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读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弥漫着铁锈般的寒意。

我攥紧手里的青铜卡片,一步一步,朝着柜台走去。

脚步声在死寂的大厅里回荡着,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通往坟墓的阶梯上。

终于,我停在了柜台前。

老者没有抬头。

但我能感觉到,他眼眶里旋转的浑浊灰雾,已经锁定了我。

我抬起颤抖的手,将青铜银行卡,放在了光滑冰冷的柜台上。

“我……来了。”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老者终于动了。

他缓慢地抬起了头。

干瘪的脸正对着我,灰雾般的眼睛深不见底,里面有无数细碎的光影在生灭,像是无数人的生命时光在流逝。

他没有去看卡片,而是直接伸出枯瘦的手,用长而尖锐的指甲,在泛黄的账本上,轻轻一划。

暗红色的字迹,随着他指甲的移动,无声地浮现:

客户 xxx:最终清算

账本上原本记的所有字迹,开始如同被火焰炙烤般扭曲,最终化作一团暗红色的污迹。

然后,新的字迹,带着最终的裁决意味,一笔一划地浮现:

债务确认:生命时光,七十七载。

利息及滞纳:无法计量。

抵押物:存在之痕,已部分收缴。

状态:资不抵债。

裁决:启动最终清偿程序——“归零”。

归零?

这两个字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绝对寒意。

老者“看”着我,灰雾眼睛毫无波澜。

他再次伸出手指,指向柜台侧面,原本空无一物的黑暗墙壁。

墙壁上,随着他指尖的移动,如同水波荡漾,浮现出了一幅不断流动变化的巨大画面。

画面里,正是我迅速消失的人生痕迹——

我父母脑海中关于我的记忆,如同褪色的照片,最后一点影像也彻底模糊,化作一片空白,他们脸上只剩下茫然。

档案室里,我的纸质档案无声地自燃,化作一小撮灰烬,被清洁工扫入垃圾桶。

网络上,所有与我相关的数据流被彻底截断、覆盖,变成无意义的乱码。

出租屋里,我留下的最后一点个人物品,正以一种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迅速风化、分解,化作尘埃……

我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一切证据,都在以惊人的速度被抹除。

“不……”我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却连自己也听不真切。

老者收回手指,重新“看”向我。

他的灰雾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微弱的怜悯,或者,只是对即将被销毁物品的最后确认。

他缓缓地将枯瘦的右手,完全摊开,平伸到我的面前。

掌心向上。

没有言语,但他的姿态却明确告诉我,他索要的,是我最后拥有的东西。

是我这具躯壳里,属于“我”的意识和存在本身。

这就是“归零”。

连存在本身,都被彻底回收,化作冰冷账簿上的一笔勾销。

极致的恐惧之后,是一种诡异的平静。像死刑犯在踏上刑场前的最后片刻。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终的湮灭。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永恒黑暗的时刻。

一段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如同沉船般猛地撞破时间的淤泥,浮现在我的脑海深处!

这不是我的记忆!

是我怀中碎裂的祖祠牌位,在它彻底化为齑粉前,传递给我的最后信息!

是那位最早迁来白水的先祖,留在牌位最深处坚韧的印记!

这记忆碎片不是一个完整的场景,而是一个古老的口耳相传的禁忌秘密!

画面模糊不清,充斥着惊慌与绝望的火光,是很多很多年前一群穿着旧式衣裳的人,在深夜仓皇地掩埋着什么。

掩埋的地点就在城东那片荒草甸的下面!

不是金银,不是器物,而是一种更可怕,是他们无法理解、无法摧毁,只能选择深深埋葬的东西!

埋葬的东西似乎与“时间”有关,与“契约”有关!

电光火石间,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死死盯着柜台后那老者的双眼,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嘶哑地喊出了从先祖记忆碎片中得到词语。

这个可能代表着被掩埋之“物”真名,或者古老“契约”关键的古音词汇!

我的发音古怪而拗口,声音破碎不堪。

但就在这个词脱口而出的瞬间!

老者亘古不变的枯脸上,出现了剧烈的震动!

他眼眶中旋转的灰雾猛地一滞,继而疯狂地加速搅动起来。

他平摊着索要我存在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竟然缓缓地收回了一寸!

