着轻佻的越南小调,漫不经心地往炮膛里装填炮弹。
铜制弹壳在潮湿的海风中泛着冷硬的光,火药的硫磺味混杂着海风的咸涩,在海面上弥漫开,织就一张剑拔弩张的无形大网。
有士兵甚至对着龙国舰艇的方向吹起口哨,指尖还把玩着缴获的渔民渔具,眼神里满是轻蔑。
“南越兵登岛了!还开枪伤人!”
海面上,几艘渔船正狼狈逃窜,船舷上的弹孔汩汩冒着海水,一名渔民抱着流血的胳膊,在甲板上声嘶力竭地哭喊。
这哭声像针一样扎进赵国强的心里,他悬浮在云层之上,看着环礁上飘扬的五星红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节咯咯作响。
“开炮!给我把龙国的小船轰沉!”南越指挥官的嘶吼透过扩音器,在海面上炸开。
“陈庆瑜”号的主炮率先发出震天轰鸣,一枚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径直扑向龙国海军的猎潜艇。
海面骤然掀起丈高水花,浑浊的海水如暴雨般洒落,打湿了龙国水兵的帽檐。
“反击!全体反击!”龙国舰长的吼声同样铿锵有力。
舰炮的火光在晨雾中划出一道灼热的弧线,精准命中“陈庆瑜”号的甲板。
爆炸声中,南越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燃起的火光映红了半边海面。
就在双方炮火交织的瞬间,赵国强眼神一凝,启动空间能力,身影如鬼魅般穿透“怒涛”号的甲板,直接出现在战舰弹药库中。
脚下的钢板冰冷潮湿,成箱的炮弹堆得如小山般高耸,箱身的油漆在昏暗的灯光下斑驳脱落,印着美式军标的字样。
几名南越士兵正哼着小调搬运弹药,腰间的刺刀随着动作晃悠,手指还在弹壳上随意敲击,全然没察觉死神已悄然降临。
赵国强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雪亮长刀,刀身映着弹药库的昏暗灯光,泛着慑人的寒芒。
他如猎豹般欺近,刀光一闪而逝,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两名正在搬箱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头颅已咕噜噜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木箱。
尸体轰然倒地的声响,被外面的炮火声掩盖得严严实实。
身形一晃,刀光再次接连闪过,又有四名士兵应声倒地,温热的鲜血溅上赵国强的衣角,他却面不改色。
心念微动间,空间入口在弹药库中央张开一个漆黑的大口,那些堆叠的弹药箱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牵引,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尽数涌入他的空间储藏室,只留下空荡荡的货架和满地血泊。
做完这一切,赵国强身影一晃,再度进入空间之中。
他利用空间的能力,如一道无形的风,掠过波涛,又钻进了“陈庆瑜”号的弹药库。
这里的士兵正忙着为主炮补充弹药,没人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
赵国强依旧如法炮制,刀光起落间,四名士兵瞬间毙命,鲜血顺着货架的缝隙往下滴落。
随着空间入口开启,眨眼间,满库的炮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枚散落的空弹壳。
“李常杰”号的甲板上,机枪手正疯狂扣动扳机,枪口喷出火舌。
突然,他感觉到腰间的弹匣猛地一轻,低头一看,原本装满子弹的弹匣竟只剩空壳。
他愣在原地,满脸错愕地翻找,刚刚还堆在身边的弹药箱,此刻竟空空如也。
“陈平重”号的迫击炮位旁,两名士兵正合力将炮弹往炮膛里装填。
可就在炮弹即将入膛的瞬间,那枚钢铁炮弹竟在指尖凭空消失。
两人面面相觑,以为是海风掀起的水雾迷了视线,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再看时,身后的弹药堆早已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