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的人还不等赵珏说话就冲了进来。
赵珏桌上的照片也没来得及收起来。
赵煜脸上还洋溢着笑容,手里还拿着一幅画,是梁婳画的结婚照。
只是那笑容在看见照片的一瞬间愣在脸上。
“怎么了?这么高兴?”
赵煜呆呆地举着手里的画,“梁婳画的我俩…拿来给你看看。”
赵珏像个没事人一样将照片和手枪收到抽屉里。
走到赵煜面前,拿起画,眼神赞赏。
“不错,我明天让人挂起来。”
“阿煜,什么时候起程定好了吧。”
“后天下午。”
“好。到时候得好好玩一圈,钱不够跟哥说。”
赵煜知道赵珏曾有个女友,是个无国界医生,死在国外的维护行动中。
他见到江岁昭的时候也惊讶了一瞬间,两个人实在长得太像了。
但他不觉得他哥是个不理智的人,尤其那个人还是时凛臣的妻子。
但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
“哥,徐萌已经死了。你千万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阿煜,什么叫出格?哥只是想你嫂子了,拿出来看看。”
赵煜不相信地看着赵珏。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
但他能分得清楚,那是江岁昭,不是徐萌。
“哥,她丈夫是时凛臣,而且那个人不是的徐萌!”
赵煜紧张地拽着赵珏的手。
赵珏脸色冷下来,“好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他摸着赵煜的后脖颈,尽量放柔了声音。
“阿煜,哥做事不用你操心,你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和梁婳好好的去玩。”
“明白吗?嗯?别让哥生气。”
赵煜看着赵珏的神色严肃起来,纠结片刻无奈地点点头。
“知道了。”
夜里,赵煜躺在床上转转反侧。
直觉告诉他,赵珏在做很危险的事情。
他肯定想拿江岁昭做文章。
可是。
从小赵珏就挡在他面前,在他的保护下,赵煜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无论他受了什么委屈都是赵珏保护他。
徐萌的事情,赵珏也深陷痛苦。
让他去告诉时凛臣自己的哥哥觊觎他妻子?
可是真的要他冷眼旁观他又做不到。
看着天边已经蒙蒙亮。
猜想着梁婳点应该已经醒了。
拨打的电话却没让人接。
此刻的梁家正在经历一阵血雨腥风。
医院里,时凛臣手里端着粥,细心地喂到江岁昭嘴里。
她想接过碗自己吃被拒绝。
“不行,你身体这么虚弱,万一拿不稳烫到自己怎么办?”
江岁昭嗔怪。
“哪有那么虚弱!”
“乖,再吃来两口。”
江岁昭想起昨天他受了伤的。
“你的背,处理了吗?”
“等昭昭想起来关心我,伤口早好了。”
她心虚的笑笑,昨天本想问他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睡不醒。
“对不起啦。”
时凛臣看着撒娇的江岁昭心都软了几分。
哪里舍得真生气。
只是调节生活的小情绪罢了。
“昭昭亲亲,就不疼了。”
江岁昭还有些不好意思,时凛臣把脸凑过去。
“大清早就这么腻歪,简直没眼看。”
江岁昭听到声音羞红了脸,佯装生气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见好事被打断,眼神不善地看向来人。
柳北川丝毫不在乎他的眼刀,自顾自地坐下。
燕嘉从另外一侧坐在江岁昭身边,担心地拉着她看了又看,确定她真的没事才放心。
“北川和我说的时候我担心死了,幸亏你没事。上天保佑!”
燕嘉说着双手合十还在空中拜了拜。
“你是律师,还信这个?”
“别搞刻板印象嗷。”
燕嘉好奇地看着江岁昭肚子。
“真是龙凤胎。”
“那有彩超,你看看。”
“这腿一看就随你,大长腿。”
时凛臣放下粥碗,坐到柳北川身边。
“行啊你,龙凤胎,等以后我和燕嘉有孩子了,跟你家的定娃娃亲。”
“滚蛋,谁跟你定,万一你儿子长得丑,我可不把宝贝女儿嫁给你家。”
时凛臣说这话时候看着床上的江岁昭,满眼都是温柔。
“德行!”柳北川笑骂着。
“季灼渊那小子呢,我还想让他给燕嘉检查一下身体呢。”
柳北川环顾一圈,没有看见他的身。
“睡觉呢。”
“还睡?这都十几个小时了吧,他别回头死女人床上。”
“要真是那样就好来了。”
昨天晚上连站着都费劲,实验室那边说他试药次数越来越频繁,问试得什么药又不说。
改天真要好好问他。
“这有燕嘉陪着,走吧。跟我去趟梁家。”
“梁家?”
“梁以琛两天联系不上了,八成又杠上了。”
A市的天空灰灰的,大风将树枝吹得乱颤。
路上的行人匆匆往家赶,生怕被突然袭来的大雨浇个透心凉。
他们走进梁家院子的瞬间,天空下起了大雨。
梁以琛跪在院子中间,身体已经被打湿。
梁婳站在一旁,强硬地想要拽着梁以琛站起来。
“梁以琛,我不需要这些钱和股份,你给我起来!”
梁婳眼眶红了,脸上落下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周数正在时凛臣撑着伞,立马让身后的保镖上去撑伞。
“怎么就闹成这样?”时凛臣走上前。
梁以琛惨淡的笑笑。
“我爸想把梁婳的股份给他情人,我不同意。”
“我说过,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没必要这样和他撕破脸。”
梁婳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最不想的就是看到梁家因为她的原因变成这样。
柳北川叹了口气,“心太软,没办法。谁又能逃过家里这些事呢。”
这句话让时凛臣的脸冷下来。
所谓的家族,虚伪。
他伸手握住梁以琛的肩膀,“先去休息。有我在。”
梁以琛对视上他坚定的眼神,任由梁婳将他带走。
走进别墅正厅,梁父拉着情人正坐在客厅。
看见时凛臣的瞬间,梁父的情人嘲讽开口,“时爷还真有闲情逸致,这么爱管别人家的闲事。”
时凛臣眼皮都没抬,周数过去就是一巴掌。
女人被打得摔向地上。
“你算个东西,敢这样对时爷说话。”
被打懵的女人看向梁父,梁父什么话都没说。
“你要是还想活,就滚回去。”柳北川不屑地瞥了一眼。
她眼神中满是哀怨的,只能灰溜溜地退回去站在梁父身边。
时凛臣和柳北川坐在一侧。
“梁伯父啊,你都改姓梁了,还没分清大小王呢!”
“这是我的家事,和你们无关!”
柳北川看了一眼时凛臣,后者只是转着自己佛珠,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您啊,包养几个情人,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你把主意打到梁阿姨的资产,就过分了。”
“以琛这个人太心软,讲规矩。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最看不得兄弟受委屈,你说,这人要是是突然没人,你给他这么多钱。”
柳北川故作苦恼,“那真是可惜了。”
“你这是威胁我?”梁父生气地拍桌子,指向柳北川。
“怎么是威胁呢。”柳北川一副“误会人”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我这是,警告!”
“如果,我说不呢?你们两家还能管到我梁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