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逸拿着小斧子,心情不错。这斧子虽然是现代工艺品,但做工确实精良,而且造型独特,拿在手里很有分量。
回到工厂,韩云逸找到了老李。
“李哥,台球厅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老李正在车间里指导工人做家具,听到韩云逸的话,停下手里的活:“我昨晚想了一夜,觉得这个想法确实不错。现在年轻人娱乐项目少,台球厅肯定有市场。”
“那咱们就这么定了?”韩云逸很高兴,“设备我来投资,你负责经营管理,利润五五分成。”
“行!”老李一拍大腿,“不过台球桌可不便宜,一张标准的台球桌至少要五千块,咱们至少得弄四张桌子吧?”
韩云逸算了算:“四张桌子,加上装修和其他设备,大概需要三万块。我现在手头有一万多,还差一些。”
“要不我也出点?”老李提议。
韩云逸摆摆手:“不用,我再想想办法。对了,台球桌的桌面需要大理石,咱们厂里能做桌架,但大理石得另外买。”
“大理石我有门路,”老李说,“我有个朋友在石材厂工作,能拿到便宜货。”
两人商量了一下午,把台球厅的计划基本敲定了。地址选在工厂附近的一条商业街上,那里人流量大,而且房租不贵。
晚上回到家,韩云逸躺在床上想着资金的问题。手里的古董他不想动,那些都是长期投资,现在出手太亏了。
突然,他想到了那幅石涛的画。虽然齐教授说可能不是真迹,但几十万的价值还是有的。要不先把这幅画出手?
但转念一想,齐教授也说了,不同的专家可能有不同的意见。万一这真的是石涛真迹呢?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算了,还是再等等吧。
第二天一早,韩云逸正在工厂里和老李讨论台球桌的制作工艺,突然接到了钱德昌的电话。
“韩兄弟,你快过来一趟,有个大买卖!”钱德昌的声音很兴奋。
韩云逸赶到当铺,发现钱德昌正在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说话。
“韩兄弟,来得正好!”钱德昌连忙介绍,“这位是张老先生,他手里有些老东西想出手。”
张老头看起来六十多岁,精神矍铄,手里拎着一个布包。
“听钱老板说你是行家?”张老头打量着韩云逸,“年纪轻轻的,真的懂古董?”
韩云逸笑了笑:“略懂一二,您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看看。”
张老头犹豫了一下,打开布包,里面包着一个青铜器。
韩云逸一看,心里就是一震。这是一个青铜鼎,虽然表面有些锈蚀,但器型完整,纹饰精美。从造型和纹饰来看,应该是春秋时期的东西。
“这鼎哪来的?”韩云逸强压住心中的激动。
“我爷爷传下来的,”张老头说,“家里穷,想卖了换点钱。”
韩云逸仔细观察着青铜鼎的每一个细节。锈蚀的程度很自然,纹饰的风格也符合春秋时期的特征。如果是真品的话,价值至少在十几万以上。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种文物是不能随便买卖的。虽然是传家宝,但没有相关的证明文件,收购的话风险很大。
“张老先生,这东西确实不错,但是…”韩云逸正想解释文物保护的问题,突然想到现在是九十年代,相关法律还没有后来那么严格。
“但是什么?”张老头紧张地问。
“但是我现在手头资金不够,”韩云逸改口说,“这鼎至少值五万块,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张老头眼睛一亮:“真的值五万?”
“保守估计。”韩云逸点点头。
钱德昌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五万块在这个年代可是一笔巨款,够买一套房子了。
“要不这样,”韩云逸想了想,“我先付您一万块定金,剩下的钱一个月内付清,您看怎么样?”
张老头想了想:“行,但是得写个字据。”
三人商量了一下细节,韩云逸当场付了一万块定金,约定一个月后付清剩余款项。
送走张老头后,钱德昌激动地搓着手:“韩兄弟,这次咱们发了!五万块的东西,一万块拿下!”
韩云逸摆摆手:“钱老板,这鼎我们得小心处理。这种东西不能随便出手,得找对路子。”
“什么意思?”
“文物保护的问题。虽然现在管得不严,但还是要谨慎。”韩云逸解释道,“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处理。”
钱德昌连连点头:“我听你的。”
韩云逸心里盘算着,这个青铜鼎如果处理得当,不仅能解决台球厅的资金问题,还能大赚一笔。但关键是要找到合适的买家,而且要确保交易的安全性。
看来,自己的古董生意要正式开始了。鉴定设备。放大镜、紫外线灯、显微镜,还有一些韩云逸叫不出名字的专业仪器。
“让我看看。”齐教授戴上老花镜,小心地展开画卷。
韩云逸紧张地站在一旁,手心都出汗了。这幅画关系到他能否彻底翻身,容不得半点马虎。
齐教授先是整体观察了一遍,然后拿起放大镜仔细查看印章。几分钟后,他又用紫外线灯照射画面,观察纸张的荧光反应。
“纸张是明末清初的,这个没问题。”齐教授边看边说,“印章的刻工也很精细,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
韩云逸心里一喜,但还不敢完全放松。
齐教授又拿起显微镜,对着画面的几个关键部位仔细观察。“笔法…构图…这确实是石涛的风格。”
“那您的意思是?”韩云逸忍不住问道。
“从技法、用纸、印章各方面来看,这应该是石涛的真迹。”齐教授放下显微镜,“不过有一点让我有些疑惑。”
韩云逸的心又提了起来:“什么疑惑?”
“这幅画的品相虽然不算太好,但保存得还算完整。按理说,石涛的作品流传到现在的并不多,每一幅都有详细的流传记录。这幅画我却没有印象。”
韩云逸早就想好了说辞:“这是我父亲生前收藏的,一直放在家里,没有对外展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