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病的不轻 , 想着想着,她便习惯性的坐了主位。
接着便看到这几个大男人依次进来, 硬生生把整个空间变得狭小。
车内气氛也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眼见太子都坐侧边了,越良玉和沈墨白自然不能去坐主位,只能分别在另一侧落座。
如此一来,沈墨白反倒成了离沐雪苒最远的一个,两侧分别坐着翊王和太子,这让她如坐针毡。
“几日未见,倒是忘记问郡主了,不知道郡主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
沐雪苒扯动嘴角, 干巴巴回道 :“我的伤早就痊愈了, 多谢翊王殿下关心。 ”
说起来,现在马车里面的每一个人, 都好像见过自己伤口一瞬间痊愈的模样了,他们就这么不害怕她这个‘异类’么。
“ 本王还未谢过郡主呢,虽说当日郡主垂危之际 ,吸食了本王一些血液,却也替换了本王一身蛊血, 算是救了本王一命, 不知郡主可有什么心愿,但凡本王能做到的, 都会倾力而为 ,为郡主答成夙愿。 ”
越良泽也侧首注视她,被御医判了病危之人,如今能完好无损, 倒的确是要感谢翊王这身血。
“不必了, 殿下不是也救了我一命吗, 我们相互抵消,两不相欠吧。 ”
说完,沐雪苒直接闭上眼睛,靠到车壁上, 开始假寐, 不想再与他们多说话,也生怕他们再追问什么。
光晕透过车窗,在其他三人身上投下斑驳光影,几人眉目深俊,同看一人,眸中仿佛都蕴藏着无限情意 。
沈墨白神色不愉, 心思流转, 越良泽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那翊王呢, 仅仅只是一时好胜心发作么?
沐雪苒即便闭着眼睛, 也能感受到几人热辣的视线, 全都在自己脸上,她是真不懂,一个心不甘身不愿的女子,他们为何执着。
或许古代有权有势的男人,他们享受的, 就是给予时那种唯我独尊的优越感,却又对他人主动的索要而尤其反感吧。
但喜新厌旧是他们亘古不变的劣根性,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腻烦这场游戏。
不管他们心思如何 , 她现在只想找到能懂得推演,能窥得天机的高人, 帮她测算回现代的时机,另外,竟然知意已无亲人,那么她还要想办法将她一起带走, 只要穿回现代 ,她们就能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
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辘辘声响混着梆子声, 但车内却格外的安静 ,只有美人凭栏侧睡,眉眼间尽是温婉与娇柔,画面实在美不胜收。
微风卷着路边的玉兰花香气灌入, 越良泽解下身上的外袍,轻轻披在已经睡着的沐雪苒身上。
沈墨白瞬间脸色阴沉, “太子殿下!你是否太过目中无人!”
沐雪苒猛的睁开眼 ,身体下意识地瑟缩,外袍也滑落肩头。
“是到了么? ” 她有些迷迷糊糊问道, 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每回一坐马车她就犯困。
越良泽扫过她泛红的眼眶,语气十分温和,“没有,你若是困 ,便继续睡吧。 ”
沈墨白见此, 闭眼深吸口气, 再睁开时,已然又恢复了平静,“娘子,车壁靠着不舒服,你要是困,过来为夫抱着你吧。 ”
沐雪苒不过醒了一瞬, 还是整个人恹恹的, 十分困顿 ,于是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伸手将身上那件外袍拢了起来 , 直接盖过自己的整个脸颊,遮挡住光线 , 让自己睡得更舒适一些。
越良泽嘴角微微勾起,困顿之时的她还真像只柔顺乖觉的幼猫。
越良玉觉得, 清醒时的沐雪苒,眸光总是明澈透亮又冰冷的,不及刚刚 ,像是蒙着层氤氲水雾的琉璃盏, 带着三分懵懂、七分迷离,恰似春夜将绽未绽的海棠,朦胧间透着勾人魂魄的柔媚,教人看一眼便失了方寸。
而沈墨白绣袍下的双手,紧攥成拳, 他已对沐雪苒起了控制欲和占有欲, 哪怕只是别的男人的一件外袍,也不该落在他的娘子身上。
同车共乘心各异,三君情思绕娇颜。一人默默心潮涌,一人凝眸意绵绵,一人辗转思万千。
如痴如醉心潮起,情丝似缕心中绕,各有相思暗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