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排山倒海之势、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如同那燎原的熊熊烈火一般,瞬间便点燃了整片广袤无垠的大海!
每一个浪花都似在传颂着它们的传奇,每一阵海风都好似在呐喊着它们的威名。
彼时彼刻,
它们的声望如同高悬于苍穹之上的璀璨骄阳,光芒万丈,普照四方;其威势更如巍峨耸立的雄浑山峦,气势磅礴,不可撼动。
在这历史的转折点上,它们已然站在了荣耀的巅峰,达到了如日中天、无可匹敌的境界!
无论是远在天涯海角的小岛渔村,还是繁华热闹的沿海都市;
无论是渺小卑微的平民百姓,还是高高在上的权贵阶层,都被这两个名字所深深震撼,为之倾倒。
而这场战争,来得如同狂风骤雨般迅猛激烈,让人措手不及;
结束得又恰似昙花一现般迅速决然,令人猝不及防。
它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也没有半点的怜悯慈悲,以其最直接、最残酷的结果,毫不留情地向整个世界宣告了一个无可辩驳、铁证如山的事实,
那延续已久的旧时代的秩序,就像一座腐朽不堪的大厦,在这场风暴的冲击下轰然崩塌,被彻底打破!曾经的规则、传统和权威,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如今,
一个由永恒神国主导的、充满未知与可能性的全新时代,正裹挟着滚滚巨浪,以无可阻挡之势,悍然降临!
这个时代宛如一幅尚未展开的宏伟画卷,充满了无限的遐想与期待;又似一片未经开垦的新大陆,蕴藏着无数的机遇与挑战。
整个大海都因这一变革而彻底沸腾了!
海浪疯狂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似是在为新时代的到来欢呼雀跃;
海鸟在低空盘旋飞舞,它们的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激昂澎湃的乐章;
就连海底深处那些沉睡千年的生物,也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纷纷苏醒过来,加入到这场盛大的历史洪流之中。
所有的一切,都在诉说着新时代的到来,见证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
阴暗船舱里,昏黄的煤油灯宛如一颗不安分的小太阳,在粗糙的桌面上投下一圈摇晃不定、光影交错的光晕。
这微弱的光芒艰难地穿透着周围的黑暗,却始终无法驱散那如墨般浓稠的阴霾。
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木桌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其表面的木纹早已开裂,似在诉说着过往无数的沧桑故事。
此时,一份被揉搓得皱巴巴的报纸毫无生气地摊开在这残破的桌面上,头版那用醒目字体印刷的“海军惨败”标题,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就像是一道狰狞的伤疤,直直地刺痛着每一个人的眼睛。
克尔拉满脸怒容,双颊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她气鼓鼓地伸手摘下头上的帽子,用力地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
“今天又是这样!我们拼尽全力,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才帮助约顿王国推翻了那残暴的统治,本以为能迎来新的希望和曙光,可结果呢?
他们的新首相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说着,她故意捏着嗓子,尖声尖气地模仿起来,“‘尊敬的革命军同志们,请问......你们是永恒神国派来的先遣队吗?’”
那夸张的语气和神态,将新首相的质疑与猜忌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旁的萨博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紧绷的眉心,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缓缓地开口补充道:“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出现类似的状况了。
还记得上次在卡姆岛的时候吗?
那里的民众对我们的态度更是让人寒心至极。
他们竟然举着自制的神国旗帜,满脸热忱地来‘欢迎’我们,似我们真的是来自那个与我们理念完全相悖的地方。”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失望。
而在灯火难以触及的角落阴影里,革命军的首领蒙奇·d·多拉格静静地站在那里,双臂环抱在胸前,慵懒却又坚定地倚靠着墙壁。
他身上穿着的那顶连帽披风,宽大而厚重,其投下的阴影将他整张脸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让人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然而,细心观察便能发现,他的嘴角正微微抽动着,那是压抑已久的情绪在不经意间的流露;
与此同时,
他那隐藏在阴影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反复地开合着,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盘旋的蚯蚓一般,清晰地显示出他内心正在经历着怎样的波澜起伏。
从这些细微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绝非表面上那般平静。
“首领?”
萨博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不安,试探性地轻声问了一句。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回荡,似是在打破某种无形的枷锁。
多拉格一直静静地坐着,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像。
此刻,他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他的身体极其缓慢地动了动,似每一个动作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接着,他缓缓地抬起头来,周围的灯光昏黄而摇曳,只能隐约地照亮了他半张脸庞。
在那被光影交织的脸上,清晰地写满了难以用言语去准确描述的复杂情绪。
其中,有三分无奈,那是对眼前困境深深的无力感;
有五分憋屈,好似满腔的热血与抱负都被无情地压抑着;
还有两分哭笑不得,面对这般荒诞的局面,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可笑。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喉咙里似乎涌动着千言万语,显然是想要说出一些激昂澎湃、能够振奋人心的豪言壮语,以此来提振麾下众人的士气。
然而,当他试图发声时,却发现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最终,从他那干涩的喉咙里,只化作了一声长长的、拖得悠远而沉重、带着无尽疲惫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