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和赵岐进山搭梯子搭了一个多月。
海哥儿都害身两个多月了,汉子才忙完。
这段日子,江若问了他们好多次,进山干啥呢?
大货也没有带回来。
见天的,早上吃了饭去,晚上天黑了回来。
这一个月里,三个娃娃都会喊人了,瑜哥儿也快学会走路了。
江若觉得翀小子和溪小子可能比起瑜哥儿稍稍笨了一点,所以慢一点儿。
但钟哥儿说:“娃娃说话说的早,走路走的早,也不见得是聪明。有的娃娃到了三岁才会说话,长大后可聪明可聪明了。”
江若又开始担心自己家娃娃说话说的太早了。
当然,江若这几日心不顺,因为娃娃,也因为赵砚。
娃娃慢慢的都要学着走路了,他让赵砚给娃娃做几个学步车,赵砚都腾不开手。
他每次跟赵砚说,赵砚就跟他说:“若哥儿,再等等,最近忙。”
“忙啥呢你?”
“进山的事儿。”赵砚说,也不说自己忙啥。
他说着忙,在床上江若可没见他少要了。
一天晚上,赵砚洗了澡后,上床就抱住了江若亲他,江若躲开,不让他亲,坐起来跟他说:“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给娃娃做学步车。”
“等我这两天忙完了。”赵砚笑着说。
“那你这两天就不要碰我了,我也忙。”江若说着下床又去抱了一床被子回来。
很明显,他要跟赵砚分窝睡。
江若把被子铺好,躺进被子里面后,赵砚就从另一个被窝钻到了他的被窝里面。
“赵砚!”江若推他,赵砚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老二夫郎害身了,跟老二分床睡,老子凭啥也要分?”
他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吃一块糕点,突然不让他吃了,他能受得了吗?
“你……唔……”
江若的嘴巴被汉子堵上了。
第二日。
照样的赵砚醒来后,去灶屋里面煮了几个鸡蛋,他把鸡蛋过了水后拿进屋,让江若剥了喂给娃娃们吃。
他和赵岐吃了早饭后,就又进山了。
赵砚走之前把娃娃也塞进江若的被窝里面了。
瑜哥儿钻到被子里面后,就抱住了江若。
翀小子和溪小子赵砚没把他们塞进江若的被窝里面,塞到了另一个被窝里面。
江若坐起来,喂娃娃们吃鸡蛋。
瑜哥儿盯着江若,也不知道在看啥。
“咋了瑜哥儿?”江若问。
就见瑜哥儿扯了扯江若的里衣,江若低头一看,才看到自己的胸口上一大片红痕,江若一下脸就红了,忙把自己的里衣往上扯了扯。
遮住了后瑜哥儿还盯着他看,江若不好意思的把瑜哥儿的小脸掰到一旁去了。
喂娃娃们吃了鸡蛋后,江若也吃了两个。
吃了鸡蛋后,娃娃们又睡了,现在天冷了,娃娃们也不喜欢到院子里面玩了。
江若起来了,他跟孙海招呼了一声后,就出门去了。
江若去了药铺。
药铺里面已经生火了,钟哥儿和月哥儿在里面烤火。
江若走过去问钟哥儿:“我来拿瓶那种药。”
钟哥儿看着他:“哪种?”
“就那种。”江若说。
钟哥儿和月哥儿都有些茫然。
月哥儿眼睛一亮,跑去给江若拿了一瓶凉油。
江若接过凉油说:“不是这个,是那个。”
“若哥儿,你直接说就是了,咱都是哥儿,没啥不好意思的。”
江若直接说了:“就……消痕的。”
“什么痕?”月哥儿茫然的问,消痕你的药膏有好几样,他不说清楚,咋去给他拿?
钟哥儿明白了,去拿了一瓶药膏给江若。
江若看到这种药,笑了:“就是这个。”
江若拿着药回去后就抹了抹,他看着铜镜里面自己胸膛上的痕迹,心里面把赵砚臭骂了一场。
咋能咬的这么重呢?
