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端妃知道自己再无退路,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是,我是该死!可你以为你母妃是什么良善之辈?当年我跪着求她,只求能伺候皇上一日,她却假惺惺地说什么'皇宫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说什么'到了年纪就放你出宫'!”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迸发出刻骨的恨意,“凭什么她就能高高在上享尽荣华,而我就要一辈子做低贱的宫女?她装得慈悲,骨子里比谁都狠毒。”
“闭嘴!”慕容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假端妃的脸色迅速涨红,双脚在空中无力地踢蹬。
苏烟见状,急忙上前:“慕容辰!别冲动,她还有用。”
慕容辰的手微微松了松,但眼中的怒火丝毫未减。他凑近假端妃的耳边,声音如同地狱的恶鬼:“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我会让你活着,亲眼看着你所珍视的一切,一点一点崩塌。”
他松开手,假端妃瘫软在地,大口喘息着,眼中满是恐惧。
慕容辰转身对苏烟说道:“把她关进辰王府的地牢,我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烟一把按住他的手臂,目光灼灼:“不行”她的声音虽轻却斩钉截铁,“你若私下处置她,端妃娘娘永远都是不明不白地死在密室里。要让皇上亲眼看看这个冒牌货,亲耳听听她的供词!”
慕容辰的手指在假端妃颈边收紧,指节泛白:“父皇?”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对,”苏烟坚定道,“我们要光明正大地把母妃接出来,让全天下都知道她受了二十一年的冤屈。”她轻轻握住慕容辰绷紧的手腕,“这不是放过她,是要让她在天下人面前身败名裂。”
慕容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松开钳制。他低头看着瘫软在地的假端妃,眼中寒芒闪烁:“倒是便宜你了。”
苏烟立即出手,银针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冷芒,精准地刺入假端妃的几处大穴。假端妃顿时浑身僵硬,只剩一双眼睛还能转动,里面盛满了惊恐。
“走。”慕容辰一把拎起假端妃的后领,像拖死狗般将她拽起。晨光穿透云层,将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却驱不散他眼底的阴鸷:“现在就去见父皇。这出戏,该收场了。”
假端妃的绣鞋在青石板上拖出凌乱的痕迹,华贵的衣袍沾满尘土。她想要挣扎,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宫门越来越近,绝望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金銮殿外,薄雾缭绕。慕容辰拖着假端妃——珍儿,一步步踏上白玉台阶。
珍儿的绣鞋在石板上磨出刺耳的声响,衣袍凌乱,发髻散落,早已没了往日的雍容华贵。
她的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嘴唇颤抖着,却因被苏烟的银针封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慕容辰则面色冷峻,眼底的杀意如同深渊,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他手中紧握着那枚翡翠耳坠,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殿门缓缓打开,内侍高声通报:“辰王殿下求见!”
皇上正伏案批阅奏折,闻声抬头,见慕容辰拖着一名狼狈不堪的女子进来,眉头一皱:“辰儿,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辰松开手,珍儿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地。他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沙哑:“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皇上目光一凝,放下手中的朱笔:“起来说话。”
慕容辰缓缓起身,目光如炬:“父皇可还记得,二十一年前,母妃为救儿臣,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疤?”
皇上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你自然记得。那日雨夜,若非端妃拼死相救,你早已……”
“那父皇可曾仔细看过,如今‘母妃’的手腕上,可有那道疤?”慕容辰打断道,声音冷得像冰。
皇上眉头紧锁,目光转向地上的珍儿:“你这是何意?”
慕容辰不再多言,大步上前,一把扯开珍儿的衣袖。她的手腕光滑如玉,没有半点疤痕的痕迹。
皇上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站起身:“这……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她根本不是母妃!”慕容辰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怒火燃烧,“她只是母妃宫中的一名宫女,名叫珍儿,而真正的母妃...”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早已被囚禁在密室中,化为一具枯骨!”
皇上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踉跄后退一步,扶住龙案才稳住身形:“你……你说什么?”
慕容辰从怀中取出一块褪色的宫装碎片和那枚翡翠耳坠,双手奉上:“这是儿臣在密室中找到的,父皇可还认得?”
皇上颤抖着手接过,目光落在耳坠上,仿佛被雷击中:“这是...端妃的之物...”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慕容辰冷冷地看向珍儿,一把撕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的脸早已开始腐烂,脓血混合着泪水,狰狞可怖。珍儿因穴道被封,只能无声地抽搐。
“父皇,这一切都是皇后指使的!”慕容辰厉声道,“她怕儿臣威胁太子的地位,才让这贱人冒充母妃,将真正的母妃囚禁至死!”
皇上的眼中怒火翻腾,猛地一拍龙案:“来人,传皇后。”
皇后踏入殿内时,依旧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她头戴凤冠,身披霞帔,唇角含笑,仿佛对殿内的紧张气氛浑然不觉。
“臣妾参见皇上。”她盈盈一拜,声音柔媚。
皇上冷冷注视着她,眼中再无往日的温情:“皇后,你可认识此人?”
皇后这才将目光转向地上的珍儿,眉头微蹙,露出疑惑之色:“这是何人?为何如此狼狈?”
珍儿听到皇后的声音,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她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声响,却因穴道被封,无法说话。
慕容辰冷笑一声:“皇后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贱人方才还口口声声说,是您指使她冒充母妃,囚禁母妃二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