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星稀,清冷的月光如薄纱般洒落在大地上。
“好像就在前面了。”
吴三醒指了指前面的已经星星点点的灯火“看样子,那村子没我们想的那么破,好像还有电灯光。”
吴斜看着远处的灯光。
思绪不由的飘到在积尸洞里被张启灵踹下去,那水里可是有尸蟞的,还不知道水里有什么恶心的东西。
吴斜一想到这就恨不得把身上现在穿的衣服脱掉。
看着前面的宾馆,想起热水澡,不由得越发激动起来。
确定好方向以后,很快的就找到了村里唯一一家招待外人住宿的地方。
吴三醒快步走上前去,脸上堆起笑容:“老妹儿,你这里是宾馆不。”
前台的老板娘一看有生意来,热情的说道:“俺们这是个招待所,大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有个招待所就不错了,你们住不。”
吴三醒忙不迭点头,脸上笑意更浓,
“住住住,咋能不住呢!老妹儿,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一路赶过来,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就盼着能找个地儿好好歇歇脚。”
“你们要住多久?”
吴三醒挠挠头,正拿不准要住几天的时候,花诡走过来对老板娘笑着说:“姐姐,我们要住半个月,后面如果我们不住了,这钱还是你的。”
老板娘一听这话,眼睛笑得眯成了缝,脸上的热情又多了几分,忙不迭地说道:“哎哟,那感情好啊!大兄弟、小妹,你们放心住,咱这招待所虽然比不上城里的大宾馆,但干净整洁、服务周到,包你们满意。”
“姐姐,我是男的。”花诡听着老板娘称呼他为小妹,他无奈的说道。
老板娘听到花诡这么说以后,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忙不迭地赔笑。
“哎哟,真是对不住啊小兄弟,我这眼神不好使,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姐姐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子,给你认错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哈。”
花诡倒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没事儿姐姐,常有人认错,习惯了。咱们还是说说房间的事情吧。”
见到这事过去后,老板娘熟练地翻出登记册,说道:“普通间一百二十,带独卫的一百六十,包水电,要哪种?”
“六个带独卫的可以吗?”
毕竟辛苦一路了,所有人都想洗个热水澡,而且花诡也不想搞特殊。
“呦,这恐怕不行,现在就只剩三间房了。”
她心里别提多惋惜了,难得碰上这么爽快、不砍价的客人,可房源实在有限。
眼神里满是无奈与诚恳,继续解释着:“实在对不住啊,你别看我们这个地方偏远,但是也正经不少人来呢。”
“没关系,那就开吧。”花诡从手里拿出银行卡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见花诡递过来的银行卡,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原本以为这单没办法做了,没想到花诡居然同意了,她忙不迭地拿出pos机。
一边刷卡,一边赔着笑脸说道:“哎呀,小兄弟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这pos机这两天刚到,你要是早来点儿,我还做不上这买卖。
也感谢两位体谅了,真是通情达理的客人,我这就给你们办手续,保证把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
说着,她的手指在计算器上快速地按着,嘴里还念叨着:“三间带独卫的,一共是四百八十块,住半个月,就是7200块。”算好账后,她又熟练在pos机上摁下7200后。
随着“滴”的一声,pos机屏幕显示付款成功,她这才如释重负,脸上笑开了花,双手恭恭敬敬地把银行卡还给花诡,还不忘叮嘱:“收好咯,可别落下。
【叮,宿主成功为主角成员消费7200元】
【宿主个人任务到账:七万两千元】
【剩余任务完成额度:一千九百九十九万两千八百元元】
【个人额度还剩……】
花诡听到个人额度这里说道:“02038以后不用再说个人额度了。”
【好的】机械的声音响起。
老板娘将房卡递给吴三醒,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说道:“这是你们的房卡,二楼的303、304、305,房间都很干净的。如果后面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就行。”
吴三醒拿过卡后,边分着房卡,边干脆利落的说道:“吴斜,你和我一屋,大奎和蟠子一屋,小哥和花诡一屋。”
听到吴三醒的安排以后,为了早点洗上澡也没有发出任何异议。
“今天,咱们又有的聊了,蟠子哥”,大奎看着和自己一屋的蟠子说道。
“那可不,你晚上别打呼噜就行。”蟠子拍了拍大奎的肩膀。
