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开吃吧,好长时间都没有尝到柱子的手艺,我都有些想的厉害了!”
“对,都是一家人,不要那么讲究!”
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了陈娴英的眼里,聋老太举着筷子向着三个小丫头连连示意。
大家可都能够看得出来,在等一会儿,三个小丫头说不定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
等到大家都开始动筷之后,向来伶牙俐齿的三个丫头,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忙着对付眼前碗里香喷喷的肉。
半个小时的狼吞虎咽之后,等到一桌的好饭都一扫而空之后,三个小丫头后仰靠着椅子,抚摸着滚圆的肚子,一个个都还一脸的回味。
“哎呦,太好吃了,怎么感觉哥你的手艺又进步了?”
“终于又能吃上姐夫做的饭了,姐夫,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
听到何雨水的称赞,陈瑞英也下意识张口就拍起了马屁,却忘记了旁边还坐着一尊大佛呢!
一听自家孙女这张嘴就不靠谱的话,陈奶奶冷冷一哼,对着二孙女就阴阳怪气的嘲讽起来。
“哎呦,可委屈陈二小姐了,让你吃了我这老太婆那难吃的饭,要不,你明天直接搬到皇宫里面去住吧,哪里可还有御厨伺候呢!”
“嘿嘿!”
一看自家奶奶发火了,陈瑞英也顾不上鼓胀的独自,扭身坐起来,立即扒拉着奶奶的胳膊打着马虎眼撒娇起来。
“谁说奶奶做的饭难吃了?怎么能胡说八道呢,奶奶做的饭可好吃了,不过,您和姐夫做的口味不同,我只是有些想姐夫的手艺了,对,纯属想姐夫的手艺了!”
看着九岁就一副人精样地陈瑞英,何雨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都不知道,自家这个小姨子,竟然还有如此能高能低的本事,尤其是那种当面说瞎话的厚脸皮,简直就是天赋异禀啊!
这要是以后混官场,加上女性独特的地位,那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啊。
看着和小京巴一样扒拉着自己胳膊,仰着小脑袋舔着脸嘿嘿直笑的二孙女,陈奶奶无可奈何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小丫头的脑袋。
“你个厚脸皮的,也不知道像谁?以后也不知道会祸害哪个可怜的孩子!”
旁观的何雨柱夫妇,没想到陈奶奶竟然有这样的感慨,差点破防喷笑出来。
这得被小丫头烦成什么样,才会使得亲奶奶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堆人热热闹闹的聊着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太阳西斜的时候,何雨柱才推着自行车,和陈娴英一起将陈家祖孙送了回去。
随后何雨柱就骑着自行车载着自家媳妇返回到了大院。
将陈娴英扶着走上台阶,何雨柱那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看得院子里乘凉的一种妇女各个心里发酸。
“哎呦,不就是怀个身子么,就这么小心翼翼的,在农村里,都八九个月份还下地干活呢,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没见识么?”
穿堂口的,正坐在小板凳上,纳着一只鞋底的贾张氏,看着何雨柱夫妻走进了房间里,顿时阴阳怪气的嘟囔着。
旁边的二大妈翻了一个白眼,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对着贾张氏就打趣起来。
“老嫂子,你这是羡慕了吧?当年老贾哥,肯定没有这么对过你,看着人家小夫妻亲密,是不是心里难受啊?”
气愤的眼神横了二大妈一眼,贾张氏就咬牙切齿的怼了过去。
“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谁心里难受了,你在这里放什么屁呢,我看是你羡慕了,怎么,就算你生了三个孩子,刘海中有没有照顾过你一次啊?”
“我……”
被贾张氏戳中了肺管子,二大妈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然后冷冷一哼,毫不示弱地反击起来。
“什么羡慕不羡慕的,我生了三个儿子,有我当家的挣钱,照样过得舒舒服服,你呢……你是羡慕别人有人挣钱吧。”
“我羡慕你奶奶个腿!”