之前还跟赵砚不熟的时候,江若觉得自己的汉子为人正派,现在他觉得自己的汉子简直就是一个,一个……
忒坏了!
哼!
赵砚不给娃娃们做学步车,江若可累坏了。
娃娃们大了后,就在娃娃车里面坐不住了。
瑜哥儿一会儿就要他抱抱。
溪小子和翀小子俩人不是一会儿你踢了我,就是我踢了你。
江若一天净忙着给他们断案了。
江若只好都把他们放到床上,床上的地方大,能让他们爬来爬去的。
“爹爹!”瑜哥儿喊了一声后,站了起来。
他看着江若,小腿还不太会打弯,直愣愣的往前迈,步子又小又碎,他的双臂举在胸前,看起来像端着一碗看不见的水,一歪头一耸肩踉跄了一下,走过来抱住了江若。
江若亲了亲瑜哥儿:“瑜哥儿好厉害。”
瑜哥儿看着江若露着小白牙咯咯的笑了笑。
娃娃们长大了,脸也长开了,瑜哥儿跟江若也有那么一点像了,但他看起来更像赵家人,尤其是赵家人的眼睛,长在瑜哥儿眼眶里面,灵动极了。
瑜哥儿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挑,像进了星光的小月牙,他眨眼时睫毛轻颤,眼底的光跟着晃,小容弯成两道软乎乎的弧线,特别可爱。
江若没忍住又亲了亲他。
瑜哥儿抱着江若后就不撒手了。
三个娃娃,只有溪小子长得最像赵砚。
翀小子小时候像赵家人,现在有点儿像江若,但跟江若也有点儿不一样。
江若也看不出来他随谁了。
不过三个娃娃各有各的好看。
第二天时,赵砚和赵岐从家中离开后,把家里面的水桶全都拿走了,中午,江若还是去借了别人家的水从井里面打的水做饭。
晚上,赵砚他们回来,拎回来好几桶的蜂蜜。
蜂蜜特别纯,上面还有蜜蜂围着飞。
还有两桶蜂巢蜜,江若看着桶里面的油亮油亮的蜂巢,光是看着,都觉得香甜。
“你们这些日子是去找蜂蜜了?”江若问。
赵砚笑道:“可不是?上次我们不是去找神山吗?翻过一座山时,看到了悬挂在山崖上的蜂巢,连着一崖壁全都是。”
他就打了蜂巢蜜的主意。
但是蜂巢蜜挂的特别高,爬是爬不上去的。
从山崖上下来取,也不现实。
于是赵砚就跟赵岐俩人在山崖上搭了木梯,其实就是往山崖上打木棍,木棍露出崖壁很短一截儿,能让他们踩着爬上去。
也是这几日才把木梯搭好,这不今天下午就把蜂蜜给采了。
赵砚在上面采,采好一桶赵岐拿着送下去。
看着简单,其实很危险的,一个不慎,就能从悬崖上摔下来。
赵砚和赵岐自从爬了一次神山后,上过比这个悬崖更危险的山,俩汉子没一个怕的。
蜂蜜采回来后,江若就烧了热水,泡了一壶蜂蜜水。
蜂蜜水喝起来甜甜的,娃娃们都爱喝。
江若还往竹筒里面灌了一筒,让赵砚送去给了赵尧。
赵尧也连着十几日没回过家了,吃喝都在学堂。
赵尧抱着竹筒,跟赵砚说:“大哥,我后天就要考试了,明天就要去县里面,夫子说要住客栈。”
“住多久?”
“我还没问。”
“那你问一问夫子,晚上回家住吧,反正都要考试了,好好休息休息。”
赵尧点头。
赵尧晚上回来住了。
江若晚饭做的特别丰盛,算是给赵尧饯行。
“到了考场,可不能紧张。我之前可是听人说,去县里面考试,太紧张了,到了考场上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啊?”海哥儿听后唏嘘了一声。
这多亏啊?
