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丽雅·伍威夫特眼中那混合着羞愤、屈辱和一丝被冒犯的怒火,如同灼热的针芒,狠狠刺向王月生。然而,这足以让寻常男人胆寒或退缩的目光,却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墙。王月生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突然显露出一副极其促狭的微笑,那笑容里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和一种近乎邪气的自信。
他左手抬起,动作轻柔得近乎诡异,指腹带着薄茧,却异常温存地抚过泰丽雅因愤怒和紧张而微微发烫的脸颊。那触感,不像是对待一件工具或猎物,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怜惜?但这怜惜转瞬即逝,被更强烈的掌控欲取代。
与此同时,□□□□□□让她身体猛地一僵,□□□□□□,双腿几乎站立不稳。
“嘘……”王月生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密,如同对着相恋多年、默契入骨的情人私语:“宝贝儿,别急。要不咱俩打个赌?”
泰丽雅的大脑一片混乱,身体在□□□□□□和王月生邪魅气场的双重冲击下□□□□□□。她下意识地想挣扎,想呵斥,却被他那双仿佛能吸走灵魂的眼睛牢牢锁住。
“我先让你闭嘴,”王月生继续用那情人般的口吻说着,□□□□□□,“然后,我说完我的想法。如果听完之后,我没有说服你……”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个邪魅至极的弧度,“那么,你可以让我闭嘴,闭嘴多久都可以……随你高兴。”
闭嘴?闭嘴算是什么条件? 泰丽雅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一丝荒谬感。让她闭嘴的方式就是现在这样?那他所谓的“让我闭嘴”又是什么?她完全跟不上这个东方男人跳跃的思维和诡异的要求。
王月生显然读懂了她的疑惑。他没有解释,反而笑容里的邪气更盛。□□□□□□!
“到时候,”王月生将□□□□□□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神充满了露骨的暗示和一种近乎野蛮的挑逗,“你就用这个……让我闭嘴。” 他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瞬间让泰丽雅明白了那“闭嘴”的含义!一股强烈的羞耻和荒谬感如同岩浆般直冲头顶,她的脸颊瞬间红得如同滴血!
就在泰丽雅被这极度羞辱又极具冲击力的“赌注”弄得心神剧震、羞愤欲绝之际,王月生那只一直温柔抚摸她脸颊的左手,猛地发力!
动作看似轻柔,实则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力量。□□□□□□!
“现在……”王月生的声音如同从胸腔深处发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奇异的安抚,“你听我说。”
泰丽雅□□□□□□一种她无法形容的、属于王月生本人的独特气场,瞬间将她淹没。屈辱、不甘、愤怒、还有一丝被这□□□□□□方式所点燃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她心中疯狂交战。
“唔……你……你说话算话!” 泰丽雅的声音闷在□□□□□□,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咬牙切齿的恨意,却又夹杂着一丝奇异的妥协,“到时候……我要让你……永远闭嘴!” 她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愤怒和完成任务的出口,将所有的屈辱和力量都灌注在接下来的行动中。
她猛地侧过头,□□□□□□!
□□□□□□!
她在卖力地执行着“让他闭嘴”前的准备工作,同时,混乱的思绪却在疯狂地盘算着:到时候!到时候我一定要用最激烈、最让他窒息的方式,让他彻底闭嘴!让他为今天的羞辱付出代价! 这念头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支撑,让她能暂时忘却身体的屈辱和药物的影响,专注于这场由王月生发起、却由她主导的、充满报复意味的“征服”。
就在泰丽雅沉浸在这复杂而激烈的“报复性服务”中时,王月生低沉、平稳,仿佛带着历史尘埃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她口腔的吮吸声和两人粗重的呼吸,如同洪钟大吕般响起:
“你知道……人类最美好的时代,是什么时候吗?”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欲的波动,反而带着一种洞穿时空的冷静和评判。
“在欧洲……” 他那只□□□□□□右手,此刻却只是轻轻搭在泰丽雅□□□□□□,如同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动作与那充满哲思的话语形成诡异反差。
“那是古希腊、古罗马草创的时代。一个由几千万奴隶在矿井、农田、角斗场里流尽血汗,卑微供养着区区几十万罗马公民的时代。” 他的声音平静地诉说着血腥的真相,“但恰恰是那几十万公民,他们雄心勃勃,他们的文明如同初升的朝阳,跃跃欲试,生机勃发!那是人类精神第一次挣脱蒙昧,试图用理性丈量世界、用法律构建秩序的黄金时代!尽管它的基石浸透了奴隶的血泪。”
泰丽雅的动作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停滞,那充满历史厚重感的话语,与她此刻正在进行的、□□□□□□的行为,形成了无法言喻的强烈冲击。
“随后……是漫长的、被称作黑暗中世纪的时代。直到……文艺复兴。” 王月生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那是一个‘托古改制’的伟大时代!人们打着复兴古希腊罗马荣光的旗号,用臆想中完美的古典文明,去解构当时僵化腐朽的社会枷锁。它为即将到来的、由大航海和商业革命催生的新世界,艰难地耕耘着思想的土壤!那是人类精神在沉寂千年后的第二次伟大觉醒!”
泰丽雅□□□□□□似乎无意识地放松了些许,她依旧□□□□□□,但□□□□□□动作变得不那么激烈,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她的注意力,似乎被那话语中描绘的宏大图景所吸引。
“再之后……” 王月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向往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怅惘,“是工业革命后的时代。蒸汽机的轰鸣撕裂了田园牧歌,却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一个……一直持续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炮火响起前的时代!”
他的语气变得铿锵有力:
“那是工业文明赋予人类空前自信和勃勃朝气的时代!是科学的光芒照亮未知、艺术的殿堂百花齐放的时代!而同时……”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复杂的缅怀,“那些古老的贵族世家,那些乡绅地主,他们身上依然流淌着从骑士时代、从宫廷礼仪中传承下来的、近乎本能的文明烙印和礼制规范。他们或许傲慢,或许守旧,但他们内心深处,依然愿意恪守那些传承千年的、关于荣誉、责任、优雅与体面的古老信条!那是一个力量与优雅并存、野心与克制共舞、旧世界的余晖与新世界的曙光交织辉映的……最后的绅士时代!”
他长长地、仿佛叹息般地吐出最后一句,带着斩钉截铁的结论和一种穿透百年的苍凉:
“those good old days……俱往矣。”
王月生的声音带着一种俯瞰历史的孤高和不容置疑的断言,如同最后的审判:
“数风流人物,不在今朝。”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房间里只剩下泰丽雅压抑的□□□□□□呼吸,和王月生那仿佛穿越了漫长时光、落定在当下这荒诞场景中的平静目光。他的身体依旧挺立,感受着□□□□□□,但他的精神,却已翱翔在人类文明兴衰的星河之上,俯瞰着这艘在地中海深处、承载着多方算计和情欲漩涡的游艇,如同俯瞰着时间长河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