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弈远看着小元宝熟练的点茶手艺,道:“想必这也是钟老先生所授。”
“这还真不是我教的,他跟他母亲学的。”钟院长解释道。
因为方才小元宝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钟院长的远房亲戚,钟院长出身名门,他家中人会点茶技艺也实属正常,赵弈远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小元宝弄好后,将茶端到了赵弈远和钟院长的跟前。
“王爷,钟爷爷,你们尝尝看。”小元宝的脸上挂着笑。
钟院长笑盈盈地尝了一口,然后赞许地点了点头。
赵弈远也品尝了一口,随后眯了眯眼睛。
“王爷怎么了?”
“没事,只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赵弈远道。
“王爷,钟爷爷,你们喝着,还喝再叫我,我继续去抄书了。”
“嗯,去吧。”钟院长道。
小元宝跑了出去,继续坐凉亭里面抄他的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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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晚棠又来找田荞买东西了。
“田娘子,你那口脂可还有?我娘也想要,还想带一支给我姨母。”
“有,刚好到了三支,我给你两支吧。”
说要给她姨母,那没有也要变成有了!
“真的吗?田娘子你可太好了!总共三支还愿意给我两支!”蔡晚棠喜出望外。
“你可是愿意带我去你家的荷花宴上卖东西的,我自然得先紧着你!”田荞解释道。
“那这回我俩算扯平了。”蔡晚棠欢喜道。
“还有一支颜色不一样的,你要不要试试?”
“是吗?什么颜色的?”
“我带你去试色。”田荞领着蔡晚棠入后堂,拿出奶茶色的口红让她尝试。
田荞给蔡晚棠涂上后道:“这个颜色没有那么艳丽,显得更温柔一些,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蔡晚棠对着旁边那磨得锃光瓦亮的西洋镜照了照:“不错,好看!我喜欢,感觉好衬我!而且我从前都没用过这种颜色的。”
“你喜欢的话这支也给你吧。”田荞道。
“三支都给我啊?”蔡晚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正给你用就等于是给我做宣传了,我也不亏。再说你是买我的,又不是白拿我的。”田荞笑道。
“对,给钱!”蔡晚棠爽快地掏了银子。
然后田荞对她说:“快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吧?”
“别人请我我肯定会犹豫,但你请我,我是一定得去的,上次清越楼的那个叫什么荔枝奶酥的还有吗?我还想吃!”
“有。”
“太好了!”蔡晚棠当即问,“去哪里吃,就在你们店里吗?”
“这里没有好菜,我最近打算在城外的竹林里开一间别具一格的酒楼,最近正在筹备当中,你要不要去做我的第一个食客?”
“好啊!”蔡晚棠很乐意。
田荞接着提议道:“你和你的丫鬟都坐我马车去吧,我车上有新品香氛,还放了些新品小食,刚好你帮我试试口味。”
“好!”蔡晚棠一口应下。
田荞邀请蔡晚棠和她的两个丫鬟上了自己的马车。
田荞知道蔡晚棠的两个带出门的丫鬟身手都不错,既是丫鬟也是护卫。
蔡晚棠出门是不会离开这两人的视线的。
随后田荞领着人往城外去。
田荞是故意的。
她刚才进浣芳斋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而这个跟踪的人,应当是霍知羽的人。
她知道霍知羽早就想找她报仇了,也知道前两天在宁远侯府门口的那一次碰面进一步增强了霍知羽想报复她的决心。
既如此,她就刚好可以让蔡小姐知道一些霍知羽的事情。
二人是未婚夫妻,但显然蔡小姐并不知道霍知羽的真面目。
田荞的马车往城外去。
蔡晚棠的其中一个丫鬟负责驾车,作为训练有素的女护卫,驾车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不在话下。
刚出城没多久,马车就被人截停。
田荞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就见外头围着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你们是谁?为何拦我马车?”田荞问。
她心里清楚是谁干的,但她现在要做的是让车厢里的蔡晚棠知道是谁干的这事。
“问我们是谁?你不知道你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正经做生意的,哪里有得罪人?”田荞问。
“那我们就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男人们气势汹汹,显然今日是不会善了。
田荞回头对蔡晚棠说:“你在里面别出来,我去对付他们。”
“可是你一个人……”蔡晚棠想提议让自己的两个婢女出手相助。
“放心,我学过一些功夫的!”田荞给了蔡晚棠一个自信的眼神。
不等蔡晚棠再次开口,田荞便已经跳下马车。
蔡晚棠听话没有下车,并交代自己的两名贴身侍女去帮田荞,自己则从车帘缝隙里面偷看了外面的情况。
然而蔡晚棠的丫鬟并没有出手的机会,蔡晚棠原本的担忧在看到田荞敏捷的身手后化作震惊和钦佩。
田娘子竟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那些个身强体壮的男子看着很凶猛,却被田娘子用巧劲轻松化解。
瞄准田娘子脑袋的木棍打到了同伴的肩膀上,对着田荞踢过来的腿踹在了同伴的肚子上。
田荞在人群中游刃有余。
不多时,男人们倒了地,田荞却只是裙摆有些脏了。
田荞又从车上拿了绳子出来将这些人一一绑好。
总共四人,衣着打扮看着非大富大贵但也不是山匪。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绑我们!”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男人叫喊道。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对我一个良民行凶,我这要抓你们去见官!怎么就不敢绑你们了?”田荞反问。
“我们乃是永宁侯府的护卫,你敢动我们,便是活腻了!”
永宁侯府想要拿捏一个没有背景的商户,根本不需要特地隐藏身份。
所以霍知羽直接派的府里忠心于他的护卫。
这会儿被抓了,这些人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干脆大胆地报上了自己的来历。
“你们才大胆,堂堂侯府又岂会做这等枉顾律法的事情?我不信!”田荞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