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因为对方下流的动作开始脸红,脸颊两侧染上的色彩,眼眶里充斥的水汽,空气都变得黏腻起来。
她回答说:“爱。”
宴歧开始拉着她亲吻,那些急促的呼吸声被吞咽。她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宴歧亲吻,跟他的性格一样,看起来冷冰冰,其实对在乎的东西充斥着蛮横不讲理的掠夺。
宴歧心里其实清楚叶望舒跟那个实习生并没有什么,叶望舒也不会突然对一个实习生动心。
但他就是嫉妒。
有些莫名其妙的嫉妒。
他无法接受叶望舒在感情上的不忠,就像不能接受白纸上的瑕疵一样。
他要她的全部。
那些激烈的亲吻,用力在她的锁骨处留下痕迹,让她早上梳好的头发在情事上变得散乱,要是她现在出现在公共场合谁看了都会会心一笑。
他分开唇时,对方气喘吁吁,腿也有些站不住,靠在他身上。
宴歧又开始后悔,他明明想要好好对待她的,明明是想要把她当做珍宝一样爱惜的。
只是因为看见她跟别人男人说了几句话都要忍不住酸水。
“消气了吗?”叶望舒问。
“差不多了。”他伸手搂着她,带到一边的沙发上,还是那种全然保护的姿态。
就在叶望舒以为这件事会翻篇揭过的时候,叶望舒的工作手机响了。
上面显示的正是那位实习生的名字。
完蛋。
“呵。”
宴歧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没有询问她的意见。
“月月。”
“嗯?”
“你知道吗?男人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只要没有完全拒绝或者留有一丝体面,他们就会像野狗一样缠上来。”
“他们会用各种看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接近你,利用你的同理心,利用工作机会,适当的示弱等等,一旦被缠上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下来。”
叶望舒发现自己的手机被抽离的时候有些不满。
宴歧生气的时候原来是这么……
“我的小猫太不会拒绝别人了,我帮你拒绝掉,好吗?”
宴歧有些遗憾,因为他打算只是开除对方就好,现在……他选择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胜利。
“我会接通电话。”
“好,我会跟他说……”叶望舒的话被打断,她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她会主动跟对方说明。
“不。”宴歧用食指放在她的唇上,又轻轻戳了两下。
声音沙哑又低沉。
“等会我一边亲你,你一边回电话好吗?”
完全没有给叶望舒拒绝的机会,而是直接按下电话的通讯。
也许是看见熟悉的名字,钟润宇接得很快。
他接电话之前还特地清了清嗓子。
手机的另一端,钟润宇嗓音温柔又谦逊。
“叶总助,文件处理好了。”
“……”
另一边的叶望舒被压在沙发上,她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推让着宴歧,希望不要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宴歧眼里有冰冷的笑意,没有用亲吻让她意识混沌,而是让她清晰地看着自己的冒犯,一步步试探她的底线。
“叶总助?”疑惑的声音传来,叶望舒看了一眼在茶几上的手机。
宴歧的手往上,在某个位置轻轻一捏。
“啊。”一段小声又急促的叫声。
声音听得在他身边的宴歧身体都火热不少。
“宝贝,你的下属在找你,怎么不说话呢?”他用气音说,手下的动作一点没停,反而在带着催促的意味。
“你平时不是工作消息回得最快了,比回我的私人消息快多了。”
有吗?叶望舒平时完全没注意到。
刚才语气里怎有怨念!
房间里只有窗帘的一丝缝隙透点光进来,照见茶几上的一角,但是都没空管它。
他眼里的意思好像是要是叶望舒一直不说话他就一直继续下去这些动作,叶望舒被摸烦了心里有些火气。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绪,尽量用最正常的声音开口:“知道了,下次文件直接走oA。”
刚说完,叶望舒被咬住嘴唇。
一点也不温柔,带着撕咬的狠厉。
生理性的泪水滑落下来。
“唔。”
属狗的吗?痛死了。
钟润宇用工作的借口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继续纠缠。
“但是,文件上有几个细节我想找您商量一下。”
“我可以来办公室找你吗?”
那边收音好,叶望舒甚至清楚地听到了对方坐电梯上来的按键声。
她无暇顾及,只来得及略带惊慌地说一句:“不可以。”
她阻止不了钟润宇上楼,更阻止不了她身上男人的放肆动作。
肢体上的纠缠中,叶望舒身上到处被点火,头发散乱,呼吸急促。小声地发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声音,对方表面显得游刃有余,情场老手模样,内心里像个刚步入青春期的毛头小子。
只是简单的一些抚摸和气音,就能让他的脑子里充满黄色颜料。
搞得他跟个涩情狂魔一样。
通话还在持续。
“我上来了。”对方好像发现了什么,声音里带着一点攻击性。
宴歧微微挑眉,不自量力的狗东西。
对方一点一点靠近叶望舒的办公室,身下的女孩眼神又些涣散。
“月月,还不够。”他低下身子,浅浅拉开一点身下衣服的布料。
天气毕竟还是有些凉,空气在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带来刺激,叶望舒短暂地清醒了几秒。在意识到对方想要干什么的时候,立马开始挣扎。
然后双手被对方压在头顶上。
“月月不是说爱我吗?”
“恋人之间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他在耳边低语,音量好像也不在乎电话那头的人听不听得清楚。
他真的想玩真的。
这个认知让叶望舒警铃大作,不行。
她被束缚着,外面的人已经在敲她办公室门。
她想起来,自己中午下去的时候并没有锁门,只要对方轻轻一推就能知道她并不在办公室。
她不在自己的办公室,却在公司总裁的办公室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急需终止这场闹剧,不然她会当众社死。
宴歧在舔舐她的锁骨,高领毛衣被脱下扔在一边,身上都沾染上对方的味道,比起叶望舒,宴歧此时更像是一只猫,在给别的猫舔毛,让对方都是他的味道。
“钟润宇……我、我讨厌你,你以后……”
电流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我不会……喜欢你的。”叶望舒简单的两句话说得气喘吁吁,是个人都能察觉到她状态的诡异。
“叶总助,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