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西施的最终结局,《史记》中并没有明确记载,我们对于西施结局的推测主要是来源于一些文学作品和后世史书的记载。
明代梁辰鱼的《浣纱记》是第一部描述吴越争霸并以西施为主人公的文学作品,其中对于西施结局的记载是这样的:
周敬王二十六年(公元前494年),吴王夫差为报父仇伐越,大败越军于夫椒。越王勾践退守会稽山,在范蠡、文种建议下,以“委国为臣妾”为条件求和。夫差听信伯嚭之言,不顾伍子胥“越必为心腹之患”的劝谏,准许勾践夫妇及范蠡入吴为质。
在吴国,勾践夫妇身着敝衣,为夫差养马三年,范蠡则忍辱负重,始终以君臣之礼相待。一次夫差登姑苏台,见勾践端坐于石室前,范蠡恭立在旁,不禁感慨其“不失君臣夫妇之仪”,渐生怜悯之心。三年后,勾践终获赦免,启程返越。
归国后,勾践卧薪尝胆,立志复国。文种向其献上“美人计”,提议以西施惑乱吴国宫廷。西施本是诸暨苎萝村浣纱女,与范蠡早已定情,二人以一缕溪纱为信物盟誓。然而国难当前,西施强忍悲痛,与范蠡平分定情纱,含泪道:“妾此去吴宫,如孤舟入海,未知何日得返。”范蠡亦哽咽回应:“待灭吴之日,我必携卿归隐,再续前缘。”
随后,西施与郑旦被带入越宫,接受三年严苛训练:习吴语、学礼仪、练歌舞。
周敬王三十一年(公元前489年),西施与郑旦被送往吴国。夫差一见西施,惊为天人,立即将其安置于馆娃宫,并大兴土木建造姑苏台。台高百丈,雕梁画栋,廊下铺空心梓板,板内嵌铜片,西施着木屐行走时,“铿然有声,如奏乐一般”,此即着名的“响屧廊”。
夫差对西施宠爱至极,不仅“君王从此不早朝”,更听信其言疏远忠臣。伍子胥多次进谏“越在,我心腹之疾也”,夫差却充耳不闻。一次伍子胥冒死直谏,夫差竟赐其“属镂”之剑令其自裁。伍子胥临终前仰天长叹:“我死之后,越必灭吴!”言罢自刎,天地变色,竟下起漫天白雪。
勾践归国后,在范蠡、文种辅佐下,暗中发展国力:奖励农耕、训练士卒、囤积粮草。与此同时,西施在吴宫巧妙周旋,表面承欢吴王,暗中将吴国的情况通过密信传递给越国。一次夫差率大军北上黄池会盟,西施密报越军趁机攻吴。越军“兵精粮足,如虎入羊群”,一举攻破姑苏城。
夫差仓皇回师,却遭越军围困于姑苏台。他悔恨不已,对西施道:“孤悔不听子胥之言,以至今日。然卿伴孤数载,孤实难舍。”西施垂泪答道:“妾本越女,身不由己。愿大王来世莫再为君。”夫差遂自刎而死,吴国灭亡。
吴国灭亡后,勾践欲封范蠡为上卿,范蠡深知“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连夜找到西施,二人乘一叶扁舟遁入太湖。扁舟之上二人相偎相依,范蠡说道:“尽道梁郎见识无,反编勾践破姑苏。满目兴亡真惨凄,笑吴是何越是谁?”西施则和道:“伴浮鸥溪头沙嘴,学冥鸿寻双逐对。”二人消失于烟波浩渺之中,留下一段千古佳话。
其实这种说法也不完全是作者出于对西施的敬佩和同情而作的杜撰,在东汉袁康所着的《越绝书》中也出现了关于西施结局的记载“西施亡吴后,复归范蠡,同泛五湖而去”。
在金庸先生所着的短篇武侠小说《越女剑》中也延续了这一圆满结局,书中写道:范蠡握着西施的手,“咱们换上庶民的衣衫,我和你到太湖划船去,再也不回来了。”
而在东汉赵晔所着的《吴越春秋》中却有截然不同的记载: “吴亡后,越浮西施于江,令随鸱夷以终。”简单来说就是把西施装在皮革做成的袋子里沉江了。
在明代冯梦龙所着的《东周列国志》中也有类似记载, “越王勾践班师回越,携西施以归。越夫人潜使人引出,负以大石,沉于江中,曰:‘此亡国之物,留之何为?”就是说越王勾践凯旋时带回西施,越王夫人暗中派人将西施绑上大石沉入江中,并称:“这是亡国的祸水,留着有什么用?”其实让我来看,说西施是亡国祸水纯粹是借口,真实原因是嫉妒西施的美貌,怕西施威胁到她的地位。唐代诗人罗隐就写诗反驳了这种观点,“家国兴亡自有时,时人何苦咎西施!西施若解亡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两千多年过去了,真相早已淹没在历史长河里,可西施做为一个女性,在那个以男性为尊的社会是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的,她在吴国十几载,为越国灭吴争取了宝贵时间,我更愿意她与范蠡泛舟五湖,相依相伴,最好还有几个可爱的子女,幸福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