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和胡桃还有这关系呢?”
“叔公?白术的师父是胡桃的叔公,那算起来,白术应该是胡桃的师叔吧。”
“这么说算是一家子啊,为什么胡桃对白术敌意那么大?”
“难道是因为白术是开医馆的,救的人多了往生堂就没生意了?”
“想什么呢?胡桃可不是那种人,要真是这样,刚刚直接让嘉良掉下悬崖死掉不就好了。”
“就是,胡桃虽然嘴上说人总有那么一天的,但也只是想让人正确的面对生死,走的没有牵挂,而不是把人都弄死好吧。”
“感觉还是白术身上有什么秘密吧,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提防胡桃了。”
“现在看来,胡桃总是说要埋了七七,大概也只是找个借口试探不卜庐吧。”
“很有可能。”
「随后,一行人返回不卜庐,白术仔细给嘉良检查了一下,说了一大堆医学用词,听的人云里雾里的,只知道嘉良的病很重,而且持续时间很久了。」
「即便如此,白术也表示一天过后,就能还阿雩一个健康的父亲。」
「不过因为治病的时候,需要全神贯注,因此他让众人去外面等候。」
「即便是胡桃,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强调自己会在周围转转,避免意外情况。」
「室内,白术在给嘉良治疗的时候,空和派蒙则对白术口中的故人很感兴趣,于是找到一旁赏花念诗的胡桃打听情况。」
「“就是有点好奇,白术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啊?”派蒙问,“还有还有,为什么你和白术,能一眼即看出嘉良身上的魔神残渣?”」
「“咦?我以前没跟你们说过吗——往生堂最初,就是为了对抗魔神死后的『怨念』才建立的……”胡桃说。」
「胡桃简单说了一下往生堂对抗魔神怨念的过去,表示如今虽然不再需要他们对抗魔神怨念,但辨识魔神残渣的手段还是传了下来。」
「而白术的师父,“就是我爷爷的弟弟、我的叔公,当年往生堂的二把手。”」
「“往生堂的人,那他怎么会变成白术的师父?”派蒙忙问。」
「胡桃道:“听爷爷说,他们俩年轻的时候,曾经一起外出游历,在沉玉谷遇到了一名药师。也不知道那个药师,给叔公施了什么法术,他突然就抛下家业,要跑去学什么医。”」
「“爷爷和叔公大吵了一架,还是没能劝住他。后来,爷爷继承了往生堂,叔公留在沉玉谷一带行医……他俩到老都没有再联系。”」
「“送葬的居然变成了治病的,真难想象……不过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吧?”派蒙感叹道。」
「胡桃解释道:“若是寻常医家,倒也就罢了。毕竟往生堂最开始,做的也是类似医生的工作。但听爷爷说,他们当年遇到的药师,浑身缠着不妙的疠气。”」
「“……沉玉谷这一脉治病救人的方法,更是有悖生死。详情我也说不上来,爷爷当年只知道个大概,白术那家伙,还总是提防着我……”」
「“不过这也说明,他们身上真有什么隐秘,而且白术对所谓的『不死』,似乎有着强烈的执着……不知道跟这隐秘有没有关系。”胡桃沉思道。」
“原来是这样啊。”
“治病救人的药师身上却有疠气,听起来就很像是邪门歪道。”
“听说南疆那边玩弄蛊虫的人也会治病,就是用虫子什么的……”
“咦~听着就浑身发麻,难怪胡桃的爷爷极力阻止。”
“对不死有执着,难道白大夫想长生不老。”
“说起来,七七是不是也算一种不死啊,那白术大夫收养七七,难道是……”
“不会吧,我觉得白大夫不像是什么坏人。”
“可能多少有自己的想法,但应该心意还是好的。”
比起其他讨论白术和胡桃的关系,白术的人品的人。
天幕下,华佗、扁鹊、孙思邈、张仲景等人,更在意的还是嘉良的病。
尤其是白术刚刚说的那一大堆医学名词,其他人听的云里雾里,他们却是门清儿。
正因如此,他们才知道嘉良的病有多严重,说是行走在死亡的边缘也不为过。
对他们而言,这几乎是死症了,可白术却说一天就能治好,这是怎么办到的?
要是能够学会,世间能少多少顽疾啊。
至于说治病救人的法子有悖生死?呵呵,那也要先救了人再说啊。
「了解完这些事后,空和派蒙也只能默默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期间还遇见了四处躲着胡桃的七七,看着小家伙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天幕下不少人都会心一笑,心中的愁苦都少了很多。」
「很快,第二天过去,病重的嘉良果然被白术治好了。」
「虽然记忆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但大部分都想了起来,胡桃也没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魔神残渣的气息。」
「“——但你究竟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做到的?”胡桃疑惑地看向白术。」
「“哈哈,这就是师门不传之秘了。胡堂主若不放心,想留看多久都无所谓。”白术笑着推辞道。」
「“只不过这期间往生堂的损失,就请恕小店,无力赔付了。”」
「这时,空发现白术忽然眉头微皱,脸色隐隐有些发白,长生这个时候忽然叫嚣着什么在室内待的久了,都把她闷坏了,让白术带她出去透透气。」
「有了长生解围,白术立刻答应下来,带着长生走了出去。」
「空见状有些不放心,当即跟了过去,果然,离开人群后,白术便有些支撑不住的咳嗽起来,见空走过来,他还想要强撑着表示自己没事,但身体的负担还是让他露了馅。」
「见状,长生让他不要再硬撑了,然后对空和派蒙说。」
「“空,派蒙,其实,嘉良的病情并未痊愈——是白术将自己的生机让渡给他,暂时压制了毒素。”」
「“生机?毒素?”听到这句话,空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