论骂架,贾张氏什么时候怂过,别说二大妈了,就是刘海中来了也不怕。
“三个儿子又怎么样?一个当祖宗一样供着,另外两个你男人根本不当人看,整天抡着腰带往死里抽,那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想拿人多吓唬她,贾张氏还就不带半点虚的。
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一旁的杨瑞华急忙开口劝解起来。
“行了,两位,都是一个院子里的,有什么可吵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哎,你们说说,这柱子旁边的院子要是盖好了,他这边的房子该怎么办?总不能扔哪里空放着吧?”
对于吵架杨瑞华没有一点兴趣,但是对于有沾光的机会,杨瑞华可是半点都不想放过。
眼看着隔壁跨院,何雨柱那三面房都要盖好了,大家的眼珠子都羡慕红了。
尤其是一大家子都挤在两间房里面的闫家,放个屁都能把全家吵醒。
对于房子的渴望,闫家都已经快要魔怔了。
听着杨瑞华的疑问,贾张氏看了一眼何家那大三间的正房,同样羡慕嫉妒恨,嘴里不由嘟囔起来。
“这黑心肝的,那么多房子,也不知道给大家分一分,这和过去的地主老爷有什么分别?”
“贾张氏,你有本事大点声,最好当着柱子的面说,我才服了你,以后见你都退让三分!”
看到贾张氏这幅样子,刚才吃了亏的二大妈眼珠子一转,顿时就在后面开始拱火。
她虽然不大懂轧钢厂的事情,可是听自家男人说过,何雨柱在轧钢厂可是非常受领导器重,要是贾张氏敢直接找对方的麻烦,那么贾张氏绝对会被收拾。
毕竟人家现在可都是大干部了,要想收拾贾张氏这样一个老太婆,还不是容易的事情?
更别说,何雨柱的媳妇,还是街道办的干部,一家两个干部,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贾张氏能够碰瓷的。
听到二大妈不安好心的挑拨,贾张氏歪着脑袋冷冷的斜视了对方一眼,连话都没有接茬。
贾张氏只是好吃懒做,却又不是蠢!
何雨柱如今连易中海都唯恐躲避不及,让她一个老太婆去找刺,那不是她嫌自家过得太轻松了么?
别说她们贾家和何雨柱又没有什么化不开的矛盾,就算是看在棒梗的份上,贾张氏也不会轻易去惹人家。
毕竟无论是到时候进厂当工人,还是接秦淮如的班,都估计要找人家领导说话。
易中海到时候早就已经退休,人家认不认他那一张脸都还是两说。
更何况相比于易中海这个工人,何雨柱这个领导的面子,绝对分量更重一些。
虽然她也很眼红何家的房子,却也知道,何家的房子和其他人不同,那是有房契的私房,而不是像她们家这样的租用房。
别说四合院里这些人了,就算是街道办,都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加上陈娴英那可是烈属!
背后还有聋老太的支持!
几个方面积累在一起,她贾张氏就算是再蠢,也不会上赶着找不自在。
背后说说小话,就是发发内心憋屈的牢骚,那和当面硬碰硬,完全就是两码事!
没想到往日里撒泼蛮横的贾张氏,竟然都没有上当,二大妈一时都有些发愣。
这老东西怎么变聪明了?
看着两人暗地里的刀光剑影,最后却无疾而终,一旁看得着急的杨瑞华,都不由感到异常遗憾。
两人谁占上风她不在乎,贾张氏会不会受到报复她也不在乎,她只是希望贾张氏能够打个头阵,试探一下何雨柱,看看能不能从何家身上啃下一块肥肉,弄一间房子过来。
就算是三间正房不可能,哪怕就是何雨水那一间小的,要是有机会拿过来也是好的!
