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和魏延将所有的事情初步规划好,这才看向了一直小心侍立在边上的杨林。
“今夜你也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吧。”
说完,王安看了姬平一眼,姬平立刻明白了王安的意思。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大人效劳,是小人的荣幸,是小人的荣幸。”
杨林此刻还在谄媚的说着,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走吧,杨家主。”
姬平懒懒的说了一声,可杨林丝毫未觉,抬步朝着外面走去。
“杨家主,你走错方向了。”
杨林听着这个声音,身形不由得一滞。
自己这边可是该配合的配合,难道还不允许自己回家了么?
“这位大哥,那我们是要去哪里?”
却见姬平竖起了大拇指,朝着身后的大牢方向指了指,杨林顿时面色煞白。
“不,不是,不是说我配合,便,便能够,”
“我家大人,何时说过能够让你回去的话?
姬平冷冷的说道。
“可,可太守大人还说,有一件差事要交给小人的!”
杨林心中有些不甘,声嘶力竭的吼道。
“差事?你的差事已经办完了。”
姬平朝着边上的士卒一招手,两名士卒立刻就冲上来,将杨林整个人都摁在了地上。
办完了?
知道整个人摔倒在地,疼痛才刺醒了杨林。
“不,我要见太守大人,我要见太守大人!”
“我还有用,我还有用!”
“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姬平看着还在挣扎的杨林,只是有些不耐烦,只朝着两名士卒吩咐了一句“带走”,这杨林就被拖了下去。
“大人,大人,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
“王安,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声音渐行渐远。
到了此刻,天光已经微微发亮,而南郑城外,也迎来了一支三四千左右的人马。
......
“哟,让我看看,是谁来了?”
“这不是杨大人么?怎么就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你如此殷勤,怎么?这王太守就没给你一官半职?”
“哦,还以为是攀上高枝,看来也就是一溺器啊,哈哈哈。”
大牢内的众人,原本等得心焦,此刻见到杨林被带了进来,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杨林想不到,王安居然会如此对待自己,不由得心生恐惧,拼命的挣扎。
“军爷,军爷,别把我和他们关在一起。”
“求求你们了,别把我和他们关在一起。”
“军爷,军爷,别把我关进去,我还有用,我对大人还有用。”,“
可两名士卒对此充耳不闻,只招呼同伴将牢房大门打开,而后便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杨林整个人被踹的飞进了牢房,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
可旋即他又立刻起身,死死的抓住了牢房的栏杆。
“军爷,军爷救我,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军爷救我,”
“军爷救我,”
声音不断的远去,伴随而来的就是殴打和惨叫的声音,还有士卒的呵斥声。
此刻的南郑大牢,已经被军队控制,原本的牢头衙役,此刻也分毫不得自由。
......
“末将见过大人。”
李义将大军留在了城外,孤身一人进入南郑城内。
如今的南郑之内,都是己方大军,安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问题。
一大清早,便有百姓有些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张望,见并不是兵乱,便开始大着胆子出门,只是走到了城门口,却发现出不去了。
“来了就好,快来,我与你介绍一位将军。”
王安打量了一番李义,原本板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亲自将李义扶起来,而后走到了张任的面前。
“张任,如今已经归顺主公,此番前来作为我等的帮手。”
王安只得这么说,若是大大咧咧的说张任便是自己的部下,若是些许的流言蜚语传到了成都,再加上自己眼下所要做的事情,少不得刘备会起疑心。
他可不是关张,也不敢随意赌。
“见过张将军。”
李义也早就知道了张任,能够凭借那等军队,数次阻挡刘备大军攻打成都,可见能力。
“日后你二人当好好相处,多向张将军好好学学统兵作战的本事。”
李义自然明白王安如此说,是对自己的倚重,也希望自己能够多多统兵作战,而不再只是做一个冲锋陷阵的小卒。
张任听王安这般说,也知道自己才跟随过来,而且本身已经归降了刘备,王安对自己虽然亲厚,可终究比不得李义这等一开始便跟随的人。
王安麾下的人,张任这一路之上,也多少了解过一些,包括一些秘辛,也隐隐约约的听说过。
“日后还需要李将军多多关照。”
王安见张任如此,心中高兴,又转向了李义。
“此番前来,带了多少人马?若是分成数股出战,那些人可能够独自领兵?”
“除留下一千人驻守关隘以外,剩余的四千人马已经被末将带过来了,听凭大人调遣,几个千夫长都是信得过的,也能指挥作战。”
“好,你且听文长安排,早饭过后,便立刻出发。”
王安很高兴,李义已经走到了如今的位置,接下来还需要对他多多倚重。
“末将领命。”
李义一抱拳。
王安又对着张任说道。
“这次还要劳烦张将军,也统领一部人马,前去协助随行书佐,统计清查田策户籍。”
“敢不尽力。”
张任闻言,立刻领命,可旋即又提出了一些疑问。
“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这治天下,少不得这些大族豪门,可末将却看大人似有赶尽杀绝之意,这些人若都死了,大人何以治汉中?”
其实,不只是张任有这样的想法,便是魏延,以及其他人都是这般的想法。
“呵呵,将军以为,我将以何法治理汉中?”
王安一个反问,在场的众人也不由得陷入沉思,不过这些人大多是带兵出身,对于治理地方总是有些不足。
若是那些被关在大牢之中的人在场,说不得还有一两人还能看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