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换上一身笔挺整洁的衣服,抬脚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卧室。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沈娇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正打算休息的时候。
突然间,楼下传来一阵低沉而响亮的引擎发动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引起了她的警觉。
沈娇娇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走到阳台上,探出身子向楼下望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和路灯的光芒,她清楚地看到一辆熟悉的汽车正缓缓驶出半山别墅的大门,渐行渐远。
那辆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但沈娇娇却依旧呆呆地站在阳台上,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出神。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猜测和疑问: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会开车出去呢?究竟是要去哪里?
难道真的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是去找白雪吗?
是去安慰那个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的白雪?
还是打算把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白雪,好让白雪对自己多一些提防?
又或者,他是担心自己会迫不及待地下手对付白雪,所以才急匆匆地赶过去想要保护她?
想到这里,沈娇娇不禁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为了白雪那个表面纯洁善良、实则心机深沉的女人,霍庭深竟然可以如此对待自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阳奉阴违的行为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他这样做,无疑是再次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底线。
沈娇娇越想越觉得生气和委屈,心中愤愤不平地念叨着:“为了白雪那颗所谓的白莲花,他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连脸都不要了吗?以往苦心经营的完美人设如今也崩塌得一干二净,他居然一点都不在乎!”
然而,这一次,沈娇娇或许真的有些误会霍庭深了……
霍庭深面色冷峻地坐在驾驶位上,双手紧握着方向盘。
但车子并未朝着白雪所在的方向驶去,甚至连半山别墅区的大门都未踏出一步。
相反,他猛踩油门,车辆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半山别墅区最为偏僻的一角——那里隐藏着一座鲜为人知的地牢。
这座半山别墅区虽被称作半山别墅,但它的实际占地面积却相当惊人,几乎覆盖了整座山峰。
如此大规模的建设,一方面是出于对隐私性的高度重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确保主屋的绝对安全。
而那座地牢,则被特意选址建造在了距离主屋最西侧的位置。
由于那里地势险要、人迹罕至,极大程度地保障了它的隐蔽性。
不仅如此,与地牢相距不远之处便是水牢,这样的布局无疑给审讯工作带来了诸多便利。
从主屋前往地牢,即使一路畅通无阻且车速飞快,仍然需要耗费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此刻夜色已深,道路状况不佳,霍庭深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亲自驾车前往。
为了避免引起沈娇娇的警觉,同时也不希望吵醒熟睡中的孩子们,
他可谓是煞费苦心,精挑细选了一辆启动时发出声音相对较小的汽车。
当霍庭深历经漫长车程终于抵达地牢之时,早已等候在此的郝宇赶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替他拉开了车门。
只见郝宇微微弯腰,脸上满是敬畏之色。
小心翼翼地问道:“爷,这么晚了,您怎会亲自过来了?”
然而,霍庭深对此置若罔闻,他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紧接着,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径直朝地牢内走去。
一边走着,他一边冷冷地开口问道:“情况如何?鬣狗有没有吐露什么有用的信息?”
“没有,恐怕是做了不少,怕说出来就没了保命的筹码,所以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郝宇眉头微皱,一脸为难地说道。
他家爷交代下来要好好审问这只狡猾的鬣狗,但却并未给任何有用的提示或明确的方向。
这可真是难倒他了!
至于那场拍卖会以及黑掉监控之事,鬣狗倒是爽快地认下了,郝宇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向霍庭深如实禀报了。
然而,他家爷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仍执意要求继续深挖审讯,可他着实不晓得除此之外,还能从这家伙嘴里撬出些什么。
“那今晚新送进来的那个呢,她可有说些什么?”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时分,霍霆深却不辞辛劳亲自赶来这里,想弄清楚关于那个新送进来的女佣的情况。
他实在想搞明白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半山别墅里做事的人竟敢如此大胆妄为,一边拿着这边的工钱,另一边还敢去帮着别人办事儿。
尤其是一个女佣,竟然能被一个女人轻易收买,堂而皇之地充当起安插在他身旁的眼线。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难道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
想来他们大概是觉得自己活得太过舒坦,命太长了吧。
其实,念及多年前的一份救命之恩,对于白雪,霍霆深已然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可如今这般状况,却是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之前的种种。
之前白雪无论做些什么事情,他通常都会选择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有些事情能容忍也就容忍过去了。
然而这一次,她竟然胆敢将手伸向他的半山别墅,简直是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一直以来对她的纵容,似乎真的让她变得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嚣张跋扈起来。
要知道,这座半山别墅可是他极其珍视的私人住所,私密性和安全性都是至关重要。
在这里,任何外人都休想动一点歪心思,哪怕只是稍稍窥探一下他的私人生活也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而如今,竟有人胆敢公然把手伸到他的眼皮子底下,甚至还打起了他孩子的主意,这无疑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爷,那个叫菲儿的女佣,我们已经把她审得服服帖帖,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郝宇毕恭毕敬地汇报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