可惜贾张氏根本就不上当,让杨瑞华的内心里充满了遗憾。
不得不说,一被窝里谁不出两种人。
作为闫老扣的媳妇,果然也是利令智昏的存在,而且还什么好处都敢伸手。
整个大院里,看似贾家一直找着吸血的对象,易中海一直做着谋划,可是真正不动声色各种算计的,还得是闫家。
今天杨瑞华无端提起何家的小院,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行为。
自从小院开始动工之后,闫埠贵时不时就跑过去转悠一圈,如果不是人家工地上的工人看的紧,他都想从哪里顺上一些东西回来。
不拘什么木料还是砖瓦,对于闫埠贵来说,只要是白得的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人家地基挖好之后,直接先起的高墙,直接就绝了他的一切心思。
而且那些工匠们可不认他什么狗屁三大爷,每次他过去就和看贼一样的盯着。
弄得跑了好几次,却一次便宜没有占到的闫埠贵,一肚子地憋屈。
而最让他眼红地就是何雨柱院子里那一间间大房子。
九间大房子不说,竟然还引了自来水,在院子里建了一个小厕所。
这在闫埠贵看来,简直就是天堂般的存在。
无数个夜里,他都辗转反侧,希望能够据为己有。
这还是他不知道何雨柱那个院子里还有两个室内洗浴卫生间,否则恐怕更得痛彻心扉不可。
想到自家六口人竟然挤在两间房子里,闫埠贵感觉身下的炕都变得让人难以入睡。
随着院子毛坯房的建成,闫埠贵内心里的羡慕嫉妒恨,几乎都要从内心里溢出来了。
尤其是当他告诉了杨瑞华之后,夫妻两个人,都像是被猫在内心里挠着痒痒一样。
其他人只知道何雨柱在那里买了一个小院,但是具体的并不是十分清楚。
就算是王兴全后来开了一个小门,方便何雨柱兄妹上厕所,但一方面那个时候院子里还是一片荒芜,除了地方宽敞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另外一方面,墙上的小门装的是暗锁,其他人连门缝都看不透,哪里清楚另一边的情况。
再加上何雨柱上次在许家和闫家身上,那一番狠辣的报复,让很多人都不想轻易招惹他。
唯独利令智昏的闫家,却根本不吸取教训,总想着要从别人手里算计点回来。
而如今闫家又盯上了何雨柱如今正住着的房子。
甚至在深夜之中,独自内心里谋划的时候,闫埠贵都开始琢磨,一旦要是何雨柱大意,让他钻了空子,那么他该如何把暂住,通过算计变成长久拥有?
内心里贪念升起之后,在何雨柱出差的这一段时间里,闫埠贵就暗地里不断琢磨着。
尤其是上次被何雨柱散布的传言,直接败坏了闫家的名声,使得闫埠贵变得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毕竟上次他可还在学校背着一个处分呢,如果要是再闹到学校里,开除倒是不至于,可是停课或者直接把他调去打扫卫生,闫埠贵就没有脸见人了。
既想要脸面,又忍不住内心的贪婪,不得不说,闫埠贵这样的存在,也算是一个极品。
几经思索之后,闫埠贵不得不沮丧的发现,无论是什么方法,只要他敢出面,恐怕最后都会激起何雨柱的反击。
无奈的闫埠贵,只能把自家老伴拉着一起商量起来。
最后夫妻俩商议决定,让杨瑞华出面,在院子里挑起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题。
然后把大家的激愤全都集中到何家的房子上,等到有人忍不住主动出头之后,看看具体的行事,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尤其是像贾张氏这样杀伤力巨大的泼辣存在,或者刘海中这样的头脑简单之人。
只要有人起头,闫埠贵相信,以院子里这些自私自利的人的性情,绝对会忍不住跳出大堆人来。
虽然设想的很好,可是杨瑞华都好几次隐晦的将话题引到住房紧张的事情上。
可是没有想到院子里这群胆小的家伙,顶多就是背后里蝈蝈两声,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去直接开口向何雨柱发难的。
就像是今天一样,她再次趁着贾张氏和二大妈吵架的间隙,把这个话题抛出来,最后却只引得贾张氏嘟囔两句,甚至连高声说话的胆量都不敢。
低垂着眼帘,掩饰着双目深处地失望,杨瑞华对于旁边这两个家伙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