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拳头紧握。
这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自己明明亲眼看着大嫂被斩下了脑袋。
眼见庄丽南就要冲了过来，很快被两个丫鬟追上来拉住。
“贱人，站住………”
“一天疯疯癫癫的，今日府上可是有贵客，你若是敢冲撞了贵客，就用夹竹板夹断你的手指，再用针尖挑指甲心。”
庄丽南被拉住，整个人苍老了许多，眼神涣散，一边挣扎嘴里，一边呢喃着。
“川儿，川儿………我要去找川儿，只要川儿才能就我们的孩子………”
“川儿，川儿你在哪里？”
可是她被丫鬟死死的抓住，不论如何挣扎，也没办法在上前一步。
苏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丽南竟然还活着？但眼前的她，与记忆中那个温婉坚强的女子判若两人，如今的她苍老、憔悴，神志不清，甚至连在午门的她都赶不上，可是那副面容的确是她。
“王妃，这是……”苏言的声音微微颤抖，目光在庄丽南和萧扶光之间来回游移。
萧扶光看着庄丽南挣扎的模样缓缓开口。
“这是顾家的少夫人，至于是大少夫人还是二少夫人本王妃也分不清楚。”
“当年她害的我夫妻离心，勾搭我的前夫，让我在家中守活寡，还妄图让我给他们养孩子，这样的人本王妃自然不会让她轻易死了，毕竟一刀下去太痛快了。”
“所以本王妃用一个死囚犯易容了代替了她，然后将她关了起来，日日折磨，可惜了，她承受力真的不怎么样，没多久居然就疯了。”
苏言眼里都是滔天的恨意，手袖下的拳头紧握。
“杀人不过头点地，王妃何必…………”
萧扶光转身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苏大人的意思是本王妃太过于狠毒吗？”
苏言紧咬着后槽牙，不能，不能，绝对不能，现在自己绝对不能冲动。
“在下不敢。”
此时庄丽南拼命挣脱了两个丫鬟，朝苏言冲过来。
“川儿……川儿………救救知砚啊…………”
追上来的丫鬟扯过她，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
“贱婢，不要脸的脏东西，居然敢冲撞王妃，简直就是找死。”
庄丽南被打了，整个人一下子蹲在地上，满眼的惊恐不停的在地上往后退。
“饶了我，饶了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别打我。”
看着庄丽南这副语无伦次的模样，顾川低头闭上了眼睛，袖子里的手都在发抖。
丫鬟拿了一块布强行塞到庄丽南嘴里，然后两个丫鬟就对着她拳打脚踢，很快拖着她的脚就那样拉着朝院子里去。
庄丽南趴在地上，拼命的伸手。
“啊………啊………呜呜呜…………”
眼泪模糊了一脸，整个人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堪比乞丐。
苏言忍不住脚往前踏了一步，又硬生生的忍住了，不行，自己若是此刻冲动了，就功亏一篑了。
萧扶光一直盯着他的变化，很好，顾川你居然重生成为苏言了，还真是有点难杀，不过也没关系，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直到庄丽南被拖进院里，一个丫鬟就开始朝她身上招呼。
“贱婢，今日挨打还没有挨够吗？”
“居然敢跑出去……………”
另外一个丫鬟则把门一点点的关上。
苏言整个人都气的忍不住颤抖。
“王妃与顾家的事情在下也听说过一些，王妃的确委屈了，可是犯错的人是顾川，辜负王妃的人也是顾川，顾川已经死了，王妃也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萧扶光听了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苏大人这是在教本王妃做事？”
苏言拱手咬牙切齿的开口。
“属下不敢。”
萧扶光打趣般的开口。
“苏大人还真是怜香惜玉啊，没想到对于一个疯婆子都能有同情心。”
“这么心慈手软，真的能够当好大理寺少卿吗？”
苏言咬着牙齿开口。
“王妃，在其位谋其职，在下既然已经担任了这个位置，自然是会尽力做好，王妃虽然身份高贵，可到底也是女女子，不该议论朝政，这要是被御史大人知道了，只怕是要参王妃一本了。”
萧扶光闻言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开口。
“那御史台会知道吗？”
“苏大人。”
此时庄丽南的院子里传来一声痛苦的痛呼声。
“啊………啊……………”
听着这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音，就能猜到庄丽南在遭受什么样非人的待遇？
再带下去，只怕是自己要忍不住冲进去救人。
“王妃，在下想起来大理寺还有一个重量的案子要忙，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都不等萧扶光回应，就急匆匆的离去。
萧扶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顾川，欢迎再次交手，本王妃会在这里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