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来到了1969年深冬,神鼎空间内的石山群顶峰覆着一层薄雾,凛冽罡风卷着石屑掠过墨黑岩体,发出细碎的“簌簌”声。
赵国强悬浮于一块高逾十二米的巨石前,目光凝重——这块质地如钢的岩体,将成为预警云南通海地震的关键。
他心中念头转动,脑海中清晰浮现出前世通海地震的惨状:条生命消逝、人受伤、500多万间房屋倒塌,曲江断裂带裂开的巨缝吞噬着家园……这些记忆如烧红的烙铁,让他攥紧了拳头。
“既然自己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会发生,那就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赵国强轻声自语,意念骤然凝聚。无形的空间切割之力如最锋利的刻刀,瞬间贴紧巨石表面游走。
“嗤啦——”石屑如碎玉般簌簌坠落,切口平滑如镜,一面九米九高、三米三宽厚的碑体轮廓迅速成型。
他又调动空间之力化作细磨,将碑面打磨得光可鉴人,连石纹深处的尘垢都被涤荡干净,碑体稳稳矗立在罡风中,如一尊守护苍生的石神。
随后,赵国强调制出暗红如凝血的顶级朱砂——以空间石髓混合矿物颜料制成,能历久弥新,更显威严。
他意念流转间,朱砂如活物般在碑面游走,一笔一划刻下精准预言:“吾乃李耳,观地脉异动,预知一九七零年一月五日凌晨一时零三分,云南省通海、峨山、建水三县交界处,将发七点八级强震。
震源深度约十三公里,震中位于通海县高大公社五街附近,届时屋毁人亡,山体滑坡,地面开裂,灾损惨重。
速迁民众,筑避震之所,违逆者恐遭天谴!”
刻完最后一笔,他轻抚碑面,指尖传来冰凉触感,暗红字迹深深渗入石缝,在罡风中泛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光泽。
1969年12月5日清晨,…………的广场上空,突然裂开一道数米宽的空间裂缝。
“轰!”九米九高的石碑轰然坠落,砸在冻土上震出蛛网般的裂纹,烟尘弥漫间,碑面朱砂字迹在晨雾中格外醒目。
最先发现石碑的是晨练的老茶客张大爷,他提着鸟笼刚走到广场,就被巨响吓得瘫坐在地,待看清碑上“李耳”二字和地震预言,瞬间惊出冷汗:“又是太上老君的神碑!送粮、……洪水、地震的那位又显灵来救我们了!”
呼喊声迅速传开,半个时辰内,广场被围得水泄不通。
识字的中学教师王长春踮脚念出碑文,声音因激动而发颤:“通海、峨山、建水要地震!七点八级!还精确到了凌晨一点零三分!”
人群瞬间炸开,有人攥着衣角发抖:“七点八级?那不是要把房子都震塌?”
也有听说过其他地震预言的老人,当即跪倒在地:“老君保佑!快通知通海的亲戚搬家!”
消息像野火燎原,当天就传遍云南各地,通海县高大公社的村民们更是人心惶惶——不少人连夜收拾行李,扛着粮袋往山外走,嘴里念叨着“老君预言,灵验无比,谢谢老君 预警,让我等避过灾劫”。
石碑拓片当天午后就被紧急送往…………。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手指敲击着拓片上“七点八级地震”的字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通海这地方,人口稠密,又是山区,真要是地震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现在离地震只有一个月了,转移几百万人谈何容易?”
分管民政的副部长急得直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晃出了水,“通海、峨山、建水三县有上百万群众,还有大量农田、牲畜,怎么搬?往哪搬?”
“再难也要搬!”
“难道你敢忽视这次神碑预警 ,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一位参加过邢台抗震的老将军重重敲了敲桌子,军帽上的红星闪着光,“这几年的那么多次地震,洪水,就是因为提前转移,才实现了零伤亡。
现在神碑给了预警,咱们要是不行动,怎么对得起老百姓?”
争论持续到深夜,最终……拍板:“表面上以‘冬季农田水利建设’名义组织群众转移,私下里启动应急方案。
云南军区调派两个师支援,民政部门连夜调运帐篷、粮食,务必在1970年1月1日前,完成三县所有群众的转移!”
