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节缓发)
第413章 换宝之加热香槟
(部分删节)
王月生目光扫过众人,若无其事地继续他的“艺术讲座”:
“其实啊,”他声音带着满足后的沙哑磁性,如同在讲述一个古老的真理,“所有时代的艺术,剥开那些花里胡哨的外壳,关键就两点。”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它为什么样的群体服务? 是取悦王公贵族?是启迪市民阶层?是宣泄底层愤怒?还是……像现在很多所谓的流行艺术,纯粹是为了取悦资本算法,收割流量和钞票?”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俯首的泰丽雅。
接着,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它怎样为这个群体服务? 是粉饰太平?是深刻揭露?是提供廉价快感?是激发崇高理想?还是仅仅作为一种背景噪音存在?”
他顿了顿,将目光聚焦在泰丽雅那金色的发顶上。
“那么,聚焦到现在的艺术,具体说音乐,或者说,最火的——应该算是你泰丽雅·伍威夫特的金曲了吧?”
泰丽雅在下方,似乎被这个问题触动,下意识地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浸润过的碧蓝眼眸望向王月生,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点了点头。
王月生迎着她的目光,眼神变得锐利而直接:“好了,我不去深究你的作曲风格、你的舞台表现、你精心设计的‘时代’(Era)概念,到底是想怎么样为你的观众——那些为你疯狂、为你买单的粉丝们——服务。那是你的自由,也是你取得惊人商业成功的核心密码。作为局外人,我没有资格,也无意质疑一个连续每场收入都超过1500万美元、站在流行音乐巅峰的、迄今为止最成功的歌手之一的商业策略。”
他精准地报出了一个震撼的数字,如同重锤敲在泰丽雅心上。这个数字,是她荣耀的勋章,也是束缚她的金锁。
王月生话锋一转,声音低沉,却带着直击灵魂的力量:“但是,泰丽雅·伍威夫特……”他叫了她的全名,语气郑重。“你真的……就想止步于此吗?”
泰丽雅的动作彻底僵住,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
王月生直视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地问出了那个终极问题:“你是希望,在未来的历史书上,仅仅是作为一个名字,被放在‘全球最高收入艺人’的冰冷表格里,与其他人对比着那些不断刷新、最终会被遗忘的数字?还是……”他刻意拉长了语调,声音充满了蛊惑与挑战:“你渴望在音乐史本身——哪怕是流行音乐史的篇章里,单独占据一页,甚至一篇?留下一个真正属于‘泰丽雅·伍威夫特’这个名字的、无法被数字衡量的、永恒的音乐印记?”
这个问题,如同惊雷,在泰丽雅·伍威夫特被药物、屈辱、商业成功和此刻荒诞处境所禁锢的灵魂深处,轰然炸响!
第414章
(部分删节)
王月生抛出了那个核心问题:“现在的艺术,跟那些所谓的‘古典艺术’,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舱室内一片沉默,只有海浪轻拍船体的声音和空调的低鸣。所有人都看着他,等待答案,包括眼神中交织着困惑、屈辱、愤怒和一丝被强行点燃好奇的泰丽雅。
王月生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合上眼,似乎在感受四肢百骸传来的舒适,又似乎在整理跨越百年的思绪。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这奢华的舱室,看到了更广阔、也更破碎的世界图景。
“现在的社会,”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感,“是个撕裂的社会。每个人都在声嘶力竭地强调自己的个性,标新立异,唯恐被淹没。但内心深处呢?”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张脸,“内心深处,又都无比渴望被理解,被认同,被看见那个‘独特’面具下真实的、或许并不那么独特的自己。社会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化的圈层,家庭的传统纽带作用在弱化,甚至……连最基本的对错、善恶,都在被不断地解构、扭曲、甚至刻意地改写。”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种穿透力:“你们告诉我,现在的人们,口头上都在喊叫什么?‘自由’?‘平等’?‘爱’?但剥开这些华丽的口号,他心里真正在想什么?恐惧?焦虑?对失去的恐慌?对未来的迷茫?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心灵深处最原始的渴望和需求是什么?是安全?是归属?还是……一份能穿透喧嚣、直抵灵魂的真实与美好?”
