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我回来了”,迟到了近二十年。此刻,他泪湿眼眶,将她紧紧抱住,仿佛要融入彼此的生命:“疏月,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梅疏月起初有些愣神,但在被他抱住时,仿佛回到了青春岁月。那个曾让她日思夜想的丈夫终于归来了。
然而,为何江景行会有这般突兀的表现?
过去他曾说互不打扰,即便吴冕被捕后也未主动找她。今日的他,让她忆起年轻时那个为她受伤甚至濒临死亡却誓言永不放手的青年。
他声称忘记了那段记忆,但她确信,他对她始终有情。
“大河,是你吗?”她试探着呼唤。
“嗯,疏月,是我,怎么了?”
梅疏月看着他,泪水夺眶而出。
“大河回来了,真的是你。”
没错,我是大河。疏月,抱歉,那天你在门口说让我早点回家,可我却让你等了将近二十年。对不起。
大河...梅疏月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用拳头轻捶着江景行的背:你怎么这样狠心?我以为你天黑前就能回来,你知道我等了多少次天黑吗?你知道等得多累吗?
疏月,真的很抱歉。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把过去的遗憾弥补回来。
屋内其他人听见动静都走出来,连刚出月子的许楠楠也裹得严严实实站在门口。
许鹤轩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愣了一下,再看看身边的方念初,不禁脸红了,捂着嘴偷笑。
江川他爸应该是恢复记忆了,他们要和好了。方念初说道。
关老爷子探头看了一眼赶紧缩回去,怕被针眼盯上,但关老太太依旧饶有兴趣地看着。
总算苦尽甘来,他们年轻时被迫分开,耽误了这么多年,今后该是幸福美满了。
她觉得江景行和梅疏月拥抱没什么不妥,时间的错位让他们吃了太多苦,该给他们些甜头。
江川、江淮、江婷都看到了这一幕,默默站着,没人想打断。
许楠楠拉拉江川的手问:你不阻止他们吗?
江川摇头:不会。
他的妻子也希望父母能重归于好。
过了一会儿,梅疏月才发现门口站了不少人,脸一下子红了,急忙推开江景行。
江景行背对着院子没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不愿放开梅疏月。
疏月,这么多年来没抱过你,让我多抱一会儿。他太珍视这样的时刻。
大家都在看呢,多不好意思。
江景行这才轻轻放开梅疏月,转头一看,果然院子四周站满了人。
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抱歉让大家见笑了,我刚刚找回了一些过去的记忆,想起了我和疏月的往事,一时激动就来找她了。”
“没关系,恭喜你恢复记忆了。”方念初说道。
“多谢。”
他转头看向江川、江淮和江婷,刚才忍住的眼泪此刻又湿润了眼眶。记得离开时,江川才到他大腿那么高,如今却已高出他许多。小时候的江川调皮得很,常爬到他脖子上撒尿,冬天爱让他带去冰面滑冰,夏天则喜欢一起去山里抓鸟。
再看江淮和江婷这对双胞胎,当时他离开时他们才四个月大,只会咿呀学语。这些年,他竟未能见证他们的成长,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青年。
方念初拉过许鹤轩的手,“让他们一家团圆吧,我们回避一下。”
关老太太也回房去了,院中只剩梅疏月、江景行、江川以及江淮、江婷。
梅疏月提议道:“我去那边看看孙子孙女。”
“我也一起去。”江景行连忙跟上,像条忠诚的影子。
梅疏月招呼江淮和江婷,“你们也一起来吧。”
走进房间后,发现三个小家伙正醒着,各自在床上玩闹。安安和糖糖比较安静,只是偶尔发出哦哦声,而佑佑则笑声不断,仿佛是个快乐的小精灵,即使无人逗弄,自己也能乐得咯咯笑。
这家里的长辈们每每见到佑佑这般模样,都会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这些满月的孩子,与出生时判若两人,因喂养得好,体重都涨了不少,一个个白白胖胖,眉清目秀。