命令层层传达,几乎没有遭遇波折。
通海县高大公社的李老汉先是死活不肯离开祖宅,他守着自家三间土坯房,烟袋锅在门槛上磕得邦邦响:“我活了七十岁,年纪大了,都大半截埋了土了,没必要折腾!”
村干部磨破了嘴皮,最后请来了在部队服役的李老汉儿子。
小伙子穿着军装跪在父亲面前,掏出1969年阳江地震后政府发的慰问信:“爹,去年阳江地震,就是因为神碑预警,我们连没一个人受伤。您要是不走,我这兵也没法当安心!”
李老汉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又想起有些人家因1966年没听预警差点遇难的事,终于叹了口气,收拾起破旧的布包。
接下来,军区里的战士还有各级政府官员,组织民兵,开始争分抢秒的与时间赛跑,带领乡亲们撤离震区。
云南军区的战士们背着老人、抱着孩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山路上;
民政干部挨家挨户登记,把粮食、药品分到每个人手里;
临时安置点选在地势较高的开阔地带,草棚整齐排列,避震沟蜿蜒如蛇,医疗队的红十字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到1969年12月31日,三县上百万群众全部完成转移,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五天。
1970年1月5日凌晨一时,通海县临时安置点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咳嗽声和篝火噼啪声。
赵国强站在神鼎空间里,透过空间屏障注视着外面——村民们大多没睡,围着篝火低声祈祷,有人手里攥着抄录的碑文,有人悄悄对着石碑方向磕头。
凌晨一时零三分,大地突然发出沉闷的嘶吼。
安置点的草棚剧烈摇晃,草屑簌簌落下,地面裂开细小的缝隙,尘土从缝隙中喷涌而出。
但早已演练过多次的村民们并未慌乱,在村干部的指挥下,纷纷钻进预先挖好的避震沟里。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巨响从远方传来,通海县高大公社方向,房屋像积木一样轰然倒塌,烟尘遮天蔽日,曲江断裂带裂开数米宽的巨缝,黑褐色的泥土翻涌着,如大地在痛苦地呕吐。
二十分钟后,震动渐渐平息。
村民们从避震沟里爬出来,望着远处家的方向泪流满面——那里已看不到房屋轮廓,只有滚滚烟尘在夜色中翻滚。
但更多人是庆幸:“人在就好!多亏了老君的神碑!”李老汉摸着怀里的旧布包,对着石碑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老君保佑,我这条老命保住了!”
当天上午,政府统计数据传来:通海7.8级地震虽造成大量房屋损毁,但因提前转移,实现了“零伤亡”,仅少数人在避震时擦破了皮。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震惊——要知道,前世这场地震是龙国成立以来死亡人数最多的灾害之一,而如今,因神碑预警,再次创造了奇迹。
消息传到……,会议室里一片沸腾。
……拿着统计报告,激动地说:“神碑预警救了上百万老百姓!这不是封建迷信,是守护苍生的力量!”
随后,中央下令:保留通海地震石碑,作为防震减灾教育基地;
同时加快推进全国地震监测网络建设——1970年1月25日,……主持召开全国第一次地震工作会议,正式确立了龙国防震减灾体系的框架,而这一切,都源于神碑的预警。
通海地震“零伤亡”的消息传到国外,更是引发轰动。
《纽约时报》记者约翰·斯坦顿特意赶赴云南,看着临时安置点里安然生活的村民,又对比前世通海地震的报道,在文章中写道:“龙国的‘老君神碑’再次创造奇迹——一场本应夺走无数生命的地震,因精准预警实现零伤亡,这种能力让全球敬畏。”
苏联克里姆林宫的档案里,新增了一份关于“龙国神碑”的分析报告,其中写道:“1960-1970年,中国历次重大灾害均因神碑预警大幅降低损失,这种‘预知能力’远超军事威慑,需重新评估龙国的潜在力量。”
几个月后,通海震区开始重建。
村民们在新房梁上刻下“铭记石语”四个字,李老汉把神碑拓片装裱起来,挂在堂屋正中。
每当有人问起地震那天的情景,他总会指着拓片,眼里闪着光:“是太上老君的神碑救了我们,这恩情,要记一辈子。”
而在神鼎空间里,赵国强望着外面重建的家园,轻轻舒了口气——他知道,这面石碑不仅守住了百万生命,更推动着中国防震减灾事业迈出了关键一步,而这,正是他守护苍生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