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下,李墨涵写社论。墨水溅到样刊,他用袖子抹掉,继续写。
《人民战争的伟大胜利——论地雷战和游击战的战略意义》
“大帅‘土就是战斗力’之论断…苏修军队在我根据地受挫。地雷…游击…有效打击敌人。此皆大帅指挥得当…”
李墨涵写道:“大帅此乃‘人民战争’之伟大导师也!”
白熊联邦军前线临时指挥部。
伊万诺夫少校看报告,内容是前线遭遇地雷和袭击。
一个参谋开口:“少校同志,地雷种类多,还有游击队袭扰,推进速度…”
“闭嘴!”伊万诺夫打断他,挥挥手,“地雷?游击队?”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戳在哈霜城:“传我命令!集结坦克和重炮,发动闪电战!三天内,我要在哈霜城庆祝!”
参谋低头应是:“是!少校同志!”
凌晨。
白熊联邦军重炮开火。炮弹砸向黑风寨阵地。泥土碎石飞溅,硝烟弥漫。
炮击后,数十辆bt-7坦克排成楔形队列,向前推进。
黑风寨阵地上,王二驴盯着白熊联邦军坦克,吐口水。“狗日的毛子,又来了!‘蜂巢’!给老子放!”
他下令后,阵地后方数十个“蜂巢”发射架发射。数百枚土制火箭弹砸向白熊联邦军坦克集群。
火箭弹落点不准,多炸在空地。数量多,爆炸密集,白熊联邦军坦克队列混乱。
一声爆炸。一发火箭弹命中一辆bt-7坦克油箱。坦克起火被毁。周围坦克规避,队形更散乱。
“打中了!打中了!哈哈!”阵地上的黑风寨士兵欢呼。
伊万诺夫在后方用望远镜看到,命令:“坦克部队!不要停!冲过去!”
白熊联邦军坦克加大油门,继续冲锋,冲向前方区域。
他们冲进了地雷阵。
一辆前排坦克履带被炸断,歪斜停下。
另一辆坦克压上陶罐地雷,底盘被炸穿,冒烟。
一辆坦克碾过草丛,地下喷出粉末笼罩坦克。驾驶员浑身奇痒,抓挠,坦克失控栽进泥坑,露出半个炮塔。
各种地雷接连被触发。白熊联邦军坦克集群混乱。
此时,黑风寨游击队员从山林、地道口出现。
他们拿着“燎原三式”、老套筒、大刀、长矛和粪叉。
“冲啊!打毛子!” “为了大帅!” 游击队员向伴随坦克的白熊联邦军步兵袭扰。
冷枪响起,白熊联邦军士兵倒下。土制手榴弹被扔进白熊联邦军步兵队列,造成混乱。
一个白熊联邦军坦克指挥官从炮塔探出身子,被一根粪叉扎中屁股。一个黑风寨游击队员想把他叉出来。
周围白熊联邦军士兵看见。坦克指挥官缩回坦克。
游击队的袭扰无处不在,打完就跑,钻进地道或者山林就不见了踪影。白熊联邦军步兵被搞得晕头转向,根本无法有效掩护坦克,自身也伤亡不断。整个进攻阵型彻底被打乱,首尾不能相顾。
后方指挥部里,伊万诺夫少校拿着望远镜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脸色铁青,嘴唇发白,眼睛瞪得像铜铃。
望远镜里,他的钢铁洪流,此刻正陷入一片混乱。坦克有的趴窝,有的起火,有的陷在泥里动弹不得。步兵则被那些神出鬼没的土匪撵得到处跑,甚至…甚至有人被粪叉捅了屁股?!
“这…这怎么可能?!!”伊万诺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预想中的摧枯拉朽、势如破竹,完全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他的精锐坦克部队,竟然被这些原始的、野蛮的、甚至带着屎臭味的战术,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废物!都是废物!”他猛地扔下望远镜,抓起桌上的电话,对着话筒咆哮:“坦克!坦克为什么停滞不前?!步兵呢?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让那些苍蝇一样的土匪到处乱窜?!回答我!”
电话那头传来前线指挥官带着哭腔和爆炸背景音的报告:“少校同志…地雷…到处都是地雷!各种各样的!我们根本排不过来!游击队…他们从地底下钻出来!打完就跑!我们…我们被缠住了!”
伊万诺夫听着报告,胸口剧烈起伏,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却又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他之前的狂妄和轻蔑,此刻被现实无情地击碎。
他不得不承认,他严重低估了这些土匪的韧性和…创造力。那些看似可笑的土办法,在这种环境下,竟然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威力。
再打下去,除了增加无谓的伤亡,不会有任何结果。
伊万斯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屈辱和愤怒,艰难地开口:“命令…命令部队…暂停进攻…后撤…后撤十公里!重新…重新评估战局!”
“是…是!少校同志!”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
黑风寨指挥部。
当白熊联邦军再次狼狈撤退的消息传来时,王大彪兴奋地一拍桌子:“哈哈!大帅!毛子又怂了!被咱们的‘土坷垃雷’和‘粪叉标枪’给干跑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
李墨涵也激动地抚着胡须:“大帅英明!此乃‘土’之伟力!人民战争思想的光辉胜利!墨涵定要再写一篇…”
林好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兴奋。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白熊联邦军撤退扬起的烟尘,脸上没有任何喜悦。
这次是挡住了,靠的是出其不意和五花八门的“土特产”。但白熊联邦军的重炮、坦克、兵力优势都还在。他们这次吃了亏,下次进攻只会更加谨慎、更加猛烈。
地雷总有被排完的时候,游击队也不可能一直靠着粪叉和土枪对抗正规军。
(林好内心oS:毛子这次吃了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恐怕就是铺天盖地的炮火和更周密的清剿了。光靠这些土办法,还能顶多久?必须得想点更硬核的…或者…更邪门的招儿才行啊…)
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而更大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