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净嘴角抽搐，这阮云海有强迫症。
要是真能信任，告诉他也无妨。
但现在就凭几天的交情，就将自己的秘密全部告知，实在太危险。
“老弟，”阮云海神色认真，“老哥我可是天法境巅峰，真要对你不利还会等到现在。
“我的手段可不是他人可比，要不是看中你的铭文才能，早就抓走切片研究了。”
李净也认真说，“阮老哥最好不要知道，否则我怕你为难。”
阮云海神色凝重，“真这么严重，你们真要跟道尊斗？”
他也知道不会得到答案，叹息一声，“要不是这个世界太小，谁在乎一个道尊，大不了远走就是。”
他话锋一转，“你看这样如何，要是启明会真找你，你看能不能将那张符做成帮我晋升的道具。
“只要我也是道法境，必定能罩着你，就算是道尊，也伤不到你。”
李净没有答应，反问，“这道符真这么厉害，可以帮老哥晋升？”
阮云海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既然传说能，那就应该能。那启明会会长，要用道符直接晋升灵魂。你看老哥我也是以灵魂为主，这不就能通用。”
李净微微叹气，要真这么简单倒好了。
他手里可有好几块龙皮，做几张道符足够。要是帮启明会会长和阮云海一起晋升，那对付道尊岂不是把握更大。
只可惜这两个势力，都不在自己掌控中，难保会发生些意料之外的变故。
果然只有自己变强，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李净突然问，“老哥有钱吗？”
“嗯？”阮云海瞅瞅李净，“你不是卖法器赚了很多，这都不够花，你做什么需要这么多钱？”
李净含糊其辞，“想从无到有，创造一样东西。”
阮云海又有了兴趣，脸上满是好奇，“从无到有……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净反问，“要是有人，从生命孕育开始，就处于超高浓度的法则中，会不会产生什么变化？”
“呃……”阮云海若有所思，“你在说培养超级后代？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不过即使有提升，但对于消耗的海量资源，还是太过浪费。”
他瞅了李净一眼，“老弟难道都在为后代考虑了，赚那么多也是这个目的？”
李净翻了个白眼，“我在说生命起源。如果在一个超高法则浓度的世界，诞生的第一个生命，是不是应该有点特殊的地方。”
阮云海笑着摇头，“老弟还考虑这种事，这不就是万界传说。”
“万界传说，什么东西？”李净从没听过这个词，书上也没记载。
“这是个古老传说，估计现在都没人记得了。”阮云海娓娓道来，“相传我们所处的这一整个虚空，被称为大虚无界。
“而在这大虚无界中，存在着一个个宛如泡泡般的世界。
“这些泡泡由于虚空的分解力量不同，而呈现出阶梯式的分布，就像是液体中的浮力，处于虚空的不同高度，也就是俗称的维度差异。”
“我们的主世界，在更高一层。而我们就是从大泡泡中，分出来的一个小泡泡。”
“哦……”李净还是第一次听到完整的维度解释，他不禁疑问，“这跟生命起源有什么关系。”
阮云海继续解释，“你以为这些泡泡般的世界，并非开始就存在。而是在这大虚无界的中心，有个力量源头，那是所有世界的起源。
“不过具体如何诞生世界，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了世界之后，自然就会有生命诞生，这就是万界传说。
“有人推测，位于中心的原初世界，法则无限大，而我们这些泡泡世界，都只是其中，分裂出的一丝一毫而已。”
他意味深长的望向李净，“你说的超高法则生命，不就是那中心世界的生命。”
李净眉头微蹙，有件事不太理解，“你说在那么大的法则压力下，又会拥有什么能力，会不会就跟没学万法决的普通人一样。”
阮云海微微摇头，“不清楚，那太遥远了。不过相传维度越高，时间流速越慢，这也是法则凝实带来的好处。
“我们这里，人的一生，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一出戏剧而已。”
他感叹一句，“真好啊……要是能经常查看别人有趣的人生，也不会这么无聊了。”
李净挑挑眉，感觉这阮云海无聊，是因为缺少大量电影、电视剧。对方可能是先天宅家圣体，一台电脑、一条网线，可解决所有无聊情绪。
不过关于这大虚无界的信息，李净倒是收获颇丰。
没想到这个世界是这样的。维度的差异，就是因为法则之力多少，而引起的浮力差。
法则之力越多，世界浮得越高，时间流速也更慢。
那他们这个世界……
他可经常听人评论，异星世界是下水道，垃圾场，想来是因为法则之力太弱了。
如果用这种思维，那宇宙收缩，是不是能提升浮力，就跟鱼鳔的原理差不多，只不过是反着来的。
他又想起龙昊天，和那十宇宙铭文，同时加上宇宙收缩，以及高维充气，感觉原本清晰的事情，渐渐变得扑朔迷离。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李净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这倒是容易解释。
“没错，时间法则凝实，流动的也慢。”阮云海接话，“所以你知道道尊，为什么要急着返回高维了吧。”
他凑到李净耳边，“这里五百年，对于原本大世界来说，大概也就百年左右。那家伙还想趁着战斗结束不久，召集以前的部众，一统世界。
“谁甘心憋在这么个弹丸之地。”
李净双眼微眯，不管道尊什么目的，只要敢动他们那个维度，那就只能不死不休。
阮云海笑说，“老弟你就是为了造高浓度法则区域，才要这么多晶币？模拟大虚无界核心？”
他摇了摇头，“算了吧，这东西也多是传说，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光有法则之力有什么用，生命的灵魂才是重中之重。”
他又展示出自身不俗的学识，“除了大虚无界这一传说，还有另外一个关于灵魂的传说，你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