两人斗着嘴,一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听到吴三醒的安排,张启灵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知道后,便朝着房间走去。
花诡看着张启灵的模样,勾唇笑了笑,便跟在张启灵身后进了房间。
吴三醒看着花诡离去的背影,和吴斜说:“咱们也好好的歇一歇,明天咱们就得找墓了。”
和三叔走进房间后,吴斜把行李一扔,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他脑海里浮现出花诡。
他转身趴在床上对吴三醒一脸疑惑:“三叔,那个花老板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从哪请来的。”
吴三醒听着吴斜问他的问题,缓缓的从兜里拿出火机把烟点上,把他遇到花诡真假掺半的把那天的事情和吴斜说了。
大致意思:吴斜走后,花诡来买古董,正好听见吴三醒说下墓的事情,好奇,想来花了高价让吴三醒带来见世面的。
“我去,七百万,这都够买一个吴山居了,人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三叔你也真是够黑的。”
吴斜满脸震惊,语气里既有对花诡财力的惊叹,又有对吴三醒“狮子大开口”的咋舌 。
吴三醒听到吴斜这么说,也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得意。
“你懂什么,你三叔下的墓,那能是一般的墓么,人家懂。”
吴斜看着吴三醒得意的样子有些嫉妒,为什么那七百万不是自己的。
他虽说是顶着吴家小三爷,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但从小到大的红包和零花钱都让三叔以各种花里胡哨的理由坑走了,关键是自己也不长记性,下次还能被三叔骗走。
就连上大学,交学费时,三叔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气的吴斜打算低价出售吴三醒的古董,还是二叔看不下去把钱出了。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弄了个拓本,能下墓找点好东西,把吴山居里的赝品换点真的,能挺直腰板,让古玩行里不说他吴山居都是赝品假货,没想到三叔倒好居然用他的地图掉上来一个大金主。
吴三醒抬眼,正好对上吴斜讨好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这小子想贪我的七百万。
在吴斜要张嘴的时候立马大喊道:“大侄子,三叔洗澡去了,有什么话等三叔洗完澡说。”
说着就进了卫生间不带给吴斜一点反应的时间。
吴斜的嘴就这么张着,眼睁睁地瞧着吴三醒进了卫生间,心想那花老板长得那么好看。
而且还有钱,为什么自己长得也不赖,却天天被三叔坑钱,气的不断的捶被子。
这边张启灵用钥匙打开房间,他迈步走进房间,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四周。
当看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时,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跟在他身后的花诡随着张启灵的视线瞧去,就看见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时,勾起一抹笑。
他越过张启灵坐在床上,脚轻轻的晃着。
“看来今天晚上咱们要同床共枕呢。”
尾音微微的往上挑,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与暧昧,好似裹着一层蜜意。
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尾上翘的弧度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勾人。
张启灵闻言,身形顿了一瞬,走到床边,他将行李轻轻放下,动作很轻,拉链与床单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花诡饶有兴趣瞧着张启灵,只见张启灵伸手在行李拿出要换的衣服后。
背对着花诡走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门关上的下一秒哗哗的水流声响起。
花诡瞧着紧闭的卫生间门,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床沿。
水流声持续不断,像是在为他的动作打着节拍。
他站起身,从空间里拿出黑瞎子给他准备的行李,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行李旁,低头看行李,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在放有衣物的行李间翻拣。
挑出一套衣服后,他直起身,将衣服扔在床上。
