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丰满不在乎:“他自食其果!”
靓坤惊异道:“话不能这样说,连浩龙毕竟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
“当然,你未崛起前,他必然是第一。”
“你崛起后,他也稳居前三。”
凌丰冷言道:“那又能怎样?”
“连浩龙行事不端,不知毁了多少家庭。”
“你以为他会得好报吗?”
“他死后定会堕入地狱。”
“当然,我也不会让他善终。”
“连浩东嗜赌,他未下定决心助其戒赌。”
“赌徒的话不可轻信。”
“他连父母都能背叛,更别提兄长和嫂子了。”
靓坤急忙道:“你的手段也很高明。”
凌丰辩解道:“那是魔术,不是什么。”
“你何时见我赌过?”
靓坤仔细思索,微微摇头。
除了在自己的龙头宴上赌过一次,也就是参与了一场,其余时间,他确实未曾赌过。
凌丰警示道:“大佬,为了生活安稳,务必要远离赌徒。”
“什么赌神、赌魔、赌邪……”
“这些人早已不是人类。”
“总是拿性命做赌注,总是用家人的安危作筹码。”
“他们最看重的不过是自己,那些人实在冷血无情。”
“连浩东是个赌徒,而且是极为疯狂的那种。”
“我就明白这家伙的本质是什么样的了。”
靓坤不禁为之动容:“这就是你救了赌神后,却与他毫无往来的原因?”
凌丰坦然答道:“没错。”
“这些人其实该叫作老千才对。”
“我们虽同属旁门左道,但行事方式完全不同。”
“古惑仔的名头越大越好,我们靠的就是这口饭。”
“老千越是隐秘越好,最好没人认出他们,这样才能成功行骗。”
“你可知为何高进不留全身照?”
“他是老千啊!”
“一旦身份暴露,人人都会防着他,还怎么设局骗人?”
靓坤微微颔首:“有理。”
凌丰正欲再说,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咦?是豹哥的!”
“这么快?”
靓坤忙示意凌丰接听。
谁都能猜到,大圈豹定是奉命而来。
靓坤可不愿让凌丰怠慢了对方。
“豹哥,这么快就回电了?”
“不是说过不用急吗?”
大圈豹诚恳道:“凌生的事,在我这儿是最优先的。”
“我已经上报了。”
“上面问,二十亿美元够不够?”
凌丰咂嘴道:“贵领导还真是信任我!”
大圈豹笑道:“凌生,这二十亿够吗?”
“不够的话我们可以再加些。”
凌丰开启免提,靓坤听得拳头都攥紧了,这是激动所致。
万万没想到,自家兄弟在老家人眼中如此重要,这无疑是一件极好的事。
“其实可以再多一些。”
“三十亿够不够?”
“再多一点呢?”
“四十亿如何?”
“五十亿或许更稳妥!”
“那就五十亿吧!”
凌丰哈哈大笑:“好,就五十亿!”
“我会确保盈利,但无法保证利润率。”
大圈豹笑道:“能盈利就行。”
“凌生,这笔钱该如何交付给你?”
凌丰笑着说道:“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就行,我待会儿给你发个账号,记住是明后天才打。”
大圈豹提醒道:“那样的话得两三天才能到账。”
凌丰轻声一笑:“没关系,足够了。”
大圈豹也笑了:“您放心,银行一开门我就给您转过去。”
“这一周内,你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
凌丰心满意足地结束了通话。
靓坤惊叹道:“阿丰,你在老家的地位这么高啊。”
“看起来我真的不能随便动忠义信,不然会影响你在家乡的名声。”
凌丰摇摇头:“如果是其他事,当然不行。”
“但如果你对付忠义信……那我完全没问题。”
靓坤疑惑地问:“这是为什么?”
凌丰语气平静地说:“老家对贩子的打击力度远超你的想象。”
“不管是制造、储存、运输还是贩卖,只要超过五克,就得付出代价。”
“这里可以说是一个全民禁毒的地方。”
“你如果扳倒忠义信,只会赢得老家人的支持。”
靓坤顿时明白了。
“幸好我没和毒贩扯上关系。”
凌丰笑嘻嘻地说:“你得意什么呢?”
靓坤没好气地说:“得意啥?坟头草都长三丈高了,提他干嘛?”
凌丰大笑起来。
两人正在玩笑时,乐慧珍回来了。
凌丰问:“那个愣头青安排好了吗?”
乐慧珍笑着说:“阿布只是没经历过这种事,单纯了些,不能算呆。”
“我已经让他们住进了顶楼的客房。”
凌丰想了想:“我记得那儿还有一张水床。”
乐慧珍拍手附和:“没错没错。”
靓坤惊讶得说不出话:“你们的生活真是丰福多彩啊。”
凌丰摊摊手:“婚姻大事是正经事,加点趣味又有何妨?”
“这完全是正当的事,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靓坤无奈地说:“你怎么总能找到理由?”
“还好你不姓李,不然天下的道理都被你占了,我说什么都显得不对劲。”
凌丰笑得前仰后合。
靓坤好奇地问:“阿珍,你觉得阿布和晓禾能走到一起吗?”
乐慧珍露出姨母般的笑容:“肯定可以。”
“两个人都有好感,都想更进一步。”
“我们直接点破,自然水到渠成。”
靓坤轻轻颔首,感慨道:“一代不如一代,我们那会儿哪有这么多顾忌?”
“都是当天直接行动的。”
乐慧珍摇头:“坤哥,这可不一样。”
靓坤不服:“怎么会不一样?”
乐慧珍耐心解释:“确实不同。”
“晓禾是差劲的,阿布是 的。”
“两人都是守规矩的。”
靓坤瞠目结舌:“晓禾守规矩我能理解,阿布也要守规矩?”
