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的花诡,抬眸望向栏杆外高悬的的月亮。
“宿主。”
02038看着花诡的疲惫的模样声音里满是担忧,现在俩人都失忆了,虽然它知道,但是它保不能开口啊!
花诡嘴角扯起一抹自嘲。
“02038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张启灵的的,所以这辈子来还债的。”
系统空间内的张02038看天看地,就是不听花诡在这胡说八道。
当初花诡可不是这么对它说的。
宿主当时说什么来着……(留个钩子,想知道的话,往后看哦!)
花诡说这话的时候,他清楚,他只有一世,常人所讲的轮回转世于他无关,一世一长生,死了就消散于天地,无踪无迹。
“宿主,你为什么这么关注张启灵?”
02038有时很疑惑,按它的计算,两个同样失亿的人,在一起的概率只有0.01%。
02038也调查过花诡在诡异世界的背景,从人类史书里写着一段话:诡祟降世,越三载,花诡现。其初临,即以术法覆一城为诡域,城中生灵无存,尽化死寂之地。
花诡性冷,心如铁石。于无辜者、婴孩孺子之惨死于前,皆漠然视之,毫无动容。其行世也,既诛凡人,亦戮诡祟,且握奇术,能惑人使其堕入诡异之道,身化邪祟,为祸四方 。
是以,无论是世间凡人,还是横行之诡异,但凡闻花诡之名,皆两股战战,胆寒心惧,唯恐避之不及。其名如阴霾,笼罩天地,成众生心头挥之不去的惊怖梦魇 。
通过字里行间描绘的场景,02038就知花诡和原来一样都是没有感情的怪物。
也就是因为知道花诡什么样的人,才让02038疑惑为什么花诡会对一个残缺的天道所孕育的前天道之子这么的在乎,就算是失忆也还会想着他,保护他,这着实让统费解。
“我也不知道。”花诡也搞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花诡觉得这件事情也搞不清楚,所以他也放弃了,以后离张启灵远一点就是了。
念及此处,他的目光恢复了些许往日的冷冽,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
花诡刚踏下楼梯,就看见阴影里的黑瞎子,楼道里的灯光闪烁不定,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半倚着墙,带着独有的黑色墨镜,看不清神情,唯有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花花老板,想我了没。”
“有事?”花诡心情异常的烦躁,他不想和黑瞎子多说。
“哎呀,花花老板这么说,让瞎瞎伤心了呢。”黑瞎子故作委屈的擦着莫须有的眼泪。
花诡看着他的模样微微一怔,心里有一丝的不知所措,他好像不应该把怒气撒在黑瞎子身上。
“pos机拿来。”
花诡轻咳一声,话音刚落,下一秒他便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黑瞎子面前。
黑瞎子瞬间拿过卡,放在pos机上,花诡神色稍显凝重,修长的手指在pos机上迅速摁出一溜数字,随后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黑瞎子,眼中戴着一抹歉意:“抱歉,我心情有点糟,刚刚把脾气发在你身上。”
他微微顿了顿,像是在思索该如何表达,“我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如果不够我再补给你。”话语里带着几分真诚,与平日里那个冷漠的他判若两人。
【叮,宿主成功为主角成员消费元】
【宿主个人任务到账:一亿九千九百九十二万八千元】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任务奖励发放中……】
【初级控兽能力、初级蛊术、阳寿百年、高级尸语,经验值*500】
系统刚刚宣判任务完成后,一系列信息如潮水般涌入花诡的意识。
“02038,把500经验值给初级控兽能力”
“好的。”
【叮,解锁宿主面板】
【姓名:花诡
种族:诡异
年龄:+
精神力:未知
状态:健康
技能:初级华佗在世、初级欧皇体质、初级蛊术、中级控兽能力、高级尸语
物品:麒麟竭*1】
花诡看了一眼宿主面板,兴致缺缺,面板便如幻影般迅速消散。
黑瞎子拿着pos机的手微微一滞,抬眸看向花诡,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许。
他歪了歪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难得露出柔软一面的人。
“花花老板这么客气,倒让瞎瞎有些不习惯了。”
他嘴角重新扯起一抹笑,“这点小事儿,我可没放在心上。”说着,pos机发出“滴”的一声提示音,交易完成。
黑瞎子把卡递还给花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
他到底是不是他?
黑瞎子不喜欢这样的氛围,迅速转移话题,眸光在花诡身上上下扫了一圈,落在他那双赤足上。
只见花诡的脚线条流畅而利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一般,足弓微微隆起,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带着一种别样的力量感。
皮肤白皙,在黯淡的光线下近乎泛着冷光,青色的血管如蜿蜒的细蛇,在肌肤下若隐若现,透着几分神秘。
足趾修长且整齐,指甲圆润,泛着淡淡的粉色,本应是精致又矜贵的模样,此刻却沾上了些微灰尘。
显得与花诡平日里的冷峻形象格格不入,莫名添了几分落魄。
让黑瞎子瞧着,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别样的好奇 。
语调轻快地开口:“哟,我选衣服的眼光还是这么好,就是花花老板你怎么不穿鞋啊?”
