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福豪完好无损地回来,凭他在商业界的声望,东山再起根本不在话下。”
这样的例子不少。
就像上辈子让凌丰头疼的脑白金广告,就是史玉柱重新就业后的成果。
这位大佬可是经历了三次起落,堪称传奇。
“如果真让大福豪回来,整夜睡不着的会是别人,而不是我们,而是佐治和坎宁安。”
“他比我们更想看到大福豪完蛋。”
“即使他知道我要搞垮大福豪,哪怕我不接受他的投资,他也会配合,绝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靓坤一听顿时安心。
如果换作是他,他也会优先配合凌丰的行动。
原因很简单,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叮铃铃!
凌丰晃了晃手机:“是豹哥的电话。”
靓坤精神一振:“豹哥也来电了?”
大圈豹的真实身份,靓坤早已知晓。
这位的能力远超洋人。
“豹哥,有何吩咐?”凌丰笑意盈盈地问。
大圈豹哈哈大笑:“凌先生,我听闻您近来有个大动作,不知是否有我能效劳之处?”
凌丰笑着回应:“豹哥是真朋友。”
“我的生意自然是越多越好。”
“但有些事得坦白相告。”
“首单生意,资金已基本到位。即便诸位想加入,盈利也不会太多。”
大圈豹诚挚说道:“我们并不在意收益多少,只想为凌先生提供帮助罢了。”
大圈豹说话时,真心实意溢于言表。
凌丰在故乡的一系列举措暂且不论,单是他提供的情报,便使故乡受益良多。
故乡的秉性就是这样,知恩图报,睚眦必报。
朋友遇困,无论如何都要伸出援手。
“这倒不必。”
“不过还有一单生意,利润颇丰。”
“我想,您应该会感兴趣。”
大圈豹惊喜地追问:“什么生意?”
凌丰微笑着答道:“汇丰!”
啊!
大圈豹吃了一惊:“那个发行港币的汇丰?”
凌丰眉梢一挑:“如何,有兴趣否?”
大圈豹立刻回答:“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凌丰依旧微笑:“当然可以,不过时间紧迫,最好明日前给我答复。”
大圈豹也不拖泥带水,当即挂断电话。
靓坤笑道:“豹哥这是向上头请示去了吧?”
凌丰轻轻点头:“那是自然,他的本行并非此道。”
“自是要讨教一番。”
靓坤深深望了凌丰一眼:“你小子野心不小啊。”
凌丰反问:“大佬不想分一杯羹?”
靓坤啐了一口,“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你是我的兄弟,你要拼命,我必定随行。”
“一辈子一双人,说这些做甚?”
两人击掌为誓,一切尽在不言中。
凌丰忽然想起一事:“蒋生为何总是在半夜来访?”
靓坤耸耸肩:“兴许是巧合吧。”
“改日问问,为何总是夜半造访?”
他们还没等到蒋天养,却等来了布同凌与晓禾。
“丰哥、顶爷,我先送晓禾回去。”
靓坤瞪大了眼睛:“回去?”
“为何要返回?”
布同凌迷茫地说:“天色渐晚,若再不去,确实不便。”
靓坤惊讶地看着凌丰:“这便是你所收的小兄弟?”
凌丰白了他一眼:“我的小兄弟心思简单难道不好?”
转向晓禾,他说:“嫂子,你也瞧见了,阿布这小子单纯得很,他完全不清楚一个女孩深夜陪他逛街、与他同行旅行意味着什么。”
“这小子虽笨,但咱们这些当老大的可不傻。”
“今晚别回去了。”
“现在去离岛,岂不是太荒唐?”
“我家宽敞得很,今晚你们就在家中留宿吧。”
布同凌一愣,隐约觉得自己事情办得不对劲。
晓禾思索片刻,说道:“丰哥,要不我晚上住酒店吧……”
凌丰立刻拒绝:“此话怎讲?”
“让外人知晓,还以为我家空间狭小容不下你们二人呢。”
凌丰根本不给他们推辞的机会,唤来了乐慧珍:“阿珍,你带他们去我们的客房,任由他们挑选房间。”
乐慧珍看了看布同凌,又瞧了瞧晓禾,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晓禾不同于布同凌,哪能不知凌丰的意图,羞红着脸道:“丰哥,真的不用,我们去住旅馆即可。”
布同凌惊愕,住旅馆?
不是要送她回离岛吗?
乐慧珍严肃道:“旅馆怎能比得上家中舒适?”
“我家客房有七层楼之多呢。”
“我个人推荐你们选择顶层,可以俯瞰整个的风景。”
“就这么决定了。”
“走走走,我带你们回家。”
乐慧珍不容分说,拉起晓禾便走,还特意加快了步伐。
布同凌刚想跟上,却被凌丰喊住:“傻小子,你还不明白那姑娘的心思?”
“今晚一定要把她搞定。”
“你们两个要是敢分床而眠,我明日必定让你跟我耗上一天。”
布同凌愕然道:“丰哥,你莫非是在戏弄我?”
靓坤叹了口气:“你真是给旺角一脉丢脸。”
“旺角一脉,哪一个不是泡妞高手?”
“你明明已将目标抱在怀中,还这般扭捏,实在让人头疼!”
布同凌挠挠头:“我真的把她抱在怀中了?”
靓坤拍拍额头:“你小子功夫如此了得,怎的这般单纯?”