凌丰随口回应:“ 和古惑仔可不同,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是拼命的事,得精心策划、反复推敲才行。”
“就说阿布在离岛武圣庙杀马老大的事。”
“若非阿布计划周密,怎能在重重包围下,悄无声息地除掉马老大?”
“如今马夫人雇的 还在四处搜寻凶手呢。”
乐慧珍冷笑着:“就是这个理。”
“他们俩已消除误会,明天定会开开心心出游。”
靓坤满脸狐疑:“阿布那么老实,真敢动手?”
凌丰摊手:“坤哥,你不懂习武之人的欲念。”
靓坤愣住。
凌丰微笑:“阿布能敌百人。”
“天虹虽不及,也差不了多少。”
“那天晚上的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靓坤惊讶:“一夜七次郎?”
乐慧珍啐了靓坤一口,快步离开。
凌丰无奈:“坤哥,咱们私下说就行,怎么当着阿珍的面讲?”
“不怕她告诉嫂子?”
靓坤干笑:“我怕她?”
凌丰大笑:“不然我把嫂子叫来?”
靓坤脸色骤变,怒斥:“我真是白养你了!”
凌丰捧腹大笑。
两人正在嬉闹间,水灵带着三女走近。
靓坤心中一震,忐忑不安,莫非乐慧珍真告状了?
水灵对两兄弟说:“饭做好了,红酒也开了,醒好了。”
这样便好!
“我们打算出去玩。”
靓坤忙劝阻:“这么晚了还出门?让阿武跟着你们吧。”
水灵带着笑意摇头:“我们没去别处,就是去阿丰家。”
靓坤疑惑地问:“去阿丰那儿干嘛?”
水灵耐心解答:“阿丰家有七层楼呢。”
“而且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她接着说:“今晚我不回去了,你自个儿在家睡吧。”
“我要跟阿敏她们一起睡。”
凌丰无奈叹息:“行吧,我也就不回去了,咱们哥俩一起凑合一宿。”
靓坤心里偷乐,但脸上却装出苦恼的模样:“还是兄弟情深啊。”
水灵岂能不知他的心思,嘴角微扬,最后还是给了洪兴坐馆几分面子:“走啦走啦。”
靓坤眉开眼笑地亲自送她们离开,目送车辆远去后,握拳欢呼:“太棒了!”
凌丰冷冷开口:“有什么好高兴的?今晚你就自由了。”
靓坤梗着脖子反驳:“谁告诉你的?”
“我一个月还能休七天呢!”
凌丰忍俊不禁:“真的?”
靓坤苦笑:“当然是假的。”
“就算真有那几天,我老婆也会想办法让我忙得脱不开身。”
“我哪天能闲下来?”
靓坤沮丧道:“兄弟,要不你跟阿敏她们说说,这种聚会多搞几次?”
凌丰断然拒绝:“绝对不行。”
靓坤愤怒质问:“你这还算不算兄弟?”
凌丰冷哼回应:“我还得当妈的好儿子呢。”
“坤哥,你肩上的担子重,再辛苦也不能松劲儿。”
靓坤骂道:“我凭什么要坚持?”
凌丰理所当然地说:“为了播种嘛,只要你播下了种子,以后想干什么都行。”
“那时我嫂子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逼你了。”
靓坤绝望叹气:“难道我就只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人?”
凌丰反问:“不然呢?”
“你觉得我在我妈心里算什么?”
靓坤终于忍不住,伸手要去拍凌丰脑袋:“让我说说清楚!”
两人正在嬉闹时,李杰回来通报:“丰哥,顶爷,蒋生回来了。”
蒋天养见状发笑:“哟,你们这是在玩啥呢?”
“嫂子呢?”
靓坤起身热情抱住蒋天养:“水灵跟阿敏她们去阿丰家了,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凌丰打趣道:“归什么归,直接在这儿趴窝就行。”
阿嫂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今晚不回家,这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
蒋天养顿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那今晚咱们就痛痛快快喝个够!”
靓坤竖起大拇指:“说得好。”
三人走到客厅,酒菜已经准备妥当。
凌丰主动拿出雪茄递给两人。
蒋天养疑惑道:“这程序不对啊。”
凌丰愣了一下:“什么程序不对?”
蒋天养调侃道:“难道不是靓坤先掏雪茄盒,然后你去抢吗?”
“怎么省略这个环节了?”
凌丰哈哈大笑:“看来今年看不到这个场景了?”
蒋天养不解:“为什么?”
靓坤叹了口气:“我们现在正在备孕呢。”
蒋天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是个体贴的人:“要不咱们别抽了吧?”
靓坤急忙制止:“不行,必须抽。”
“实在憋得难受。”
凌丰解释道:“阿嫂没完全禁止靓坤抽雪茄,只是限制了数量。”
“一天最多一支。”
“今天特殊情况,多抽两支也没关系。”
蒋天养这才安心。
没有水灵在身旁,靓坤几乎快要崩溃。
“来,举杯庆祝蒋生重归 ,干杯!”
三人愉快地碰杯。
蒋天养连声道谢:“谢谢李先生,谢谢阿丰。”
凌丰好奇地问:“蒋生,为什么你每次回 都在深夜?”
靓坤无奈地说:“你还真问啊,那不都是碰巧吗?”
蒋天养笑了:“还真不是碰巧。”
靓坤惊讶:“不是碰巧?”
蒋天养笑道:“真的不是。”
“在暹罗,我找了个大师傅帮我推算运势。”
“他说今年如果我晚上回祖地,定会有好事发生。”
“所以啊,我尽量选择晚上回来。”
靓坤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找了师傅测算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