整个死寂的银行大厅,开始发出源自地基深处的低沉嗡鸣声!

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漠然,而是带上了难以置信的惊疑。

甚至还有一丝忌惮。

有效!那个词有效!

它触动了他,或者说,触动了支撑着这个地方的某种核心规则!

“你……如何……知……”一个断断续续的冰冷意念,艰难地在我脑中拼凑。

老者的嘴唇没有动,但这意念源自于他。

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挺直了佝偻的背,尽管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却死死盯着他那混乱的灰雾眼睛:

“你们的‘根’不在这里!那个‘契约’不是这样的!你们无权彻底‘归零’!”

我在赌!赌我的猜测是对的!

赌我那先祖留下的碎片信息,是打破这绝望死局的关键!

老者沉默了。

周围的震动和嗡鸣缓缓平息,但冰冷的寂静已经不再稳固,仿佛冰面出现了裂痕。

他久久地“凝视”着我,灰雾眼睛里的惊疑和忌惮缓缓沉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重新评估一件物品价值的审视。

许久,许久。

他缓缓地,将那只手完全收了回去,按在了那本泛黄的账本上。

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蘸取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暗红色“墨”,在写着“裁决:归零”的那一行字下面,开始书写。

暗红色的字迹,带着不情不愿的滞涩感,缓缓浮现:

最终清偿程序:‘归零’……暂缓。

依据:古老契约条款(残)激活。

债务人状态更改为:‘观察资产’。

抵押物:存在之痕(冻结收缴,暂不销毁)。

监管期:直至‘根源’确认或契约失效。

字迹凝固。

我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暂缓……观察资产……冻结……

我暂时不用死了?不用被“归零”了?

老者“看”了我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

有冰冷,有审视,还有仿佛看到本该被丢弃的物品突然展现出未知价值的探究。

然后,他连同老旧的柜台,以及厚重的账本,开始变得透明、虚化,悄无声息地消散在空气里。

宏伟而死寂的银行大厅,也紧随其后,从我脚下开始,寸寸瓦解,化作虚无的光点。

我低头,发现自己站在南方城市出租屋的门口。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黯淡的青铜卡片。

而面前,刚刚蜕变成旋转门的普通房门,也恢复了原状。

窗外,天亮了。雨停了。

阳光刺眼。

我踉跄着扑到电脑前,颤抖着手打开网页,登录云盘,打开社交账号……

那些关于我的数字印记,依旧是一片空白,或者显示错误。

但是它们没有继续消失。

我存在的痕迹,被“冻结”了。

我没有夺回任何东西,我只是暂时保住了这最后一点残渣。

我瘫坐在椅子上,阳光照在我布满皱纹和斑点的脸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暖意。

我继续在那家档案室上夜班,整理着别人的历史,自己却成了一页无法存档的活体卷宗。

同事们对我视而不见,这并非冷漠,而是他们的认知被无形地修改过。

在他们的记忆里,我大只是个“一直在这里,沉默寡言的老家伙”。

父母偶尔会接到我报平安的电话,他们的回应带着礼貌的疏远,就像在应付一个不太熟悉的远亲。

我的衰老停止了,时间在我身上,失去了流动的意义。

那张黯淡的青铜卡,我依旧留着。

它不再冰冷刺骨,反而带着一丝微弱的余温。我知道,这是连接那个地方的唯一信物,是“观察”的通道。

我不敢丢弃,也无力摧毁。

日子在诡异的平静中流逝。

在某个周末的傍晚,我习惯性地在旧货市场上闲逛,试图在蒙尘的故纸堆里,找到一丝关于“古老契约”或“时壤”的线索。

在一个专卖杂项旧物的摊位上,我的目光被一本没有封皮的残破线装书所吸引。

书页脆黄,边缘被虫蛀得厉害。我随手翻开,里面是用毛笔小楷誊写的工尺谱和一些凌乱的批注。

这是一本某个地方戏班的演出记录和账本。

起初我并未在意,就在翻到中间某一页时,目光扫过一行不起眼的批注:

“民国卅三年夏,东城外荒地夜戏,酬神。班主得金条二,然次日三学徒暴毙,面色枯槁如老翁十载。班主惊惧,散班,金条化黑土。疑触地府银行,借寿买命乎?”

