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神、妖、人、魔共存的世界,她是《芳华笼》里天界战神凤墨的人间妻子,琼瑶宫的女神也就是本书女主闻棠衣和凤墨相爱,在快要成亲时凤墨被仙帝贬去人间,失去了在天界的所有记忆。
他之所以被贬下凡间,不过是仙帝的嫉妒心作祟,因为仙帝云河爱慕着闻棠衣。
在男女主成亲前一日以一个十分搞笑的理由——凤墨玩忽职守,将他除去仙职,并取走了他的记忆。
原主就是在凤墨掉下凡间时将他捡回家的,在照料凤墨的过程中爱上了这个男人,并很快成了亲。
原主是个小小的渔女,每日靠捕鱼为生,有了凤墨后,日子好过了些。
就当原主以为日子会这么平淡下去时,闻棠衣私自下凡用了些手段将凤墨的记忆都逼了出来,并帮他恢复仙力。
眼见他要离开,原主拼死阻拦,但就算把刀刺入自己腹部也没能让凤墨留下来。
对他来说,这个人间妻子只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
但他回到天庭后,日子也并不好过。闻棠衣被太多人觊觎,不止是天帝,还有妖王,魔界少主,以及人界年轻的帝王。
原主不甘心,她想要夺回凤墨,而天帝也不甘心,于是派人将原主带去了天界,就是为了毁坏凤墨的名声。
但最终原主像个小丑一样被凤墨抛下人界,在几十载孤独中死去。
马车在颠簸中停下,江时茶睁开眼,透过帘子看见一座简陋的渔村小屋。那是原主的家,孤零零地立在海边,被夕阳拉出长长的影子。
“姑娘,到了。”裴玉的声音有些发紧,他先跳下马车,伸手想扶她。
江时茶避开他的手,自己撑着车辕轻盈落地。素白裙摆掠过裴玉的手背,像一片抓不住的云。
“多谢裴公子。”她微微颔首,转身走向小屋。
裴玉愣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那一瞬的触感。
等他回过神来,江时茶已经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等等!”他急步追上去,“姑娘伤势未愈,需要人照顾...”
江时茶站在门槛处回眸,夕阳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染成了琥珀色,美的惊心动魄。
她唇角微扬,“裴公子昨日不是还说,像我这样的渔女,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么?”
这个裴玉一直看不起原主,每次看到她都会冷嘲热讽几句。
裴玉的脸色瞬间煞白。
昨天他乘着马车来到码头,看到她不小心弄脏了路过贵妇的裙摆,被当众羞辱。
他非但没有帮忙,还在马车上嗤笑“低贱之人就该安分守己”。
“我...”他喉结滚动,羞愧得几乎窒息,“对不起。”
“不管怎么说,你今天救了我,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江时茶轻笑,眼底却一片冰凉。
木门在裴玉面前关上,扬起细小的尘埃。
他呆立许久,直到海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屋内,江时茶点燃油灯,昏黄的光照亮了简陋的陈设。
一张木床,一个灶台,墙上挂着渔网和晒干的鱼,角落里摆着个粗糙的木雕,隐约能看出是个人形——那是原主为凤墨刻的。
007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茶茶,这个世界不太简单,你没有法术,就算会格斗,肉体凡胎还是打不过那些仙魔鬼怪的】
江时茶指尖轻抚过木雕粗糙的边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不和他们硬刚,你怕是忘了我这张脸了。”
007呼吸一滞,是啊,它怎么忘记了,茶茶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需要站在那,就由一大堆人爱她。
与此同时,
一个浓眉星目,面部冷峻,穿着玄色长衣,周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踏着剑回到了天界。
几乎是他刚踏入云端,看守结界的士兵就被吓了一跳。
“凤,凤......凤墨上神您不是在人界吗?”
凤墨冷冷扫了守卫一眼,那目光如寒刃般刺得守卫浑身发颤。
他并未回答,径直朝琼瑶宫方向御剑而去,玄色衣袍在云层中猎猎作响。
守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低声道:“战神不是被贬下凡了吗?怎么突然......”
“嘘!”另一人急忙制止,“听说琼瑶宫那位今日私自下凡了......”
此刻的琼瑶宫内,闻棠衣正倚在玉栏边,纤纤玉指轻抚着一朵金莲。
她身着月白色纱裙,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如霜。
听到身后动静,她微微侧首,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如清泉击石。
凤墨落在她身侧,眼神顷刻间变得温柔,“嗯,多亏了你。”
闻棠衣掩袖笑了笑,随后抬起头,细眉微蹙,“只不过......天帝并不知道我私自下凡的事,若是被他发现......”
凤墨眸光一沉,握住她微凉的手,“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他本不打算遮遮掩掩,既然云河敢对他出手,那自己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
扪心自问,他守护了仙界几千年,从未有过半分懈怠,却因为云河的一己私欲被贬下凡间。
想到这里,凤墨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但当他看向闻棠衣时,目光又柔和下来。
“棠衣,这次多亏你冒险下凡。”他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分开我们。”
闻棠衣轻轻“嗯”了声,眼底却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在凤墨被贬下凡的第二天,天帝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她。
她本以为天帝是来劝说她不必太伤心,虽然她也想不通天帝是怎么有脸来劝说的。
但......没想到天帝是来向她表白的。
——
凤墨从人间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守着结界的士兵恨不得让整个仙界都知道。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云河耳中。
云河正在凌霄殿批阅奏折,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玉笔“啪”地一声折断。
“好一个闻棠衣。”他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暗流,“竟敢私自下凡。”
侍立在一旁的仙官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天帝的怒火。
“传令下去,”云河站起身,白金帝袍无风自动,“琼瑶宫禁足三月,任何人不得出入。”
仙官领命而去,云河负手而立,目光穿透云层,仿佛能看见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棠衣...”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你为何总是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