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明白,一大爷心意已决,自己必须另想办法。
秦淮茹冥思苦想,到底该如何说服一大爷接受自己的请求。
忽然灵光一闪,一大爷素来以正直着称,最忌讳别人对他有闲言碎语。
于是,她决定当众展示一大爷的正派形象。
想到这里,秦淮茹直接蹲下身子,抱头痛哭起来,哭得极其悲切,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委屈。
车间虽嘈杂,但一大爷站在门口仍听得清清楚楚。
面对这一幕,他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扶她起身吧,怕被误解为欺凌弱小;不扶,又不忍心看她这般模样。
作为寡妇,被人说成欺负她自然也不妥。
但若不应允,事情就这么僵持下去,只会引来更多议论。
“你快站起来说话!这样成何体统?”
一大爷结结巴巴地说完这句话后,内心十分焦急。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却又担心秦淮茹另有诡计,只能干着急。
“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不会站起来。”
秦淮茹透过手臂间隙观察到一大爷并未离开,越发笃定这套手段有效,索性变本加厉地撒泼耍赖。
一向正直的一大爷对此毫无办法,平日里对她的懒散已颇感无奈,如今这般情形更是束手无策。
秦淮茹一边抽泣,一边故意扭动身体缓缓靠近一大爷脚边。
一大爷抬头一看,车间里的几个工人正朝他们指指点点。
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只会徒增流言蜚语,他终于下定决心。
“你必须马上站起来,否则一切免谈!”
训斥着秦淮茹,见她这副模样,实在无奈,只能让她先站起来。
两人若是在门口正常交谈无妨,可如今秦淮茹蹲在地上,难免引人遐想。
秦淮茹刚听见“商量”二字,便以为有希望,或许是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否则怎会提及此事。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继续蹲着,索性站起聆听。
缓缓起身的秦淮茹,看似虚弱地扶着膝盖,动作极为缓慢。
即便站直后,仍假意擦拭眼角,仿佛刚刚哭泣过,实则并无泪水,全是作态。
身旁的大爷瞥见秦淮茹站起,不敢直视,只以余光观察车间情况及她的举动。
“你答应了?”
“说了你一个女子不适合干这活。”
得知大爷并未应允,秦淮茹心中失望,重新蹲下,暗自垂泪。
大爷察觉她即将有所行动,连忙改口答应,却又后悔此决定。
这般重活,女子如何承担?但事已至此,回家后定要告知何雨顺,让他设法解决秦淮茹的问题。
简短一句,秦淮茹嘴角浮现一抹怪笑,认为大爷已默许,方才演技果然奏效。
秦淮茹满足地向大爷道谢,可大爷对此毫无热情,仅抬手示意她快回岗位,免得惹人闲话。
秦淮茹领会手势含义,挪动脚步,轻移至工作区,步伐摇曳而缓慢。
一大爷易中海听着车间的嘈杂声,望着忙碌的工人们,一脸无奈地往里走。
刚才注意到他的那些人,此刻正一边聊着天,一边指着他的方向说话。
易中海知道,他们一定在议论他和秦淮茹站在门口的事。
他没法过去跟那些工人解释,毕竟越描越黑。
本来没什么事,一旦解释反而会让大家误会更深。
或许是他多虑了,那几个工人可能只是讨论工作,根本没留意他和秦淮茹之间的细节。
“你瞧见没?那个寡妇跟主任在门口待了好一会儿。”
“看到了又怎样?那寡妇还蹲在那里哭呢。”
“是不是主任做了什么事?”
“不可能吧,主任一向正派,也没听说他跟寡妇有什么牵连,别乱猜。”
“我乱猜?那你告诉我,他们俩在那儿干啥?”
“工作上的事呗,你别想太多。”
车间的老王和同事交头接耳,低声谈论着刚才目睹的情景。
自从看见易中海被秦淮茹拦在门口,他们的目光就没移开过。
尽管听不清具体对话,但从秦淮茹的表现来看,老王认定他们肯定有隐情。
老王是厂里的消息灵通人士,谁家出了大事小事都瞒不过他。
今天目睹这一幕,他自然不会错过传播八卦的机会,立刻向身边的工友讲述起来。
在他眼中,易中海和秦淮茹如此大胆地当众亲密接触,简直毫无廉耻。
老王的心理有些偏执,每当看到男女工人互动,总会在脑海中构建各种臆想场景,总觉得他们之间关系不正当。
哪怕是普通的寒暄问候,在他看来也是异常的。
多数人见了老王都会避开,唯恐沾上是非。
没人想与老王走得太近,更别说倾诉心事。
若将自己的私事告诉老王,恐怕会经他添油加醋四处传播,面目全非。
适才,老王目睹了大爷和秦淮茹在门口的场景,这成了他的话题。
接下来的日子,他将此事添枝加叶地讲给未目睹的每位工人,说得绘声绘色。
当时的大爷易中海,如今真是百口莫辩。
易中海明白,身为车间主任,不可能靠压制他人来澄清事实,只要自身无愧于心,便无需惧怕流言。
易中海的面色因内心的冰冷到达极点。
想起刚刚的秦淮茹,以及现在背后议论他的老王,这情况叫人无可奈何。
作为车间主任,不能用权势压人。
此刻真是有苦说不出,反而陷入困境,都怪秦淮茹为何不在事后再说。
偏偏在此时挡住了自己的路。
易中海此刻懊悔不已。
老王总认为易中海答应的事不会变卦,满意地笑了。
达成目标,有些手段又如何?秦淮茹暗自得意。
秦淮茹向来如此,为求生存,什么办法不曾尝试。
凭一张脸与男人周旋,才得以存活至今。
若非放下脸面,早饿死街头。
想到即将与何雨顺走得更近,秦淮茹心中窃喜,丝毫不怕流言扩散。
自己本就是寡妇,何必在意他人议论?