东城外荒地!民国卅三年!1944年!

金条化黑土!借寿买命!

地府银行!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脏上!

不是“世界银行”,是“地府银行”!

我强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不动声色地买下了这本残书。

摊主是个昏昏欲睡的老头,对我这个唯一的顾客毫不在意。

回到昏暗的出租屋,我扑到桌前,就着台灯,逐字逐句地研读那本残破的戏班记录。

记录断断续续,言辞隐晦,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拼凑起来,大概意思是:

1944年夏天,有个神秘的“金主”出重金,请他们戏班去城东那片荒地唱一场夜戏,点名要几出带有“契约”、“盟誓”意味的老戏。

演出当晚,荒地上除了戏班,并无观众,只有远处隐约似有楼影幢幢。演出结束后,班主确实收到了报酬——两根黄澄澄的金条。

可是第二天,戏班里三个最年轻的学徒,毫无征兆地暴毙,死状极其诡异,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干了数十年的生命力,变成了干瘪的老者。

班主吓坏了,认为是撞了邪,触怒了地下的什么东西,匆忙散班逃命。而那两根金条,在他逃跑途中,竟在他怀里化作了两块带着腥气的黑土!

记录的最后,是班主颤抖的笔迹:“非鬼神,乃规则……此地有异银行,司掌时寿,以契约为凭,强买强卖……吾等凡人,误闯其界,即成资粮……慎之!戒之!”

司掌时寿!强买强卖!误闯其界,即成资粮!

这就是对我遭遇的精准描述!

那个“金主”,是谁?是那长衫老者?还是别的什么存在?那场夜戏,是某种仪式?还是履行“契约”的一部分?

我感觉自己触摸到了冰山的一角。

就在这时,台灯的灯光突然剧烈地闪烁起来,电压变得极不稳定。

窗外明明没有风,那本摊开在桌上的残破戏班记录,书页却开始自己哗啦啦地翻动!最后,停在了中间某一页。

那一页上,除了工尺谱,还画着一个简陋的、类似地形图的符号,旁边标注着几个小字:“凭此物,或可一见?”

而就在地形图符号的旁边,贴着一小片暗褐色的干枯东西。

这是一片早已干涸,凝固的血痂。

灯光“啪”地一声熄灭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干涸的血痂,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散发出了一丝暗红色的微光。

它像一只凝固的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地与我对视。

凭此物,或可一见?

见谁?

那个班主?还是所谓的“地府银行”背后的东西?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了散发着不祥微光的血痂。

指尖触碰到它的瞬间——

嗡!

一股远比青铜卡片更加阴寒暴戾的气息,顺着指尖猛地窜入我的身体!

气息中夹带着无尽的惊恐、绝望和不甘!

这是戏班班主临死前最后的情绪烙印!