学了这么长时间,因为太紧张写不出来字儿,太亏了。
“不会的哥夫。”赵尧说。
他应该不至于写不出来大字儿。
赵砚给他夹了一块肉,跟他说:“不用紧张,咱也不是一定要考状元,考不上就算了,反正让你学识字儿,也是为了跟着林川学医,考不过就考不过了,咱回来当大夫。”
前些日子林川都还跟他说呢,赵尧不去找他学医了,药铺都冷清了。
江若瞪了赵砚一眼,跟赵尧说:“可别听你大哥的,咱能考还是要考的。”
当状元跟当大夫可是天差地别呢。
他跟赵尧说:“你要是童考过了,以后见到咱县里面的官了,也不用跪了。”
“真的假的?”赵尧问。
江若说:“当然是真的,要不大家咋会卯足了劲儿考呢?肯定是有好处的。”
“好吧。”赵尧啃着肉说,他尽力而为就是了。
吃过饭后,江若回屋取了五两银子给了赵尧,让他带着。
“去了县里面可是跟咱镇上不一样,哪儿哪儿都要用银子,可别舍不得。”
赵尧点了点头。
孙海也让赵岐给了赵尧五两银子让他带上,童考可是大事儿,孙海也想赵尧考上。
次日,赵尧就收拾了衣裳带着银子去了学堂。
言夫子已经找好了马车,送要童考的人去了县里面。
韩夫子也坐着马车去了。
韩夫子认识县里面的好多官,去了能招呼招呼这些学子们。
言夫子留在学堂里面督促裴夏他们。
裴夏他们几个已经过了童考,要参加院试,院试过了就是秀才了。
院试就在赵尧他们童考过后,也没多少日子了。
这次去参加童考的有六个少年汉子,还包括周衡。
来学堂读书认字儿的,都是家里面人殷殷供着的,家里面人也是抱着很大希望的。
所以,言夫子在学堂里面待的也有点慌张。
“夫子,你是不是紧张了?”裴夏看着他来回在学房里面转悠问他。
言夫子冷道:“你的书会背了?”
裴夏沉默的闭了嘴。
他看了一会儿书,跟言夫子说:“夫子,您不用担心,赵尧和周衡俩人肯定没问题的,其他几个师弟也不用担心。”
“是呀夫子,能去考的都是学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您和韩夫子也在学堂里出题考过他们,他们肯定没问题的。”赵尘也说。
赵尘因为学的晚,所以就没有去考。
“我大哥还说了,考试这东西看命。我大哥就认识一个人,他学了六年,就直接考上了状元呢。”
“赵尘,你开什么玩笑?”王小胖咂舌,这也太扯了吧。
六年咋可能考上状元呢?
赵尘坚持:“就是六年考上的,我大哥不会骗我们,不信等赵尧回来了你们问赵尧!”
六年考上状元,言夫子只知道一个人。
那人就是……
赵尘想了想,突然想到:“哦,我大哥说了,那人叫什么时的。”
言夫子面容一变。
把蜂蜜采回来后,赵砚终于得空了。
他去山上砍了一天的柴,给娃娃做学步车。
要做三个呢,赵砚把赵岐也喊出来做了。
赵岐待在屋里面不出来。
赵砚就跟他说:“你的娃娃也快抱回来了,做了等溪小子他们学完步后,你家娃娃也能接着用,不就不用再做了?”
