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收受了白小姐给的钱财,并且也坦承是受白小姐指使的。
白小姐让她偷偷拍下两位小少爷和沈小姐的照片传过去。
而且据她所说,只要白小姐想了解您的行踪但又无从得知的时候,她就会主动向白小姐通风报信。”
听完这些话,霍庭深那张冷峻的脸庞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寒声问道:“这件事情你们可调查清楚了?这个菲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被白雪收买的?”
郝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声音也跟着发颤。
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她交代的时间是五年前,就在您前妻遭遇那场可怕的车祸不幸离世之后,一切便悄然开始了。
因为她担心会有别的女人趁虚而入,于是早早地收买了家里的女佣。
只要您的身旁一旦有女性出现,那名女佣就得立刻向她通风报信。而据那个女佣所说,她这么做最主要、最关键的目的......”
说到这里,郝宇忽然停顿下来,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不敢直视前方那道冰冷的目光。
而是低着头,嗫嚅着嘴唇继续说道:“她主要还是想要探查您的私生活状况,看看您的身边是否存在其他的女人。”
听到这里,霍庭深原本微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他那双深邃如寒潭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转过头来,用冷冰冰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身后的郝宇。
“郝宇,你应该很清楚,我向来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霍庭深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不带丝毫感情色彩,让人听了不禁脊背发凉。
郝宇闻言,吓得浑身一抖,赶忙低下头去。
诚惶诚恐且毕恭毕敬地说道:“爷息怒!其实那名女佣所交代的就是这些,白小姐主要就是想掌握您的情感动态,了解您周围有没有新的异性出现。”
霍庭深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缓缓开口说道:“呵,她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响亮啊。”
这时,郝宇稍稍抬了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霍庭深的脸色。
然后接着说道:“爷,要说起来,归根结底还是女人的嫉妒心在捣鬼。
您想想,今天沈小姐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在半山别墅。
而且身边还带着两个与您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孩子,这任谁见了能坐得住呢?”
“她只跟白雪说了一些关于我的行踪?”
霍庭深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着。
如今他越发觉得白雪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愈发善于伪装了。
回想起最初的时候,在他的印象当中,白雪总是一副脾气温婉、柔情似水的模样,对待任何人都是那般温和有礼。
然而,自从那次拍卖会开始,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记得当时,白雪竟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的腿,嘴里还恶狠狠地说着要将两个孩子剁碎去喂狗!
那一刻,他对白雪原本的认知瞬间崩塌,仿佛之前所认识的那个温柔女子只是一个虚假的表象。
而到了现在,更让他震惊不已的是,居然早在五年前,白雪便已经在他的别墅里悄悄安插了眼线。
这意味着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的一举一动或许都被对方尽收眼底。
“没错,她也只是偶尔向白小姐传递一些消息而已。”
郝宇的声音刚落,便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霍庭深。
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爷,您是觉得那个女佣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情瞒着我们呢?需要我安排人手对她进行亲自审问吗?”
霍庭深沉思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
霍庭深微微抬起右手,随意地摆了摆手,深邃如潭水般的眼底,蓦地闪过一抹令人胆寒的狠戾。
他那薄唇轻启,冰冷的话语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去,挑断她的手筋脚筋,行刑的时候,当着别墅里所有佣人的面!
记住,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亲眼目睹这一幕。
之后再派人将那个女佣扔到白家,告诉白雪说这是我送给她的佣人,让她尽管放心地使唤。”
“是!”
郝宇恭声应道,但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狠狠惊颤了一下。
自家爷一向都是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之人,可像这般对待一个小小的佣人,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想来此次这个女佣定然是真正触碰到了自家爷的逆鳞底线,否则怎会惹得爷如此大动肝火?
半山别墅,一直以来都只有瑶瑶小姐一人被自己爷放心上。
然而如今,这里又多了沈小姐以及两位可爱的小少爷。
在这栋别墅之中,谁若是胆敢有丝毫冒犯或者伤害他们的心思与举动,恐怕便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来此番爷确实是下定决心要动真格的了。
让所有佣人眼睁睁地看着行刑的过程,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来一招杀鸡儆猴,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佣人清楚明白,究竟谁才是这半山别墅真正的主人!
想到此处,郝宇不敢再有半分耽搁,赶忙躬身退下,按照霍庭深的吩咐去办事。
就在这时,只听得霍庭深再次冷声喝道:“等等,先把鬣狗给我带过来!”
霍庭深步履从容地走到那张摆在地牢中央的大沙发前,然后以一种不慌不忙的姿态缓缓坐了下去。
只见他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整个身体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慢慢地向后倚靠而去。
尽管这个坐姿看上去显得悠闲,但却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此刻的他,宛如从地狱深处走来的修罗,浑身散发着冰冷与威严,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便会感到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郝宇亲自押解着那几近崩溃的鬣狗来到了霍庭深的面前。
经过这两日非人的折磨,鬣狗的精神早已濒临溃散的边缘。
当他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霍庭深时,双腿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如同一滩烂泥般直直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