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

不再是昏暗的出租屋。

我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迷蒙的灰雾之中,能见度极低。

脚下是潮湿冰冷的泥地,四周影影绰绰,仿佛有无数的影子在晃动。

耳边传来算盘珠拨动和古老计算机运行的“嘀嗒”声,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

爱读书屋推荐阅读:造化一炁神诀原神:一株草也可斩落星辰天之湮永恒界四合院:家有七仙女,我真忙原神:最可爱的魔神!年代快穿之炮灰随心所欲童年回忆:从恐龙宝贝继续开始开棺大吉股市风云之逆袭传奇盗墓:开局大慈大悲手魔法这么练也是可以的吧帅小白封神路火影之星噬黄亦玫每日一问,宝宝今天亲亲吗快穿:疯批宿主在线作妖熊出没:异界幻想亮剑:满级悟性,手搓M1加兰德绝宠妖妃:邪王,太闷骚!逆天仙途:废柴的崛起亮剑:我只能卖民用品怎么了?快穿精灵梦叶罗丽我当大圣姐姐这些日子,操碎了心雁行录拒绝清北的我,只好去盗墓了俏寡妇搞钱上瘾,小狼狗他求贴贴四合院:和贾东旭一起进厂重生九零小辣椒职业大神竟然是邻家哥哥穿越七零年代:冬至春又来七零:暴躁小妹靠打人救爹暴富啦一人之下:非主流艺术家的成长重生做富婆:有钱又有闲修无敌仙路我的大小美女老婆逃婚当天,我傍上了大佬人在奥特:开局这个世界开始娘化德哈:重温旧梦快穿之万人迷路人甲摆烂攻略指南诡异降临,狂印冥钞的我无敌了鬼律师卿本佳人,奈何要做母老虎救命!病弱小可爱他超乖穿越火影陪四代目长大天道闺女之九门小师妹爱人祭天,大小姐杀疯了认亲侯府被替嫁,玄学祖宗闹翻天穿书女配太嚣张,绿茶白莲心慌慌亲爱的请抓牢天道九叶
爱读书屋搜藏榜:火影人之咒印七零军嫂娇又凶,海军老公拿命宠世子爷的黑莲花,能有什么坏心思白月光降临,季总沦陷了快穿:在狗血的全世界路过宜修重生,脚踩纯元上位诸天签到,从四合院开始萌妃快扶我起来吃糖穿越农女种地忙全民转职:我召唤魅魔雅儿贝德白月光岁月静好,主角团负重前行洪荒:从云笈七签开始重生成猫守护你结巴女生成为教授的历程为什么我又重生了致命游戏:归梦快穿:当狐狸精绑定生娃系统后我是黎家姑娘快穿之绝美工具人拒绝做炮灰逆世仙途:林风飞剑诛魔一秒一罪奴,女帝跪求我别反!霍欧巴,宠我如初领证后,周队长宠妻成瘾高冷大叔甜宠妻穿越不穿补丁裤,我在民国当首富美小护与腹黑男神医生的恋爱史娇软答应说:皇上臣妾又有身孕了重生:拒绝当舔狗,我同桌超甜斗罗:穿成唐三,开始修仙七零小知青被军官宠麻了尘埃花成长记百炼谱仙缘竹马为我弯腰诸天:从成为刘沉香开始崛起柯南世界里的失控玩家徐千金和他的教练女友四合院生活乐无穷午夜交易所竹影深几许与主角相爱相杀的那些事道乡之修道成仙灵兽归元记摄心妖妃倾天下魂穿之杀手王妃不好惹我在觅长生迷情浴爱偷听我心声后,全家都想逆天改命诸天从噬灵魔开始某美漫的超级进化
爱读书屋最新小说:快穿:拯救男配进行中娜里阳光刚好石头说:神欲她算哪门子表姑娘神豪:大小姐在八零氪金养大佬新婚立规矩?砸婚房改嫁年代大佬投资女生返现,真千金暴富了嫁绝嗣权宦一胎双宝,她成掌上娇潮汐禁区斗罗:恶女缺德又邪门,不服就干被逐出豪门,我靠通灵白事铺翻身六零娇气小作精,虐完大佬反被宠八零小姐随军,惊艳整个家属院闪婚后,被豪门掌权人掐腰强宠了搬空家产,真千金换嫁随军后躺赢婉风沉偏执老公不好哄王府里来了个捡破烂的崽崽玉阙芳华录家政生活咏叹调重生千禧,我在愿望副本当老板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假千金破防了逆徒跪下!白月光师尊在清理门户五个道侣:恶毒女修深陷修罗场九龙夺嫡:请陛下称皇太女!老太重生八零,不孝子女全跪下谋春朝宗门发错灵兽,我领到了魔尊坐骑恶雌养崽洗白?全大陆雄性争疯啦白日飞升谁见来妖君大人,夫人让您过去认错报告帝君,夫人带病娇崽崽称霸了邪王溺宠俏王妃异界战神记玄学老祖是团宠,天使小脸毒舌嘴王府弃妇,我靠养崽富可敌国我靠摆摊卖美食,成了罪犯克星八零老太重生随军,白眼狼悔断肠休了凡人丑妻,仙君他悔疯了穿成黑料女星后,我靠种地逆袭了小撩精太黏人,被偏执校草亲哭在黎明前被拯救的少女美强惨重生小娇娇,靠实力躺赢!不做女明星,我卖盒饭抢疯了我死后第五年,病娇小叔仍在挖坟直播整活!全内娱争着给我封口费失控热吻渣夫骗我领假证,转身携千亿资产嫁权少他的小撩精京夜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