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日升日落之中周而复始。
四月份,许夏蝉未孕,烦躁。
五月份,许夏蝉依然未孕,迁怒。
“你真没用,让你留个种在我肚子里留不下,种花种草倒是偏偏行。”
末春的温阳很暖很柔。
谢望安拿着剪刀正在修剪阳台的花木。
这段时间他又在花鸟市场添了些东西。
君子兰、多肉、百合、雏菊、富贵竹、常青藤、锦鲤等,还有一只鹦鹉,谢望安好不容易教会了它一句l love you。
许夏蝉嫌它天天念,聒噪的很,谢望安便送给杨虎了。
“哎呀,不生气,看看花花草草也挺好的。”
两个月的时间谢望安和许夏蝉变化颇大。
张老道说他心浮气躁,他一想确实有点,索性花点心思在花花草草上面,没想到居然开始喜欢上了,性子也慢慢变的温和。
许夏蝉更是如此,抑郁症几乎是已经好了,现在学会和谢望安吵架了,还开始指挥起谢望安。
平时衣服没晾要说,地没有拖也要说,好像把还没有怀上孩子的气全部撒他身上一样。
谢望安倒也乐得于此,虽然女孩又变的像以前那般有点泼辣,窝里横,但起码证明抑郁症是真的好了。
“明天我就一把火把你这些花花草草烧了。”
“嘿嘿,烧,只要谢夫人高兴,烧完我再买。”
“别嬉皮笑脸的,等会再去医院检查检查,实在不行找个先生看看了。”许夏蝉说道。
“得,都听你的,反正我呀,就是床上一躺,身体一抖,当个工具人,小蝌蚪能不能游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许夏蝉是入魔了,现在都开始算排卵期了,什么前五后四,每逢这九天,蒸生蚝、韭菜炒鸡蛋,枸杞水、甲鱼鸡腰龙凤汤通通让谢望安整一遍。
两个人不敢向老太太要补肾壮阳的汤药,都是偷偷去其他地上看中医。
说来也怪,每个中医都说谢望安气血旺盛,经脉沉稳强壮,身体没有一点问题,最多就是有点过欲,偏偏孩子是一直没有怀上。
“都怪你都怪你!”
许夏蝉气的忍不住跺脚。
谢望安放下剪刀,搂住女孩的肩,“我听说女生气多了对身体不好,身体不好就不容易怀孩子。”
“可是我就忍不住气,为什么就是怀不上。”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
“也行。”
“十字架有什么用?”谢望问道。
“驱魔。”
“不对。”
“装饰。”
“也不对。”
“那什么嘛。”许夏蝉说道。
“提神。”
“为什么?”
“因为耶稣挂在了上面呀,哈哈。”
“切,一点也不好笑。”
“那我重新说一个。”
“哦。”
“你知道广东为什么不怕太阳吗?”
“不知道。”
“因为深圳不怕影子斜,哈哈。”
“哦,无聊。”
“你知道什么电影能减肥吗?”
许夏蝉不语,只是看见自己男人。
“武打片,因为里面的人会经常对别人说:你受死吧!”
“哦,呵呵。”
“你知道打雷的时候为什么要装死吗?”
“因为假死避雷。”
谢望安绞尽脑汁也没逗笑许夏蝉,男人尴尬的笑了笑,“我睡午觉去了。”
“去吧,我给你熬点药,等姨妈走了继续伺候我。”
“不是,爱这种事情是要有激情和情趣的,你把这个当成一份工作,会厌烦的。”谢望安说道。
“怎么?才十八就不行了?还是玩腻我了,想去外面找新鲜感?”许夏蝉板着脸道。
“额...倒也不是,我老婆最漂亮了,睡觉去了。”
望着谢望安离开,直到卧室门关上之后,许夏蝉在阳光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傻子脑袋也不知道想什么。
笑话是有点冷了,但还是有点想笑。
“唉...”
许夏蝉起身走到落地镜前,里面的自己胖了,虽然还是瓜子脸,但有点圆润,但是身材好像更好了,起码胸比以前要大点了。
“你白天咋也能入我梦了?”
死气沉沉的探监室里,谢望安和李不裳对立而坐。
“公子,已经天黑了。”
“我一个午觉睡那么久?”
“公子还打呼噜呢。”
“好吧,找我有什么事?”
“睡懵逼了,江国良一直有人盯着,只是现在还没有到下手的机会。”
两个月的时间,江国良来往海城数次,花海街的投资也敲定了,由于有张老头入手这件事,谢望安对他的事情也没有过多关注。
“公子可还记得昨夜你与江国良喝酒时,他旁边的那名光头男?”
谢望安眼神思索,随即点了点头。
昨晚江国良请自己在玉膳吃酒,之前几次基本都是江国良和他的一个秘书,昨晚多了一个看起来脸生横肉,眉眼如虎的光头男。
“我突然想起他是江国主原配的弟弟,也就是他小舅子,只是这人以前吸毒,几次三番从公司账上偷钱,他也是杀我的凶手之一。”
谢望安愣了一下,眼神奇怪道,“你不是说没有我你找不到江国良吗?”
被黑发遮掩的李不裳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从公子第一次与他接触,我其实就已经能够在海城找到他了。”
“那你为何不报仇?”
“报不了,江国良身上有辟邪之物,而且公子说过他扯牵广大,暂时不能动,我也不能给公子添麻烦。”
“吸毒?”
谢望安手指敲击着桌子,神色思索。
张老头一直不动江国良,肯定是因为作奸犯科之事,这是毋庸置疑的,可表面风光的江国良却只是一条小鱼,大鱼到底是什么张老头也不肯说。
“这样,你能随时跟在我身边,能不能随时跟在江国良身边?”谢望安说道。
“白日里不能,我有所受限,但公子可以做一个槐木手链送给江国良,我便附入其中,夜夜监视,也不受辟邪之物影响。”
“有这么离谱?”
谢望安感觉荒唐又很奇幻。
“公子都可重活一世,这点奇幻之事又何足为奇?”
“好,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谢望安就听见出现许夏蝉轻声呼喊起床吃饭之音。
“那就先这样吧。”
“对了公子,许夏蝉怀孕之事我或许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