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白丽娜在李然然眉眼的示意下主动服务,端茶倒水。
李然然偶然提及白丽娜的身世,司军长家的内侄孙女儿。
白丽娜有片时的犹豫,但又觉得李然然姐是嘴误,加上这是事实,也就没说什么了。
等张主任签下初步协议,摸清了每幅画 “几百块” 的定价后,李然然才不急不慢地提起第二步。
“张主任,还有个事想麻烦您 —— 我们想着,要是能请些社会名流来撑撑场面,画展的效果肯定更好。您在本地人脉广,能不能帮忙邀请几位?
另外,我也打算去部队那边请些首长过来,毕竟这画的价格不低,普通人家也消费不起,还得靠这些有实力的客人支持。”
李然然太熟悉这套套路了 —— 张主任既然已经同意了第一步,又知道了卖画能给文化宫带来不少收益,面对 “邀请名流提升销量” 的提议,大概率不会拒绝。
毕竟对他来说,不过是多打几个电话的事,要是真能卖出更多画,文化宫的分成也会跟着增加,这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果然,张主任顿了顿,没多纠结就应了下来:“行,名流那边我来联系,你们要是需要部队首长的联系方式,我也能帮着问问。”
看着张主任一口答应下来,李然然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张主任认为这就是全部,但他太天真了。
眼下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戏还在后头。
等着张主任核实了白丽娜的身份之后,这个很简单啊,因为她是回城知青,要填写地址的。
虽然地址只是部队大院,但他们可以去核实一下。
这都是正经的交接工作,而且张主任是本地人,多少也有些渠道,等打听出这事实,张主任就更热情几分。
过了两天,李然然跟张主任敲定起细节:“张主任,您看这画展筹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想着把时间定得充裕些,大概一个月左右,您觉得怎么样?”
这话看似是商量,实则是早有打算 ——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铺陈后续的套路,把 “名气” 的架子搭得稳稳的。
张主任本就想着讨好这对 “有部队背景” 的夫妻,自然满口应下:“没问题,你们看着安排,文化宫这边全力配合。”
确定好时间,李然然又状似无意地问起报告的事:“对了张主任,咱们这画展也算是文化宫的正经活动,您的报告递上去了吗?要是需要我们这边补充什么材料,您尽管说。”
她心里门儿清,报告能不能批下来是决定性的一步 —— 只要报告通过,这事就成了文化宫的 “官方活动”,后续要资源、要经费就名正言顺,就算将来出了岔子,也有文化宫兜底。
但报告没批下来,就是张主任的口头保证,屁用没有!
张主任拍着胸脯保证:“报告早就递上去了,上面说这是丰富工人文化生活的好事,已经批了!”
李然然听到 “已经批了” 四个字,心里彻底踏实了,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那可太谢谢您了!有您这话,我们就放心了,一定把画展办得漂漂亮亮的!”
从这天起,李然然就正式开始了她的 “表演”。
她先是找到张主任,一脸恳切地说:“张主任,画展要挂的画得先装裱好,还得做框架钉在墙上,您看能不能从文化宫借几个木工师傅过来?要是人手不够,我们自己找也行,但毕竟是公家活动,还是用咱们自己人放心。”
张主任想着画展是官方活动,找木工帮忙也是应该的,当即就调了两个木工过来。
李然然接着又说场地的事:“原先那两间画室用来做展区有点小,但暂时也能凑合用,就是得布置个小会客室,招待来看展的领导和客人,总不能让人家站着说话。
您看能不能借些家具和日用品?比如桌椅、茶具、窗帘这些,用完了我们肯定完好归还。”
张主任没多想,只觉得布置会客室是必要的,加上这些东西李然然也不会带走,便让人从闲置的办公室里搬了桌椅、茶具过来,还找了块新窗帘挂上。
没过两天,李然然又找到张主任,一脸为难地说:“张主任,这两天整理画的时候发现,原先的画室根本装不下老栗的画,您看能不能再开两间大屋子当画室?而且墙面得用石灰水刷白,不然挂着画不好看,也显得咱们不专业。”
这话听着有理,张主任看着李然然递过来的、写满 “待办事项” 的清单,事情远比预想的多,艺术家都是麻烦精。
但报告已经批了,广告也悄悄打了出去,总不能中途停办,只能咬着牙应下来,“行,我让人找屋子、买石灰水,尽快把墙面刷好!”
这些布置看着简单,实则处处要花钱 —— 石灰水、装裱材料、甚至会客室用的日常用品,招待客人用的茶叶,点心。
但李然然心里算得明白,这些东西她一分钱都不用掏,最后都是文化宫来买单。
当然,她不会让文化宫一次性拿出大笔钱,而是一点点提需求:今天要木工,明天要石灰水,后天要茶具,每次都只说 “小需求”,让张主任觉得 “花不了几个钱”,不知不觉就把所有开销都揽了过去。
就如同最开始杨玉贞欣赏李然然的点,甚至想和她做朋友的点是一样的。
李然然实在是太能干了,比孙红茶的业务能力都强。
可惜,中国几千年都是一样,女人能干,主要就是用于帮助 丈夫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