漫不经心地解开身上繁复的衣袍系带,绣着暗纹的丝质衣袍,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滑落,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
月光如水,像一层薄纱透过窗户披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线条纤柔的身形。
此时,卫生间的水流声戛然而止,“吱呀”一声,张启灵一边擦拭着头发出来,一边从卫生间走出。
抬眼一望,目光瞬间被屋内的景象牢牢锁住。
而花诡在听到声响的那一刻迅速转身,这一动作太过急切,原本轻勾在指尖的衣物边缘顺势滑落。
衣物如流水般顺着他的手臂滑落,堆叠在脚边,月色毫无保留地倾洒。
皮肤在这如水的月光映照下,白得纯粹、细腻,恰似上等羊脂玉,不见一丝瑕疵 ,透着温润的光泽。
腰肢纤细,盈盈一握间尽显柔美。
张启灵手中的毛巾猛地一顿,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骤缩,漆黑的瞳仁里映出花诡近乎全裸的模样。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向来沉稳的手竟微微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短暂的凝滞过后,张启灵迅速别过头,几缕未干的碎发贴在脸颊,更衬得神色不自然。
他低咳一声,声音紧绷,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抱歉。”
说完,便大步迈向自己的行李旁,试图找点事做来掩饰此刻的窘迫 。
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胸腔里像藏了只不安分的鼓,一下又一下撞击着。
“小鬼。”花诡看到张启灵的反应,小声嘟囔了一句。
花诡拿起刚刚扔在床上的白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直接穿了起来。
纯白宽松的t恤套在他纤细的身躯上,微微有些空旷,却又莫名地透着一股慵懒随性的气质。
裤子完美贴合着他的身形,勾勒出他笔直修长的双腿。
就是腰间稍显宽松,却被他随意一挽,挽出了几分不羁的味道。
花诡收拾完以后,就往张起灵那里望去 就见张启灵蹲着,也不知是在收拾什么?
“小鬼,在干嘛?”
花诡趴在床上,双手托腮,眼中满是好奇的看着在收拾了半天床边行李的张启灵。
张启灵身形一顿,笔挺地蹲在床边,对花诡的询问仿若未闻,继续有条不紊的擦拭着黑金古刀。
“无聊的小鬼。”花诡看着张启灵也不说话,沮丧的说道。
张启灵依旧沉默,低垂着眼,擦拭着手里的刀。
花诡看他这个样子,越看越生气,抬腿踹了他一脚。
“你为什么不穿鞋?”张启灵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平静地看向花诡踹在自己腿上的脚。
那只脚白皙纤细,脚趾圆润,此时正嚣张地抵在自己的小腿处,形成鲜明的对比。
张启灵从见到花诡第一面起,就看见花诡没有穿鞋,那时有衣袍遮住,所以也没有人注意花诡的脚。
“你管我,小鬼,刚刚我问你,你都不说,凭什么你问我,我就说。”花诡气恼的看着张启灵挑衅的说道。
张启灵微微皱眉:“我在收拾盗墓的东西。”
花诡听着张启灵突然说这句,简直快气笑了。
张启灵见花诡趴在床上,双唇紧闭,满脸的愤懑却又不发一言,便起身。
他动作轻缓,不带一丝拖沓,将擦好的黑金古刀稳稳拿起。
转身打算出门时。
花诡看着张启灵的模样,直接闪现到张启灵的面前,把他扑在床上。
张启灵本想瞬间发力挣脱,可花诡力气和他不相上下,且时机拿捏得刁钻,一时间竟让他的动作稍有迟滞。
花诡双手死死扣住张启灵的手腕,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从张启灵这个角度,过于宽松的t恤领口大敞,精致的锁骨再往下,那藏在衣衫下若隐若现的一点粉色,随着花诡剧烈的呼吸若隐若现 。
花诡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情绪太过激动,脸颊酡红,薄唇微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张启灵的脸,桃花眼含着氤氲的瞪着他。
花诡看着张启灵面无表情的样子,火一下全没了:“小鬼,有可能是我做过什么事情欠你的!每次遇到你,我的情绪总是会很失控。
过了良久后,
“抱歉,我会离你远点的。”说罢,他从张启灵的身上下来,手搭在额头上,看着天花板的灯光。
灯光晃的他眼睛酸酸的又涩涩的,是花诡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一种感觉。
房间陷入了死寂。
片刻,花诡从床上起来,动作迟缓,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声音沙哑:“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吧。”
长发凌乱的散在他的肩头,背后。还有几缕被脸黏红红的眼边,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