三车间内,鲜有女工愿与秦淮茹交谈,皆知她行为不检。
若接近她,定会被嘲笑。
因此,众人有意回避秦淮茹。
秦淮茹从不在意旁人眼光,反倒更愿与男工友亲近。
工作中若有需求,她略显娇憨的模样对众人皆有作用。
车间内男工众多,皆对秦淮茹有所讨好,时而帮些小忙,或替她带饭,盼得些许亲近之意。
秦淮茹亦享受这种氛围。
遇他人援助时,秦淮茹柔声细语,令人心生酥麻,难以抗拒。
车间嘈杂,唯独她轻声呼唤显得格外诱人。
因这特质,工友们总希望在忙碌后与她同处,聆听她那不同于其他女工粗犷嗓音的温婉之言。
秦淮茹深知自身魅力所在,常以此吸引众人围绕。
瞧见老大爷渐行渐远,她随即扭动腰肢,朝诺钱好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过于激动,这一动作竟引得全身微微震颤,丰盈体态更添几分风情。
这种生理反应不由自主,虽是自然现象,却非她所能操控。
\"喂,你看那边...\"老王拽过身旁工友,示意其注意秦淮茹的动态。
他的目光始终未离开过她的身影,即便交谈也未曾移开半分。
凝视着秦淮茹轻微颤抖的姿态,老王脑海中浮现出种种遐想。
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念头,脑海中始终萦绕着秦淮茹刚才那一丝颤动。
总忍不住想,她衣服遮掩下的肌肤会是什么模样?若没了胸前扣子的束缚,会不会就彻底显露出来?自己的这双手,能否承载住那份柔软?
旁边干活的工人全神贯注于工作,丝毫没有注意到秦淮茹,更不像老王那样目光总是停留在她身上。
“算了,看不到就看不到吧。”老王对身旁一心工作的工人感到无趣,整天埋头苦干,竟不懂得欣赏眼前佳人。
要知道,秦淮茹无论哪方面都胜过家里那位厉害角色。
见工人不解风情,老王也不愿再多言。
即便有人赤身裸体站在众人面前,他也只会觉得无趣,甚至可能脱衣为对方遮挡。
的确,这位工人是个老实人,只专注于手中工作,从不多管闲事,也不爱与人议论是非。
在厂里,他从不多言,也不刻意接近谁,更不会因秦淮茹的美貌而靠近。
在他心里,这些都不如手中的活计和每月的工资重要。
正是看中了工人这样的品质,一大爷才将他安排给老王,希望他在老王身边,能让老王受到影响,有所改变。
然而,结果却出乎意料,老王依旧我行我素,觉得身边的人毫无趣味,无法交流,可即使如此,老王遇到新奇之事仍愿与他分享。
工人不理睬他,也未能改变老王的习惯,他依旧兴致勃勃地讲述。
刚才瞥见秦淮茹的一瞬间,老王脑海中浮现出各种遐想,身体某个部位也随之起了微妙的变化。
他恨不得立刻上前,撕开她的衣物,好好欣赏一番,也让双手感受那柔软的真实触感。
老王胆子小,又惧内,心里想的事儿不敢付诸行动,生怕回家挨训。
身体虽被控制住,思绪却不受拘束,连生理反应也不由自主。
无奈之下,老王放下工具,打算去洗手间冲把冷水清醒头脑。
车间工人见状问:“干啥去?”
“上厕所。”
“不是刚去吗?”
“人有三急,管得着吗?”
车间计件算薪,多劳多得,但老王频繁跑厕所,耽误不少时间。
家中母老虎常抱怨他挣得少,邻居也都知道,每月发工资时,胡同里总会响起一阵责骂声。
即便如此,老王的进取心并未增长,反而愈发消沉,觉得现状已足够。
他觉得再努力也无非如此,索性随遇而安,少挣点也罢了。
日久天长,车间主任易大爷也放弃了对他的期待。
毕竟老王快退休了,与其费劲规劝,不如顺其自然。
各人自有追求,易大爷也只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