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洛西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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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赶到阿尔卑斯山的别墅——伊莱尔长居的住所。
他手里拿着一瓶药剂,约有两升,里面是石油质的液体。
门没锁,他开门,大步流星走进客厅,此刻客厅站满了人。
韦斯莱全家,卢平一家四口,波特一家,还有西里斯和奇洛、海格,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
斯内普忽视众人,望向邓布利多:“伊莱尔还没醒吗?”
“没有。”邓布利多说。
他面色凝重,眉宇蹙起:“乔治说她的身体对外界有反应,但是意识无论如何都唤不醒。”
“你带了什么?”格林德沃望向他手里的黑色药剂。
斯内普扯唇:“我新研发的药剂,唯一的作用就是苦。只需要一滴,就能苦到活人变死人。”
“对植物、动物都有用。”
“没准能把她苦醒。”
“哦,天呐。”
酷爱甜食、嗜糖如命的邓布利多发出一声畏惧的感叹:“这未免有些过于歹毒了,西弗勒斯。”
“洛娲诺亚与忒尔修冥已经产生了怀疑。”斯内普将药剂放在窗台沿,细长的食指轻点瓶口盖:“伊莱尔本应该在几天前与祂们谈论世界树苗的培育,我们拖不了多久。”
“必须让她赶快醒过来。”乌彼勒斯忧心忡忡地说:“洛娲诺亚与忒尔修冥虽然尊她为众神之主,可如果有机会反扑,祂们不会放过。”
赫敏则在担心别的:“伊莱要是再昏迷不醒,弗雷德和乔治估计就要陪她一起辞世长眠了。”
提到着那两个人的状态,金妮哀愁地补充:“伊莱昏迷的这几天,他们瞧着越来越糟糕。”
“不过我不认为他们会允许咱们灌伊莱苦药。”哈利说:“她讨厌苦涩的东西,尤其喝药。”
奇洛不太清楚什么情况。
众人拷问世界树苗的时候他不在,此刻站在这,全是他和海格上门来找伊莱尔玩,恰好撞见。
大家的交谈让他稍微了解些情况,但不能确定,他低声问西里斯:“伊莱尔是在培育世界树苗时昏倒的,是不是那棵树苗作祟?”
屋内还有别人也不了解缘由,全因对伊莱尔的关心站在这里。为了防止再多解释,西里斯将声音放大一些,好让大家都知道情况:“那棵树苗说,伊莱尔是被自己掌管的「现在」法则困在了虚构的世界里,除非她自己愿意醒,否则谁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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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苗的原话是:“目前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厌弃你们,想重塑个她喜欢的世界。要是这样,那没办法咯。”
“她可是掌管「现在」法则的初始神,用一个念头凭空创造出她喜欢的世界,易如反掌。”
“她的灵魂估计已经沉沦在那个虚构的世界,乐而忘返,忘记了你们所有人,忘记了这里。”
“你们威胁我也没用啊,伊莱尔堂堂混沌与秩序之神,众神之主,我怎么可能影响到她。”
“与其找人家的麻烦,不如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嘁。”
世界树的苗说完这段话,弗雷德乔治差点抡黄昏之星砍死它,然而下一句又让他们忍下。
“我要是死了,洛娲诺亚、忒尔修冥能感应到哦,你说,祂们会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虽然距离诸神黄昏已过去了数千年,但当初伊莱尔可是把祂们的尊严好一顿碾压。没有伊莱尔,你们能打过祂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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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奇洛一样没有参与拷问世界树苗的詹姆斯疑惑道:“她怎么可能分不清现实和虚构?难道那个虚构的世界有她留恋不舍的东西吗?”
“不!”金妮猛地摇头:“她不会丢下她爱的人,她不会的。她所有珍视的人都在这个世界。”
金妮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伊莱尔怎么可能画地为牢。
但又正如詹姆斯所说,如果不是她甘愿沉沦在那个虚构的世界,她怎么会沉睡不醒呢?
“一定是那棵树苗有问题。”罗恩嘟囔:“真想砍了它!”
海格撸起袖子:“我砍!”
奇洛捅了捅海格:“别添乱了,那玩意是能随便砍的吗?”
格林德沃的目光落在斯内普那瓶黑色石油质的药剂上,他挑眉:“也许你的药剂可以用在别处。不能杀那棵树,折磨总可以吧。”
“如果对世界树的苗无用,再拿去刺激伊莱尔不迟。”
“可以。”斯内普认同:“谁叫他们下楼?我进不去那地方。”
那地方包括虚空禁地和伊莱尔此刻沉睡的楼上卧室。
前者客观进不去。
虚空禁地是世界树苗生长的地方,除了伊莱尔本尊,只有弗雷德乔治有进入的权限。
而后者,那两个人此刻寸步不离伊莱尔,一副丢了魂,没有生机的模样,他请不动。
其他人也差不多的想法,随着伊莱尔昏迷的时间变长,弗雷德乔治愈发时刻不肯离她。
而且…
脾气有点躁郁。
爱能给人无限力量,却也会让自信的人陷入彷徨。
一声声呼唤,叫不醒伊莱尔。试图用灵魂共鸣,却没有回应,伊莱尔的灵魂石沉大海。
似乎…
她真的厌了他们。
他们好像认为是自己的问题,是自己没有及时发现伊莱尔的情绪,才导致伊莱尔陷入沉睡。
“让梅尼去。”
比尔说:“他们最疼爱梅尼,梅尼说话,他俩准听。”
比尔的提议全票通过。
被委以重任的梅丽斯没有推脱。她如今已经成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长辈们鼓励的目光下,她上楼,轻轻敲响紧闭的卧室门。
“教父,我可以看看教母吗?”梅丽斯紧张地等待,她有预感,即便是自己也会吃闭门羹。
十几秒后,门开了。
弗雷德的眼白泛着红血丝,他的声音沙哑又枯竭:“你们又都来了?告诉其他人,回去吧。”
他说着,要关门。
梅丽斯反应极快的用脚卡住门,她抓住弗雷德的手腕。
“教母那么爱你们,怎么可能厌弃你们?我们再去盘问那棵树苗试试,它一定隐瞒了真相。”
“斯内普先生做了一种能威胁折磨它的药剂,说不定有用呢?”梅丽斯哀求道:“再去试试吧。”
“教父就算不愿意相信我,难道不相信你们的爱人吗?”
“我当然相信。”弗雷德声音嘶哑地说:“我相信她爱我们。”
“我们比任何人都了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对我们的爱。”
“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就清楚这点,一直都清楚。”
“但她的确有留恋的人活在那个虚构的世界。”
“她心中有放不下的执念,我们相信她会放下。在那之前,我和乔治不愿意强行唤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