凌丰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他说,“有一天,一对男女结拜后一起去旅行,天黑了要找地方休息,结果只有一间房。”
男子心想,若是与女子共处一室,怕坏了她的名声。
女子却毫不在意,说道:“咱们两清白就行,我相信你。”
于是二人住了进去。
到了晚上,女子躺在床上,用手指在床单上划了一道线,对男子说:“你要是越过这条线,就是畜生。”
讲到这里,凌丰看向布同凌,“要是你站在男子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布同凌理直气壮地回答:“当然是好好睡觉了,姑娘都这么说啦。”
凌丰面无表情地说:“那夜,男子辗转反侧,身边的女子美若天仙,哪能这么轻易睡得着?”
“折腾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清晨,男子满怀期待等着女子夸奖自己,没想到……
布同凌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凌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结果女子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布同凌惊讶地喊道:“为什么啊?”
凌丰冷笑道:“女子说,我这般美貌躺在你身旁,你居然无动于衷。”
“你简直不是人!”
布同凌张口结舌。
靓坤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他早就猜到了,凌丰这种好色之徒,怎么可能劝别人节制欲望呢?
“听明白了吗?傻小子。”
“姑娘已经愿意和你同居一室了,你反而扭捏作态,算什么男人?”
“快向嫂子学习。”
“今晚要是再不起劲,明儿我就打断你的腿。”
布同凌涨红了脸,慌忙答应,飞快地跑了。
靓坤笑得更加开怀,用力拍着椅子扶手:“我喜欢这家伙!”
凌丰叹了口气:“这里的兄弟们各方面都挺好,就是说到男女之事,总让我为难。”
“小福、建军、建国、阿杰、天虹,都是这样,连阿布也是。”
靓坤连忙打断他的话:“天虹可是夜夜笙歌,他可不是那种人。”
凌丰啐了一口。
“天虹难道不是这样的人?”
“要不是建军让山鸡在他家里放了个,你觉得天虹现在还会单身吗?”
靓坤想了想,确实有道理。
斧头俊早就娶妻生女,家庭幸福美满。
李福开窍得靠凌丰帮忙才行。
王建军和王建国根本不想在这儿找对象。
李杰至今仍深深怀念已故的妻子。
这么说来,他们旺角一脉的真正嫡传应该是山鸡。
靓坤的脸色变得铁青。
山鸡这人的行事作风很像自己,每天也要随身带着两个灭火器。
“不行,我得好好教训一下小鸡。”
“要是他们沾上了什么不良习气,那就麻烦了。”
凌丰低声说道:“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好色确实很让人头疼。”
靓坤啐了一口,“好色算不上什么问题。”
“敢作敢为却不敢承担责任才是大问题。”
凌丰不想和靓坤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主动转移了话题:“忠义信那边没什么新情况吧?”
靓坤愣了一下:“你是打算对付忠义信?”
凌丰摇了摇头:“忠义信自己就快完蛋了,何必弄脏我的手。”
“你那边有消息没?”
靓坤也摇了摇头:“没有。”
“我得到的情报显示忠义信一切正常。”
“毕竟阿耀发来的每日江湖简报里并没有提到忠义信有任何危机。”
“忠义信几个关键人物,像是连浩龙、素素、连浩东他们的行为都很正常,看不出异样。”
“你是从哪儿听说忠义信要出事?”
凌丰冷笑道:“看来我的判断没错,忠义信快撑不住了。”
他看到靓坤一脸疑惑,就把事情详细解释了一遍。
靓坤忽然记起:“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从某个地方回来后跟我提过这事。”
“我当时还不相信。”
“连浩东从小是由连浩龙和素素抚养长大的,怎么可能不调解两人之间的关系。”
“看来……这家伙野心不小啊。”
靓坤的表情非常冷淡,“这种只顾自己的人留着有什么用?”
“不管忠义信最后结果如何,我一定要除掉他。”
蒋天养又一次深夜归家。
靓坤眼中闪烁着杀机,难以掩饰。
凌丰能够理解靓坤的心情。
对于珍视家人和兄弟的人来说,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实在令人无法容忍。
靓坤嘴上说着“义,即我是羔羊”,但实际上他对兄弟情义看得比什么都重。
他从未亏待过任何一个追随他的兄弟。
凌丰对待兄弟如此慷慨,确实是旺角一脉传承下来的手段。
靓坤与凌丰的兄弟情谊在整个江湖中广为人知,他也十分珍惜这份情谊,并以此为荣。
自然本就倾向于与拥有相似特质的人亲近。
连浩龙正是他所欣赏的人物。
毕竟,连浩龙与他之间有着诸多共同之处。
连浩东与其说是连浩龙的弟弟,不如说是他的儿子。
连浩东知晓素素的不满,非但不去劝解,反而刻意隐瞒,这分明是别有用心,该杀无赦。
凌丰劝道:“这种人迟早会遭天谴,不必放在心上。”
“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便行。”
“坤哥,我们即将转型,此刻不宜生事。”
靓坤厉声道:“如今我的处境可是相当危险!”
凌丰皱眉道:“那我要叫嫂子了吗?”
靓坤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成,我定要除掉此獠,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凌丰笑道:“我向你承诺,在忠义信覆灭之时,此人绝无生路。”
靓坤这才稍感安慰:“你亲口说的。”
凌丰耸肩道:“我何时骗过你?”
靓坤为连浩东鸣不平:“连浩龙也算是盖世英雄,怎会有这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