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猎场秋风瑟瑟,傅星沅身着骑装立于高台之上,文思渊寸步不离地站在他身侧。远处,拓跋弘带着南渊使团正策马而来。
“陛下今日气色甚好。”文思渊低声道,指尖不着痕迹地扶住傅星沅的后腰。
傅星沅耳尖微红:“还不是你……”话未说完,拓跋弘已到跟前。
“大穆皇帝果然守约。”拓跋弘翻身下马,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与陛下一同狩猎?”
文思渊上前半步:“陛下近日龙体欠安,不如由臣陪王子尽兴。”
拓跋弘冷笑:“一个阉人,也配与本王子同猎?”
傅星沅眸色一冷:“文卿是朕的股肱之臣,王子慎言。”
气氛骤然紧张。礼部尚书连忙打圆场:“不如先入营帐用些茶点?”
入帐后,侍从奉上茶点。文思渊接过茶盏,指尖在杯沿轻点三下,这是他与傅星沅约定的暗号代表着茶中有异。
傅星沅会意,将茶盏放在案几上:“朕突然想起,今日还未批阅北境军报。”
拓跋弘脸色微变:“陛下这就要走?”
“文卿代朕招待。”傅星沅起身,在众人行礼时,与文思渊交换了一个眼神。
回到行宫,傅星沅立即召来暗卫:“去查查今日的茶水。”
不多时,文思渊匆匆赶回,手中拿着一个油纸包:“陛下,茶中确实有毒,这是证据。”
傅星沅接过油纸包:“拓跋弘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动手?”
“不止。”文思渊压低声音,“猎场西侧埋伏了三十名南渊死士,都是精锐。”
傅星沅冷笑:“好一个鸿门宴。”他忽然握住文思渊的手,“你打算如何应对?”
文思渊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将计就计。臣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傅星沅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小心些。”
文思渊眸色转深,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分开时,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
“等我回来。”文思渊声音沙哑。
猎场西侧的密林中,南渊死士正悄无声息地靠近行宫。突然,四周火把大亮,埋伏多时的禁军一拥而上。
文思渊立于树梢,冷眼看着下方的厮杀。当最后一名死士倒下,他飞身而下,剑尖直指被擒的领头人:“说,拓跋弘在哪?”
那人狞笑一声,突然口吐黑血,倒地身亡。
文思渊脸色一变,立即赶往拓跋弘的营帐,却已人去帐空。
“大人!”一名暗卫飞奔而来,“拓跋弘带着一队人马往行宫方向去了!”
文思渊心头一紧,施展轻功疾奔而去。
行宫外,拓跋弘带着十余名亲卫正与守卫对峙。见文思渊赶来,他冷笑道:“来得正好,今日就送你们君臣一起上路!”
文思渊不与他废话,长剑出鞘,寒光乍现。拓跋弘显然没料到他武功如此高强,几个回合下来已露败象。
“文思渊!”拓跋弘突然高喊,“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文家灭门的真相吗?”
文思渊剑势一顿:“你都知道什么?”
拓跋弘趁机洒出一把毒粉:“去阴曹地府问吧!”
文思渊屏息急退,还是吸入少许,顿时头晕目眩。就在拓跋弘举刀劈来时,一道身影突然挡在他面前。
“陛下!”文思渊目眦欲裂。
傅星沅手持一柄短剑,竟稳稳架住了拓跋弘的刀。虽然被震得连退数步,但为文思渊争取了喘息之机。
“你……”拓跋弘难以置信地看着傅星沅,“居然会武?”
傅星沅冷笑:“朕虽体弱,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此时文思渊已缓过气来,一剑刺穿拓跋弘的肩膀:“留活口!”
禁军一拥而上,将拓跋弘五花大绑。
回到寝殿,文思渊立即为傅星沅检查伤势。确认无碍后,他突然将人紧紧抱住:“谁让你挡在前面的?”
傅星沅轻抚他的后背:“我不能总是被你保护。”
文思渊将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陛下今日表现,着实让臣惊喜。”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的衣带,“该好好奖励一番……”
傅星沅按住他作乱的手:“先处理正事。拓跋弘方才说的话……”
“不重要。”文思渊俯身在他颈间轻咬,“臣只要陛下平安。”
傅星沅仰头承受着他的亲吻,在间隙中轻声道:“我会帮你查清文家的事……”
文思渊动作一顿,眼中情绪翻涌:“为何对臣这般好?”
傅星沅捧住他的脸:“因为你是文思渊,是我的……”话未说完,便被封住了唇。
夜色渐深,行宫内的温度却节节攀升。而在牢房中,拓跋弘正对着墙壁喃喃自语:“文思渊……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