梅疏月看了看孩子们,嘴角扬起笑意。江景行随后跟进,站在她身旁,看着三个可爱的小生命,内心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江淮和江婷也跟着来了,他们瞥了一眼江景行,又转向梅疏月,“妈。”
“小阳,婷婷,你们来了,还有小野、楠楠。”
梅疏月注视着眼前四人,说道:“我和你们爸爸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这么多年他不回家,不是他不愿回,咱们不能怪他。若非他当初坚持,也许你们的妈妈早已不在了。”
许楠楠率先开口:“妈,这件事我能理解。我不像他们从小在那个家里长大,还是听听他们三人的想法吧。”
相比江淮和江婷,江川是三个孩子中唯一对江景行有些印象的。
从他有记忆起,父亲总是驮着他,让他骑在肩上当大马。据说他小时候尿到了父亲脖子上,父亲却笑着说:“儿子的尿是香的。”父亲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但仍抽空陪他玩耍,用各种方式为他制作玩具。
他生病时,父亲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背着他在十里八乡寻找医生。
那段有父母陪伴的日子,是他童年最幸福的记忆。
小时候,他知道自家常被人瞧不起,还有人总找茬。那时他年纪尚小,只记得每次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来闹,总有个高大的身影护在身后,哪怕自己被欺负得再惨,也不会让背后的人受到伤害。
“妈,我一直觉得爸爸没错。从他失踪到几年不归,我都从未怀疑过他。如今他回来了,我还是认他做爸爸。”
他望向江景行,虽然眼前的他比记忆中的苍老了些,但眼神依旧温暖慈爱:“爸。”
江景行听到这一声“爸”,情绪激动,一时竟忘了回应。
他眼眶泛红,看着大儿子愣了一会儿才轻声答应了一声:“唉。”
擦掉眼泪后,他惊喜地发现大儿子这么快就接受了他,内心感动不已。
江川走上前,抱住他的肩膀给予安慰。
江淮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曾以为自己没有父亲,但当看到其他小朋友都有父亲时,我不禁问母亲为何我没有。母亲告诉我,我的父亲其实存在,只是他失踪了,无法守护在我们身旁。
我有时会抱怨命运的不公,为何父亲要离我们而去?后来得知他或许遭遇了意外,便不再怨恨他。
再后来,我来到这个地方,在初次见到你时,我就认出你是我的父亲。然而,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一度认为你背叛了母亲,抛弃了我们,因此我一直对你心存怨恨。
但现在,我明白了你并未做错什么,是我误解了你。”
“孩子,你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毕竟我的情况确实难以让人理解。”
江淮嘴唇微动,终于喊出了那个久违的称呼:“爸,爸爸。”
他竟也有了一位父亲,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拥有父亲。
江景行走近,将他轻轻拥入怀中:“孩子,谢谢你能够理解父亲。”
接下来轮到江婷了。相比江川儿时与父亲相处的时间,江淮也曾见过父亲几面,甚至品尝过他的手艺,但江婷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江景行。
她毫不犹豫地喊道:“爸,爸爸。”
江景行松开江淮,凝视着眼前这个曾在幼年被他抱过的女儿,江婷的名字也是他起的。
“婷婷,你不怨恨我吗?”
“怨恨过,小时候非常怨恨。因为其他小朋友都有父亲,而我没有。我们受欺负时,没有人站出来保护我们。
其他的孩子都看不起我,说我是个没父亲的野孩子。那时我真的很恨你,恨你为什么不在我们身边?恨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们?
虽然大家说你是意外失踪,但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留下?