他的目光最终落回到泰丽雅那张充满复杂情绪的脸上,声音变得更加柔和,却也更具有力量:
“泰丽雅,艺术家的作用,或者说,伟大的艺术家真正应该做的,不是去迎合这些喧嚣的表象,更不是去利用它们。”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在向她,也向在场的所有人传递某种信念,“艺术家的使命,是发现真正的美——那些被尘埃掩盖的、人性深处永恒的光辉;是推广真正的美——将它们以最打动人心的形式展现给世人;是保护真正的美——在这个价值混乱的时代,守护那些值得被珍视的东西,如同守护火种。”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超越情欲的欣赏:
“泰丽雅,你很美。你的外貌,你的才华,都令人惊叹。你甚至……是我的‘梦中情人’。” 他坦然承认,嘴角带着一丝自嘲,但眼神却无比清明,“但我真正希望的是,你能用你的影响力,去发掘你的听众、你的粉丝心中那份被掩盖、被忽视、甚至被扭曲的‘真’、‘善’、‘美’。唤醒它们。”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预言般的笃定:
“真正的美,是永存的!刻画那些美的人,其声名是不朽的!大卫的健美与力量是永恒的,所以米开朗基罗的名字万世流芳,谁还记得同时代那些权势滔天的教皇叫什么?《命运交响曲》中那不屈抗争的灵魂之美是永恒的,所以贝多芬的光芒与日月同辉,其影响力甚至……超越了那个时代最耀眼的征服者拿破仑!”
王月生的目光扫过所有倾听的女子,仿佛在做最后的布道:
“你可以教育你的观众,告诉他们什么是值得珍视的;你可以引导你的观众,带领他们走向更开阔的视野;你甚至可以迎合你的观众,满足他们一时的喜好……但是,”他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最好不要利用你的观众! 无论这种利用的冲动是来自票房的压力,来自评论家的褒贬,还是来自某些妄图控制发声渠道的人的意志!”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深沉而充满力量:
“广大群众真正需要的,他们自己可能尚未清晰地意识到,就像沉睡在暗夜中的火种。但一旦有人,一个真正拥有力量、拥有洞察力、拥有勇气的人,点燃了那暗夜中的第一团火……”他眼中仿佛有光芒在跳动,“整个世界,都将被这真实的光芒照亮,为之不同!”
最后,他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泰丽雅脸上,带着一种近乎骑士宣言般的承诺,语气却暧昧地一转:
“泰丽雅,当你真正发挥你那种发掘美、表现美的能力,去点燃那团火的时候……”他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我愿意成为你的裙下之臣,为你……闭嘴。” 他暧昧地一笑,带着点促狭,又带着一种奇特的尊重。
话音落下,王月生不再留恋。
他果断地从环绕着他的四位美女特工的怀抱中抽身而出。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散落的那条属于泰丽雅的长浴袍——正是之前被她“意外”挣开滑落的那条。他弯腰,将其拾起。
然后,在所有人——包括眼神复杂、内心翻江倒海的泰丽雅,以及一众或惊愕、或沉思、或目光闪烁的美女特工——的注视下,王月生极其认真地将那条白色的长浴袍披在了自己身上。他的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他仔细地整理好衣襟,将腰带拉紧,在腰间打了一个结实而端正的结。
瞬间,所有泄露的春光被严严实实地遮挡住。那件原本属于泰丽雅、带着她馥郁香气的浴袍,此刻穿在王月生身上,竟奇异地赋予了他一种禁欲而庄重的气质,与之前慵懒戏谑的形象判若两人。
事了穿衣去,深藏小月生。
他不再看任何人,仿佛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和香艳诡异的场景从未发生。他迈开脚步,从容地绕过依旧跪坐在地毯上、裹着浴巾、眼神呆滞地望着他的泰丽雅,径直走向舱门。
厚重的桃花心木舱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隔绝了舱内复杂难明的目光和尚未平息的暗涌。
王月生走了。留下一个被彻底搅乱的计划,一群心思各异的美女,和一个被强行灌输了“点燃火种”使命、内心正经历着前所未有风暴的国民偶像。
他穿着那件白色浴袍,背影挺拔,如同一个完成布道后悄然隐去的先知,消失在新加勒比巡回者号奢华而复杂的走廊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