赵岐心想,既然这样,他不出来帮忙,以后他家娃娃仍旧能用赵砚做的。
可孙海听了后,就觉得有道理,让赵岐出来了。
他们俩人一天就把三个娃娃车做好了。
他们还做了一个很大的木桶,打算放家里面的蜂蜜。
蜂蜜对有的人来说是金贵东西。
但对村里面人来说,就不是那么金贵了。
一方面村里面有好多户人家都养了蜂。
另一方面,运气好了进山也能找到这东西。
村里面人家的蜂蜜留着,也不自己吃,等到过年了,或者庙会了,会卖给镇上人和路过的跑商的人。
他们收也收的特别贵。
而且蜂蜜这东西,只要储存好了,能放好多年,也不怕卖不出去。
江若还让赵砚做了好几个小木罐子,小木罐子既能放蜂蜜,还能放大料,也有用处。
剩下的木材还多,赵砚能利用的都利用了,做了好多小木罐子。
赵家的蜂蜜,江若和孙海拿着碗,去给万重家里面、赵赫家里面还有林川、万山家里面都送了一碗。
他们家里面都没有养蜂的,所以对蜂蜜也新鲜的很。
赵砚他们把学步车做好了后,江若就把瑜哥儿放进去了。
瑜哥儿站在学步车里面,慢慢挪着小步子在院里面走。
有了学步车,娃娃走路也不怕摔了,而且学步车,既能让娃娃站着学走路,还能走累了坐下来休息,方便的很。
瑜哥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学步车。
溪小子看着瑜哥儿学走路,以为他玩儿呢,也蹬着腿要玩,江若把他也放进了学步车里面。
赵砚也把翀小子塞进去了。
他们在院子里面看着娃娃们学走路,赵砚向着瑜哥儿拍了拍手:“哥儿宝,来爹这里。”
瑜哥儿看着他,慢慢挪着走了过来。
“真棒,真是爹的乖哥儿。”赵砚蹲下来亲了亲瑜哥儿。
瑜哥儿笑了笑。
翀小子和溪小子在学步车里面也慢慢的学着走路,俩小子还较起了劲儿呢,比谁走的快。
江若看的提心吊胆的,喊着他们:“赵瑾溪,你给我慢点儿走!”
江若越说,溪小子走的越快。
赵砚跟江若说:“没事儿的若哥儿,小汉子就是皮,让他们摔了就长住记性了。”
自从有了娃娃后,赵家热闹极了。
哪哪都是娃娃的动静。
言夫子就是这个时辰找到赵家的。
赵砚看到他,忙问他:“夫子,您来是有事?”
不能是赵尧出事了吧?
“我来是找你的。”言夫子说。
“找我?”赵砚问。
江若去灶屋里面泡了壶茶端了出来。
赵砚和言夫子坐在院里面的石凳上。
言夫子问:“我听赵尘说,您见过暮时?”
“您认识暮时?”赵砚意外。
言夫子不瞒他:“我跟暮时同年参加过科考,俩人之间有些交情。后来我们考中后,暮时留在了京城,我到地方做官,后来……”
言夫子叹了叹气:“官场沉浮,尔虞我诈。我在去年在江州城卸任司马,辞官回到了县里面,暮时……死了。”
赵砚意外:“他死了?我前段时间还见到了他。”
言夫子说:“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我以前也以为暮时死了,毕竟他是被下旨砍头的,所以……”
他也很难相信暮时没有死。
他来就是求证暮时到底死没有死的。
赵砚听到砍头两个字,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如果暮时真的‘砍头’了,那他现在没有死,这就是欺君的大罪了。
本来赵砚还能告诉他暮时的下落,现在也不敢说了。
“言夫子,那个……”
“放心,我不会将他活着的秘密告诉任何人,我只是想知道他的下落。”言夫子不瞒他:“我是因为知道他死了,才心灰意冷辞官的。”
“言夫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过……我得去问问他愿意不愿意见您,才能告诉您他的下落。”
言夫子点头:“好。”
问完言夫子就回去了。
赵砚怕他等的时间久了,第二日一大早就去了神山村。
神山村远离村镇,赵砚也是因为来过一次,才大致知道路的。
在去神山村时,赵砚路过一个村子,这个村子还是个跟双河村差不多大的村子,赵砚路过他们村子,竟意外的看到了冯哥儿。
冯哥儿看见他,还以为他是来帮庄兴抓他回去的,忙喊人:“相公,有汉子要欺负我!”