直到后来,我也像江淮一样,以为你在这里另娶他人,背叛了母亲,背叛了我们的家庭。”
江景行此刻已不再怨恨,他明白父亲曾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拼命守护着母亲和家庭。
后来,父亲并非不愿守护,而是身不由己。
江景行忆及往昔受欺之事,不禁泣不成声。
“孩子,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苦了。”
“爸爸。”
江婷与父亲相拥,那温暖的怀抱让她感到人生更加圆满。
许楠楠坦言也曾误解公公。
江景行听罢,笑道:“难怪每次你来我家见我总板着脸,我还以为是我长得丑或凶,把你吓到了。还有小阳,我也以为自己吓着他了。”
笑声中,气氛变得轻松。
一家团聚之际,江景行拿出三个红包置于三个小宝宝旁。
“真没想到,我会一下成三个孩子的爷爷。”
小家伙们好奇地盯着红包,佑佑探头看了看自己的红包,想伸手去拿却够不着。
许楠楠将红包递给孩子们,他们立即攥住,安安拿到后随手丢开,佑佑则紧握不放,红包被捏出了折痕,笑得格外开心。
“真是个小财迷。”许楠楠轻笑着调侃。
糖糖手中也有红包,虽没佑佑力气大,却同样珍惜,小心翼翼地握着。
江景行想起江一鸣,“刚才他跟我一起来的,应该还在外头。”
“我去喊他。”江淮出门寻人。
“我也一起去。”梅疏月随后跟上。
两人出门便见江一鸣停驻于四合院门口附近,身旁还有一辆自行车。
“一鸣。”
“一鸣。”
“阳哥,婶儿。”
梅疏月招呼道:“孩子,这儿冷,快进屋烤火,楠楠。”
江一鸣无需动手,江淮已主动推着他的自行车,一同朝家中走去。
梅疏月拦住江一鸣,“冻了这么久,赶紧跟我回家。”
她牵着他边走边问:“以后你和小阳、小野就是亲兄弟了,对此没异议吧?”
“呃……没有异议,肯定没异议,这有什么好反对的?”江一鸣松了口气,梅疏月显然并未排斥这件事。
“婶儿,你们能接纳我爸,我真的特别开心,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没错,咱们是一家人。”
进入许楠楠和江川的房间后,江一鸣见到江川和江婷。他率先打招呼:“大哥,姐姐。”
两人回应,江川拍了拍他的肩:“以后我有俩弟弟了。”
江一鸣目光落在床边的三个孩子身上,摸摸衣兜,略显尴尬。
“出门太急,忘记给孩子准备见面礼了。”
许楠楠和江川相视一笑,许楠楠说道:“你是他们叔叔,迟早都得送。若你不给,长大后,他们可能还会找你要呢。”
这话让江一鸣心中暗喜,看来她们已经完全将他视为自家人。
他望向梅疏月,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梅疏月开口:“还是叫婶儿吧。”
“嗯,好。”
江景行与梅疏月重逢后,随她回屋聊了一会儿。
“疏月,这些年错过的太多,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吧。”
“这么急?”梅疏月摸了摸脸颊,“年纪这么大了,还要领证?”
江景行握住她的手,“疏月,难道你不希望和我在一起?只有领证,咱们的关系才名正言顺。
也许你觉得年纪大了,领证会被议论。但我们的生活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的眼光。”
“景行,我只是觉得有点突然。”
“那我给你时间适应,我会把家再整理一下。”
梅疏月的脸微微泛红,似是想起了年轻时要出嫁的情景。“那时你是入赘,不过都差不多。我得留在这里照顾楠楠和孩子们,即便结了婚也不便搬过去住。”
“这不成问题,我会常来看你。”
梅疏月再次羞红了脸,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他们青春的日子。
那天,江景行带着三个儿子去国营饭店小聚。这是父子们第一次围坐一张桌,他们饮酒、猜拳、谈天,彼此间毫无隔阂。
酒酣耳热后,江一鸣拉上江淮,邀他回家同住。如今已无人阻拦,兄弟二人终于可以自在相处。
临别时,江川说:“爸,您和小阳、一鸣先回去吧,我和婷婷明天专程去看爷爷。”
江景行满心欢喜:“你爷爷盼着见你们呢,去了他会很开心。”
次日,江川与江婷前往江老爷子家,梅疏月自然同行。
即便还未正式成婚,江老爷子于她而言仍是长辈。
许楠楠也想探望江老爷子,但刚出月子,身体尚未复原。若在天暖时节,稍加遮掩便可外出。
可眼下寒冬腊月,担心吹风受寒,落下月子病。
江川和梅疏月劝她留下,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江老爷子昨晚与江淮聊至深夜,今日又见江川、江婷和梅疏月来访,老泪纵横:“老天待我不薄,让我晚年还能添两个孙儿一个孙女,还娶了个贤惠的儿媳。”
转眼一个月过去,高考即将来临。
江淮需提前返回清平湾大队,江一鸣担心他独处孤单,遂相伴而归。待高考结束,两人再一同回来。
江淮回队第二天,得知沈母去世及葬礼已毕的消息。他猜想,沈母去世这样的大事,沈若瑶想必也回来了。
终于有机会见到她,他却迟疑了。她是已有夫君的人,那就让她永远留存于他的梦中吧。
然而当天,他遇见了沈若瑶。
沈若瑶正准备回学校,路过江家时发现大门敞开,便想问问江淮是否参加高考,复习得如何。
从小教导江淮学习时,她就知晓他的梦想是考上大学。如今梦想成真,她忍不住前去探问。
她迈步入内:“江淮,你在吗?”
