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恒跌跌撞撞地来到江时茶的房门前,抬手用力地拍打着门,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却依旧低沉有力:“茶茶,开门。”
江时茶正坐在床边看书,听到这突兀又熟悉的声音,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了门边。
“找我有什么事?”
傅晋恒身子一歪,靠在门框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心心念念的江时茶,眼中的醉意与平日的冷峻截然不同:
“你……你怎么这么冷漠?”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平复情绪,“今天周子逸的事,你就这么算了?”
江时茶慢吞吞的说:“和你有关系吗?”
“我是你老公,我有这个资格管!”
傅晋恒拔高音量,酒气随着话语一同喷薄而出。
江时茶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精致的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你喝酒了?”
“嗯。”
“喝醉了就回去休息,来我这边发火算什么?”
“我没发火!”
江时茶挑眉,“这是第二次。”
傅晋恒一听,急忙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
“我有点困了,你还是回去吧。”
江时茶毫不留情的打断他。
傅晋恒到底是喝了酒,胆子比平常大了不止一倍。
“我不走,你不给我开门我就不走。”
江时茶见状,直接打开了门,“然后呢?”
傅晋恒眼睛一亮,脚步踉跄地走进房间,一抬头,便被江时茶的美貌给震住了。
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她身上,为她精致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平日里清冷的气质此刻竟多了几分慵懒的韵味。
江时茶没理会他发愣的样子,转身往飘窗走去。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白皙的脚背和漂亮的脚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傅晋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江时茶的脚趾,那小巧的脚趾头圆润可爱,脚趾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泛着健康的光泽。
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看够了没有?”
江时茶察觉到他的目光,头也不抬地问道。
傅晋恒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傅晋恒下意识的脱掉了拖鞋,也光脚踩了上去。
江时茶微皱了下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思量着明天要把地毯重新换掉。
真见到江时茶了,他反而没那么多话了。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安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江时茶靠坐在飘窗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沉木冷香混着酒香在空气中弥漫,还夹杂了些淡淡的玫瑰香味。傅晋恒被这暧昧氛围包裹,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不知是酒意未散,还是因为眼前的江时茶。
“茶茶,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我们什么样?”
“我们......虽然是夫妻,可是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江时茶微微偏头,“你还想怎么样?”
傅晋恒的喉结上下滚动,凤眸里闪过一丝落寞,“我不想再和你相敬如宾,我想和你有真正的夫妻生活,分享生活里的喜怒哀乐,遇到问题一起面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同处一个屋檐下,心却离得那么远。”
他微微弯腰,与江时茶平视,如刀削般的脸庞在灯光的映照下,线条愈发深邃。
“永远不可能。”
江时茶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把利刃。
她别过头,不再看傅晋恒,精致的侧脸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冷。
傅晋恒的身子猛地一僵,眼中的期待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落。
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像是凝固了一般,许久才缓缓放下。
“为什么?茶茶,我是真心想改变。”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在哀求。
“没有为什么,你还有别的要说了吗,没有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傅晋恒定定的看着江时茶,良久,他叹了口气。
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书房,他下意识的就想掏出手机打给陆影诉苦,但一想到他对江时茶的反常,便又将手机收了回去。
另一边,周家。
周子逸幽幽转醒,看到周母坐在床头,他揉了揉还有些晕的头。
“妈,现在几点了?”
“已经快11点了,儿子,你刚刚一直在喊一个名字。”
周母的脸色不太好,周子逸心里一个咯噔。
“谁是茶茶?你不应该喊甜甜吗?”
周子逸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强装镇定地说道:“可能是做梦说胡话了,我也不太清楚。妈,您别多想。”
他避开周母审视的目光,挣扎着坐起身,试图转移话题,“对了,妈,我怎么回来的?我记得之前好像晕倒了。”
周母冷“哼”一声:“你忘了?你当时可是还拦着我打江甜甜呢。”
周子逸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脑海里出现零星几处画面。
好像,真的是江甜甜带他回来的。
想不到和江甜甜分手了,她还对自己这么好。
周母看着周子逸尴尬,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子逸,你到底是怎么昏迷的?”
“咳咳,那个,江甜甜怎么和你说的?”
周母翻了个白眼,“她就说她在路边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倒了。”
“啊对,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是在路边晕倒的,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太累了。”
周母狐疑地看着周子逸,显然对他的解释不太满意,“真的只是太累了?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看没这么简单。你和江甜甜到底又凑一块去做什么了?”
“反正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江甜甜进我们周家的门,既然分手了,就要和她断个干净。”
周子逸闻言,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会,他默默的说:“那如果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呢?”
周母一听周子逸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瞪大了眼睛,细微的眼尾纹都被撑平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子逸,声音尖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