花诡低头看了看脚,平日里,他的灵力会在脚与土地之间形成一层无形的膜。
这层膜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是能让污垢灰尘通通挡在外面,始终让他的双足保持着一尘不染的状态。
一瞬间,他恍然回想起不久前和张启灵的那场争执,情绪的波澜让他全然忘却了动用灵力。
以至于双脚毫无阻隔地直接踩在这冰冷、满是尘灰的地面上。
短暂的怔愣过后,
“我忘记了。”
花诡不想让黑瞎子察觉其中缘由,还有他灵力的事情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那好吧。”黑瞎子没有往下问,毕竟谁都有一些秘密,包括他。
他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掏出招待所房间里一次性拖鞋。
“花花老板,看在你刚刚和瞎瞎道歉那么有诚意的份上,这个穿上,毕竟光着脚出去,容易受伤。”
黑瞎子慢条斯理的拆开包装,把拖鞋放在花诡的面前。
“谢谢你。”花诡听出黑瞎子的意思了,看来黑瞎子显然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赤足的状况了。
“哎呀呀,花花老板客气了,瞎瞎我不过是顺手而为。”他笑嘻嘻地说道,一边还夸张地摆了摆手。
“好了,瞎瞎要离开了,咱们在墓里见。”
“嗯。”待黑瞎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花诡这才离开。
“花老板,这里!!”吴斜坐在塑料椅上,屁股只沾了半个座位,挥手招呼着从楼里出来的花诡。
花诡看着吴斜身形顿了一瞬,目光循声精准地落在吴斜身上,缓步走到吴斜旁边。
吴斜满脸热络,侧身拉开花诡身旁的椅子,脸上堆满笑意。
“花老板坐,你看看你想吃什么,那个闷油瓶子看着精神很不好,脸色苍白,我们给他点了盘猪肝让他补补血吧。”
吴斜想到他被青铜铃铛声影响后,张启灵在身后踹的那一脚,现在后背还隐隐作痛,但是不妨碍人家到底是救了他。
“闷油瓶?”花诡疑惑的看着吴斜。
“就是那个小哥,他老是不说话,而且面无表情,就和一个闷油瓶一样。”吴斜解一边说,还一边模仿起张起灵那副冷淡模样,抿着嘴,板着脸,眼神放空。
“挺好。”花诡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不过,花老板,看你穿古装就好看,没想到穿现代的衣服也这么好看。”吴斜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毫不掩饰的惊叹。
花诡微微一怔,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淡然,轻声回应:“谢谢。”
吴斜和花诡讲述着他进古玩行的事情,讲到惊险刺激的时候,手舞足蹈了起来。
花诡听着吴斜讲述的故事,偶尔礼貌性地点点头,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回应一两句。
不多一会儿,木质楼梯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吴三醒、蟠子和大奎从楼里走了出来。
吴三醒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领口敞着,脸上挂着招牌式的亲和笑容,一屁股坐下后,眼睛就盯上了旁边路过的女服务员。
他侧身,胳膊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自来熟地和女服务员聊了起来:“妹子,你们这附近可有啥特别的传说?叔我就爱听这些稀奇事儿。”
花诡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吴三醒看似闲聊,实则每句话都暗藏玄机,巧妙地套着女服务员的话,探寻这附近古墓的线索。
花诡不禁觉得有趣,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一道修长身影从楼里走出,正是张启灵。
他不声不响地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动作流畅自然。
安静得仿佛与周围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却又莫名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等吴三醒终于结束了和女服务员的热络交谈。
热气腾腾的菜肴也一盘接着一盘端上了桌。
吴三醒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脸色微微泛红,像是聊得太过投入有些兴奋。
他放下酒杯,神色一正,目光扫过众人,严肃说道:“明天我们先去踩踩点儿,先轻装上阵,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再回来搬东西。”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凝重的神情稍缓,气氛也不再那么紧绷。
吴斜率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色泽诱人的红烧猪蹄,大快朵颐起来。
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先吃饱了,有力气明天才好办事儿。还有小哥,我给你点了份猪肝,补血的,谢谢你在洞里的那一脚。”说完放下筷子,就举起酒杯。
朝张启灵的方向抬了一下,一口闷了,脸上带着感激。
张启灵原本正安静地吃着饭,听到这话,微微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吴斜。
他的眼神依旧深邃,让人捉摸不透情绪,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随后,他伸出筷子,夹起一块色泽鲜嫩的猪肝,动作不紧不慢,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花诡看着这一幕,面带微笑,那笑似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哟,我们小三爷也是长大了,会喝酒了。”蟠子打趣的说道。
吴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恼羞的反驳道;“蟠子哥,我成年了。”
“行,那我也和小三爷学学,花老板感谢你今天的出手相救,要不是你那一下,蟠子我不死也是要受伤的,以后要是能用得上我蟠子的,说一声随叫随到。”潘子的脸上带着豪爽的笑容,眼神中满是真诚。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仰头便灌,喉结上下滚动,几大口就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随后“哐当”一声把空瓶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我干了,花老板你随意。”潘子抹了抹嘴角溢出的泡沫。
“都是举手之劳,大家以后还要一起共事,相互照应是应该的。”说完,花诡把杯里的白酒干了。
花诡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酒杯,手腕优雅地转动,杯中的酒液泛起诱人的光泽。他微微仰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滚动,唇角还残留着一丝酒渍。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兄弟,以后有难同享,有福同当。”
大奎看着这一幕,眼里的垂涎都快溢出来了,眼神直勾勾的,仿佛要把花诡看穿。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原本憨厚的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大奎,你小子发什么愣呢,快吃菜!”蟠子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打断了大奎的思绪。
大奎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挠了挠头,“哦哦,好,吃菜吃菜。”他一边说着,一边夹了一大筷子菜塞进嘴里,可眼神还是时不时地飘向花诡。
吴三醒到底是混江湖的,大奎的眼神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这纯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花诡像是没有看到大奎看自己一眼,继续和旁边的吴斜交谈。
一顿饭过后,大家都吃饱喝足,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