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过了两天饭来张口的生活,其实睡了一晚之后,卓玄就看出她好多了,最起码拿着手机自己点单没有什么问题。
但他还是乐在其中,这是他难得能与她亲近一些的时候,彼此心照不宣,都很享受这样的暧昧。
毕竟等卓赫回来,他还需要暂时按捺下来,弄清楚弟弟的想法。
爱是唯一,也是不可取代,他一步迟,便步步迟了。
只是,原本是私下里的不甘心,到现在成了明面上的不能放手。
卓赫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工作,订了最早最快的高铁回来了。
凤城的交通大家都知道,只要不升空,那还是坐地铁方便,因为坐车会非常堵,尤其是早晚高峰期。
他归心似箭,也顾不得地铁人挤,坐了地铁很快便到了。
到了家里,门仍旧虚掩着,天气还是有些热,金财财正在餐厅吹着空调看电视,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她很高兴,“扎西赫赫!”
“宝宝,你怎么样了?!”卓赫甩下背包快步走到她面前,想抱抱又怕碰到她的伤处。
“我好着呢。”金财财挤进了他的怀抱,小狗一样蹭了蹭。
有股子汗味,和人群里的繁杂气息,“你坐地铁回来的?”
卓赫轻轻拢住女朋友,也深深吸了口气,是淡淡的玫瑰花香,焦急急切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缓了下来。
他张了张嘴,然后得到了一个香甜软绵的吻。
问话的人不需要回答,只需要一个拥抱和一个长长的吻。
卓赫揽着女朋友一起去了浴室。
出汗太多了,他们都需要好好洗一洗……
金财财感觉“阔别”三日,自家男友像是被关在无人岛三年一样,最后她是在热气蒸腾中被抱出来的。
她像个大娃娃一样被放到床上,然后被卓赫过家家一样吹头发,现在他们是一样的味道了。
都带着一点香,一点甜。
“一个看不见你就受伤了,好想把你变小,揣进兜里。”额头碰着额头,卓赫同学说着傻话。
“毕竟救人一命嘛,我衡量过最坏的情况,有把握不让自己陷入危险。”金财财用长长的眼睫毛故意在他的脸上轻扫,酥酥痒痒的。
“我吓坏了。”卓赫很擅长打直球,“晚上都睡不着,总是在担心你。”
想到她之前演冒险电影做的努力和训练,当时只觉得她勇于挑战自己,现在则在事情结束之后开始后怕。
他一丁点都不敢设想自己失去她的可能,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接受。
情人之间的喁喁私语没个够,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天色黑沉,已经是11、2点了,外面比白日少了一些暑气,但还是很热。
他来的着急,午饭匆匆吃了些,晚饭干脆没吃,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外面正是烧烤摊营业的时候,他干脆拉着女朋友去吃常去的那家。
屋里出现了响动,渡渡在自己的小窝里四仰八叉地睡,白可爱警醒地跟了出来,金财财意思意思栓了个长长的细绳,牵在卓赫的手里,两个人溜溜达达往前走。
金财财穿了件舒适的杏茶色刺绣吊带裙和人字拖,衣服不算是亮色,由她穿起来却带着一份别样的清爽。
临出门的时候,卓赫帮她穿衣服,脸红心跳的,手就开始乱动,差点没出成门。
他自己在金家有衣服,平时两个人买了不少,随便扯了件亚麻半袖,搭着里头的黑色背心,穿着大裤衩拖鞋就出了门。
到了街尾的烧烤店,他熟门熟路的来一句,“老样子,老板,多放辣。”
他和金财财都爱吃辣,能吃到一起去。
虽然两个人长相都很是出众,但是因为金财财在,混淆咒就在,所以也不是很显眼,只是男方那种小心周到的态度惹得老板嘲笑,“老婆奴。”
卓赫反唇相讥,“耙耳朵!还说我,我、我老婆是手不方便,你那个耳朵怕早就叫你老婆揪掉了,换了个假的吧?”
食客们都哈哈大笑,气氛十分热闹。
吃了饭从男朋友被升级成了老婆奴,卓赫直到回家的时候都十分兴奋。
这一次他们没有来时的路线,而是绕远了一点——两个人都吃多了,要走走路消食。
夜晚的河边没有什么人,只有繁星和霓虹,以及隐匿在黑暗中,不知站了多久的人。
“哥,你又睡不着?”卓赫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哥哥的轮廓。
“嗯,老毛病犯了。”卓玄看着霓虹中,波光粼粼的水面,揉了揉眉心。
小猫们都回家去了,他便信步走了走,没想到还是跟他们撞上了。
路灯的光线十分明亮,将他们的幸福映照的清晰明白,似乎也让自己的苦涩无所遁形。
“天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我回去吃点褪黑素。”卓玄道。
“失眠这事可大可小,不能忽视,我记得你上次弄了个薰衣草枕头,说是里面加了艾菲卡草药,可以助眠,这东西我哥能用不?”卓赫问女友。
“能用。”金财财点头,“玄哥,跟我们回家拿一下?”
“我就不过去了。”卓玄答道。
短短一段路,走起来也快。
卓赫与卓玄说起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还没说完就到了自家门口。
“呱,你们去哪里,有肉味,不带渡渡!”黑乎乎的夜里突然飞来一只小黑鸟,委委屈屈地停在卓赫的肩膀上。
“好乖乖,你睡得正香,谁舍得打扰你啊。”金财财过去跟它碰了碰脑袋,“给你带肉又怕到家不好吃了,回家了给你烤,现烤现吃,好不好?”
“那还是不吃了,小雪睡了不能吃,财财也要睡睡了,明天再吃吧。”渡渡极为灵性的歪了歪脑袋。
“渡渡真贴心啊……”金财财亲了亲它的脑瓜,“你看看小雪在哪儿?”
白小雪就跟在渡渡后面,从黑暗中走出来。
它认为渡渡是三宠里面武力值最低的,所以见到它出来就跟过来了。
最后枕头是白小雪带着渡渡回去装进塑料袋里叼来的,卓玄摸着黑猫的脑袋,又看着渡渡,“谢谢你们。”
渡渡骄傲挺胸,“跟着渡渡混,一天吃九顿!”
卓玄的胸膛震动,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枕头拿回去,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枕着,而是放在了身旁,一夜坠入黑甜乡,第二天还是闹钟响了第二遍才将他叫醒的。
从未有过的餍足,如同婴儿般的睡眠,原来是这样的。
他想起亲手制作了这个枕头的人,心尖沁出一点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