从院子里面出来了一位汉子,这汉子正巧赵砚也认识:“郭大哥?”
这汉子也是个猎户,之前在山上赵砚遇见过他,见的多了,就熟了。
郭汉子一看是这赵砚,也笑了:“咋了,你咋来我们村了?”
赵砚之前听过郭汉子说他家在那个村里面,之前觉得他们的村子村名生,原来是在这里。
“我是路过你们村的。”赵砚说。
既然路过了,郭汉子请赵砚去他家里面吃了午饭。
赵砚也是这才知道冯哥儿跑着躲庄兴,一不小心跑到了这个村里。
有赖汉子欺负冯哥儿,郭汉子就出手救了。
然后冯哥儿死活的要嫁他,郭汉子一直没有娶夫郎,就要了冯哥儿。
在村里面,毋庸置疑,猎户的日子过的是最好的,冯哥儿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安身之处。
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巧,他想嫁一个县里面的过好日子,偏偏嫁进了村里面。
可冯哥儿也不敢再回县里面,怕被庄兴抓了,再被人卖一次。
郭汉子救了他,长得也还可以,力气还大,家里面也有肉,冯哥儿也认命了。
不过郭汉子要了冯哥儿本就是稀里糊涂的,也是赵砚来了,才向他打听了打听冯哥儿,知道他的出身。
知道后郭汉子心里面有底了,送赵砚离开时,想起来了什么跟他说:“俺村里有两个兄弟猎户,不知道从哪儿带回来的猎狗,进山老容易找到大家挖的陷阱,我挖的陷阱被偷过好几次了,你们村离我们村远,可山是连着的,可得藏着些,别被偷了。”
赵砚无奈的笑了笑,已经偷了。
赵砚找到神山村,舂大娘看见他高兴坏了,问他:“是不是给我家谷子找夫郎这事儿有消息了?”
赵砚挺抱歉的:“大娘,这个……我已经让夫郎帮忙打听了,我来是来找村长的。”
舂大娘带着他去找暮时。
暮时再看到他,有些意外:“你来干吗?”
石缝县里的疫病不都没了吗?
据他所知,到双河村找大黄玄花的外乡汉子都相继的快走完了,赵砚还来?
“我来是有个人要见你。”
暮时皱眉:“谁?”
“言夫子。我只知道他姓言,在我们村里面教娃娃们认字,但他叫啥,我忘问了。”
“长什么样?”
赵砚回想了一下:“穿着一身白衣,面容儒雅俊朗,就是看起来冷冷的,眼神看着也让人觉得他有些刻薄。”
“言冰。”暮时说。
“他说他是为了你辞官的,他想见你。”
“我知道了。”暮时说。
暮时是跟着赵砚一块儿去双河村的。
赵砚把暮时带去了学堂后就回家了。
到家已经半夜了,他饿的前胸贴肚皮。
江若起来给他煮了一大碗面。
学堂里面。
言夫子坐在学案前翻着书页,暮时推门进来。
言夫子回头看到真的是他,愣了一下,手上翻书的动作停了。
“你果然还活着。”言冰说。
暮时道:“还活着。”
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时,暮时就已经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法子。
他这个人不愚忠,做官或许是为了自己的一腔热忱,可他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所以在声名显赫时没有迷失自己。
“你还活着,可他疯了。”言冰怅然的说。
“他总有一天也会想明白。”暮时说。
“可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还活着?”言冰问。
“我生死与否,跟他的选择并无任何关系。”暮时道。
他的目光深邃,一如言冰刚结识他一般猜不透他的心思。
言冰听他这么说后,沉默了。
暮时只是来见他一面,见了后就走了。
他之后,言冰写了一封信,吹了一声口哨,唤来白鸽把信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