屋内走出一位江一鸣:“请问您是?”
“您是?”
“我是江淮的新弟弟,哦,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江淮在家吗?”
“在,在厕所呢。”
江淮正蹲厕,脸涨得通红,急忙出来,见到沈若瑶。
“若瑶姐。”
“江淮,见到你真开心。我来问问你是否参加高考?复习得怎样了?”
“我早已复习完,我很自信,觉得一定能考上。”
“太好了,真希望我们能同校。”
她脱口而出心中所想,随即想起什么,问江淮:“我没见到晓燕,你们的孩子几个月了?”
“我的孩子?几个月了?”
天哪,他还未婚。
“若瑶姐,你误会我了。我和张晓燕没在一起,那天是她造谣我。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那个男人骗她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爹了,就想赖给我,让我做父亲。”
“原来是这样。”
江淮并未与张晓燕在一起。
“若瑶姐,你过得如何?听说你对象被捕了,他出来了吗?”
“他,他出不出去都不关我事。我早跟他离婚了。”
“离婚了。”江淮兴奋起来,不禁笑了,意识到失态后对沈若瑶说:“若瑶姐,我觉得你跟他离婚是对的,他是废物。他会耽搁你。”
沈若瑶笑着问他:“那你认为谁不会耽误我?”
江淮很想立刻回答,是他啊。
江一鸣本想安心看热闹,但见两人亲密无间,竟莫名生出几分醋意。阳哥始终不属于他,想到他们刚认作兄弟,阳哥便要成家,心中难免失落。
砚舟见到沈若瑶,急忙上前询问是否匆忙离开。“若瑶姐,若有时间,咱们可以聊一聊。”
“好,我不急。”
两人坐下不久便心意相通。“江淮,家中再无人能干涉我,你不必担心外界干扰。”
“即便如此,我也定与你相守。”终于要迎娶心上人,江淮欢喜不已。
二人拉钩约定,沈若瑶叮嘱:“江淮,务必努力备考,我在大学等你。”
“放心,绝不会辜负若瑶姐。”
“别再叫姐了。”
“秀儿。”
笑声中,江淮送沈若瑶至县城车站,返家后全力复习。
三天后,江一鸣送他入考场,自己在外等候。两天考试结束,二人返回京城。
临近寒假,童根生突接通知被校方开除。因收受家长贿赂被举报,涉及礼品及现金,为学生争取升学机会,学校给予严厉处罚。此污点使他再无从教可能。
阮青梅得知丈夫下岗后,第一反应便是离婚。
童根生坚决反对,更掴其一巴掌。“我风光时你紧随,稍遇困境便想分手。”
阮青梅不愿共度清贫生活,表面顺从,实则求助于莫无畏。
如今,她常在报上读到莫无畏的文章,他比下乡前更为显赫,收入亦大增。
只要对莫无畏稍示屈意,他或许还能接纳她。即便日后要服侍莫无畏也无妨,至少能拥有花不完的财富。
阮青梅来到小院时,天寒地冻,莫无畏与林如烟都在屋内。她未经邀请径直闯入,一见到莫无畏便吞吞吐吐地说:“无畏,我们复婚吧。”
莫无畏闻言险些呕吐:“阮青梅,你在胡说什么?”
