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保国强压下喉头的腥甜,脸色铁青地在廊道探出脑袋环视四周。
客厅里干干净净连把椅子都没有剩下,就连墙上挂的日历表都不翼而飞。
孙保国眼神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不可能,军区大院怎会遭贼”。
他们家的东西不算是最多的,可这么多东西不翼而飞。
这要是搬家也得搬好久吧,可都这么悄无声息不见了?
他们这么多人可是一点都没发觉。
孙宝珠本就昨儿被人糟蹋,精神就在崩溃的边缘。
如今又发生了这种离奇的事,那根弦再也绷不住。
她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声音发颤。
“爸,你说我们家是不是...是不是闹鬼了?”
孙保国脊背发寒,但还是怒声吼道。
“你给我住嘴,这都什么年代了,身为旅长的女儿,你竟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你是怕老子死得不够快?”
孙保国话是这么说,心中却涌起一股惧意。
因为这些东西悄无声息不翼而飞,远非人力而达到的。
隔壁的邻居听着他们家发出惨叫声,连忙来敲门。
院子里响起敲门声,家里人的衣服都被盗了个干净。
孙保国也不好让自己妻子女儿这时候去开门。
只得铁青着脸用窗帘把自己围了个结实,这才出了门。
一开门众人都眼神怪异的看着他。
其中胆子大的震惊问道:“孙旅长您这是?”
孙保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道:“我们家遭了贼,家里被偷了个干净”。
“王婶子麻烦你帮忙把门口的警卫员叫来”。
“哎,我这就去”。
“王大哥,能否借你家衣服一穿,我们实在是......”。
“明白,我这就去,你稍等”。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什么贼这么厉害,竟然连件衣服都不给人留?
不一会儿警务员便跑了来,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旅长,这......这怎么可能,我昨晚一直在值班并未有任何异常”。
孙保国脸色铁青,沉声道:“立刻通知保卫科,报公安吧”。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整个军区大院。
保卫科的人来了,派出所的公安人员也来了,可现场连一个脚印、一枚指纹都没留下。
尽管上面都说大家要相信科学,不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可众人心里都门儿清,一个个的都在心里思索。
这孙家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惹怒了神明?
甚至一个个的都在心里盘算,以后定要少与他们家走动。
家属院鸡飞狗跳,张文强家也好不了多少。
在意识到东西被盗后,张文强顾不得其他,身上围着个窗帘一溜烟往枯井跑去。
因为太过担心,手不稳“嘭”一声砸在了枯井里。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翻身爬起,把暗室打开。
暗室漆黑一片,他循着记忆摸进去,并未摸到想要的东西。
张文强的手指在黑暗中疯狂摸索,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可是他把暗室摸了个遍都没摸到堆积在这的箱子。不仅如此,就连他装证据的盒子都不翼而飞。
张文强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忽地仰天长啸,大吼道。
“啊~到底是谁”。
刘翠翠也跟着来到了枯井旁,焦急的等着丈夫。
听着自家丈夫的惨叫声,她脸色苍白腿一软跌坐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紧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倒地不起。
可惜了姜挽歌没能看到这一幕。
张家别墅也是一阵鸡飞狗跳,公安局的人忙得分身乏术。
这样离奇的事,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顾野顶着个黑眼圈回军区大院,便听说了这离奇的事。
顾不得被人嘲笑,进了孙保国家里。
“旅长,你家也遭了贼?”
孙保国闻言,沉声道:“莫非你家也遭了贼?”
顾野摇头:“我还没回去呢,只是刚听公安说西街的张文强家也被盗了个干净,什么都没留下”。
孙保国闻言,不可置信问道:“真的?”
“嗯,我也是听公安是这么说的”。
孙保国闻言, 急忙看向才进来的公安。
“西街张文强家也遭了贼?”
公安人员点头:“是的,他们家的情况与你们家一样”。
“那家的女主人都气吐血晕过去了,人现在还在医院”。
孙保国深吸了一口气,他原本还想着自家遭了贼。
资金方面找张文强支援,可眼下来看应当是他藏的私库都被贼人盗走了。
就在这时,公安同志翻开笔记本问道。
“请问,在这之前,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孙保国眉头紧锁,脑海中不自觉闪过姜挽歌的身影。
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他承认姜挽歌是有些胆识,并不认为她有这么大的能耐。
只是还不待他说话,一旁的孙宝珠便是咬牙切齿说道。
“一定是姜挽歌,与我们家有过节的就只有她”。
“她昨儿个还找小混混毁我清白,一定是她干的,你们快去抓她”。
孙保国脸色一变,厉声呵斥:“你胡说什么?”
孙宝珠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歇斯底里喊道。
“爸,就是她,一定是她”。
顾野在蹙眉说道:“宝珠说得不无道理”。
这贱人当真是该死,好好的按照他们的安排走不好吗?害得他成了军区的笑话。
公安同志记下了这关键信息,便离开了。
姜挽歌在空间一边吃饭一边津津有味看着这热闹。
“阿枭,我们快些吃,待会可是有硬仗要打”。
俩人很快吃好饭后便直接在外面晃悠,很快姜挽歌便被带去了派出所。
姜晚歌被带到了审讯室,很快就有一个面相凶狠的公安人员进来。
她不过是过来做个笔录而已,却被带到了审讯室。不仅如此来审她的人竟然就一个,而且看着来人职位应当还不低。
看样子这是要给她找不痛快啊。
姜挽歌神色平静坐在审讯椅上,对面的公安人员将记录本重重摔在桌上,眼神凌厉地逼视着她。
“姜挽歌,昨晚十点到凌晨三点,你在哪里?”
她唇角微微勾起:“还能在哪里,自然是招待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