“无畏,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复婚,我不需要童根生了,他怎能与你相比?”
莫无畏觉得可笑:“阮青梅,你知道吗?我一生中最荒唐、最错误的事便是与你结婚。好不容易脱离了你,怎会再次跳入火坑?而且,我和如烟现在很幸福,她才是我最爱的人。你甚至不如外面的垃圾。”
阮青梅不服气,她虽未堕落,依旧光鲜亮丽,而林如烟虽然年轻些,却已显丑态,她远胜林如烟千百倍。
“林如烟有何优点?她面容丑陋,你天天看着不怕吗?”
“闭嘴!”莫无畏冷冷喝止,“如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你才是真正的丑八怪。”
林如烟拉着她的手往外推:“老女人,你说我丑。你自己看看,被童根生糟蹋成什么样了,还妄想无畏对你有情?你不过是个被两个男人践踏过的废物。”
“林如烟,你有何资格说我?你不也是捡了我的弃物?”
“那你现在跑来干什么?”
“我……”阮青梅一时语塞。
确实,若非莫无畏有吸引力,她怎会主动来找他和解?
她失魂落魄离开后,刚到童根生住处,便见屋中站着一名乡村装扮、满脸凶相的女人。那女人一见她,便揪住她的头发,在她脸上连掴数掌。
“死女人,贱女人!你霸占我男人多久了?是不是一直这样?若不是我特意来看,你们还要骗我多久?”
童根生在一旁默默不语。
阮青梅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措手不及,直到这时才明白童根生在乡下的原配妻子已经找上门来。这些年,童根生将这个相貌 的女人留在农村,自己却不再寄钱回家,如今她只能亲自寻来。
“我是他合法的妻子,我们有结婚证,你凭什么动手打我?”阮青梅试图反抗,可对方因长期劳作体力充沛,她完全不是对手。
面对阮青梅的哭诉,童根生显得十分为难,“她是我的正妻,你和她相比,不过是妾室罢了。”
“妾室?可我们领了结婚证,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她根本什么都不是!”阮青梅情绪激动地反驳。
不久后,警察登门,告知童根生触犯了重婚罪。原来那位原配得知童根生另结新欢后愤而举报,导致他最终被捕。
阮青梅如遭雷击,尽管摆脱了这段婚姻,但她意识到再也无法回到莫无畏身旁。为何当初没能抵挡住 ,反而伤害了真正爱她的人呢?
临近春节,江景行与梅疏月提前领取了结婚证,两人因年纪已大未举办婚礼,仅邀家人共聚用餐。
关砚秋归家时携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同事,那是他的同事,二人正在恋爱中,趁假期带她回乡见家长。
这位女子不仅外貌出众,气质优雅且待人接物得体,长辈们对她颇为欣赏,双方家长很快开始商议订婚事宜。
家中唯有关砚舟单身,刘慧虽希望儿子早日成家却又不敢催促,唯恐操之过急又遇到类似秦无双的情况,只能随缘发展。
年后不久,大学开学,江淮凭借出色成绩考入沈若瑶所在院校,二人虽暂未告知父母,但彼此关系已然稳固。
洛瑶随傅牧川回到城市,他考入京市医科大学,而她因需抚养孩子放弃了高考。作为他的妻子,她得以一同返城。她常带着小面包与许楠楠家的孩子们玩耍,四人相聚十分热闹。卢星晚和王疏月同样考入京市大学,知晓许楠楠住址后,也时常前来相聚。
时光荏苒,三年转瞬即逝。今日是关老爷子七十八岁寿辰,四合院里洋溢着欢声笑语。安安、佑佑和糖糖三个孩子在院子里嬉戏追逐,江婷与张建军的孩子年幼一岁,稍显落后。
安安身为兄长,总细心关照弟弟,常牵着他一起玩耍。佑佑依旧开朗无忧,无论对谁都能迅速熟络。糖糖则是个黏人的小家伙,总是跟随父母左右。江川尤其喜爱女儿,即便已至三四岁,仍常常将她抱在怀中。
饭前,全家人齐聚一堂拍摄了温馨的大合影,将这份幸福永久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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