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喂到撑,宴清终于老实了下来,手机就摆在床头,他却没敢再看一眼,指尖更是颤抖的厉害,结束时连拿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偏偏程弋笑的一脸温良,抱着他去浴室,半晌又从浴室出来,指腹慢慢揩去他脸上残留的水珠,语调带着几分餍足的微哑,“现在能睡觉了吗?”
宴清再一次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被人往怀里揽时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踹了一脚。
程弋有些夸张的轻轻嘶了声,连忙求饶,“错了错了,小的知道错了,清清大王脚下留情啊~”
宴清这才没好气的哼了声,将闷到潮红的小脸从被子里解救出来,“离我远点。”
藏在被子里的手揉着自己快要废掉的老腰,别说消气了,简直是越想越气,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把程弋这个禽兽骂了上百遍。
程弋立刻认错,只是这错认的怎么看都没什么诚意,“这次是我错了,亲爱的别怪我,我只是情难自禁罢了。”
错是一定要认的,反正也不会改。
宴清则是干脆翻了个白眼,上了床他就老婆、亲爱的、宝贝乱喊,纠正他也只当耳旁风,现在道歉也这么没有诚意。
“情难自禁?冷静冷静就好了,明天我们就回家,半个月不见面应该就冷静的差不多了。”
程弋的脸色一下变了,十分诚恳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宴清又哼了一声:“哪里不好了,我觉得挺好的,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忙,行了,就这么说定了,睡觉吧。”
这次他很快就睡过去了,留下程弋一人在他身旁辗转反侧,睁眼到凌晨也没能成功入睡。
一想到未来半个月两人很可能连面都见不了他就忍不住有些焦虑,更何况他还说有事要忙。
要忙什么事,还特意背着他?
每每想到这里,程弋就控制不住内心的阴暗情绪翻涌,想要不管不顾的将人关在这里,满足自己近乎变态的独占欲。
却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知多少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告诫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每个人都是绝对自由的,他生下来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他自己。
浑浑噩噩睁着眼睛一整晚,直到外面天色乍亮,街道重新开始喧嚣起来,他才恍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失眠原来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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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了家,回家时两人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太好,宴清纯粹是被*的太狠了,一连两天,还都是高强度的,身上没有半点力气,两条腿软的像,走路都费劲。
程弋的男主外挂也终究还是分时候的,那么高强度的运动过后,得不到足够的休息,脸上还是显露出几分疲态,眼下都多了一抹淡淡的青色。
二人在家门口分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宴清双腿打着飘,勉强穿过玄关来到客厅,听见厨房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
奇怪,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午饭太晚,晚饭太早,还是说这两顿饭直接合并成一顿了?
他慢吞吞的去厨房看了两眼,看见自家老父亲正哼着歌煲汤,那只前段日子被他用来煲乌鸡汤的砂锅又派上了新用场,不知道现在里面是什么汤,但光听咕嘟咕嘟的声音就知道味道差不了。
宴清原本是吃过饭回来的,看见这一幕场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扒着门框可怜巴巴的问:“爸,有我的份吗?”
江聿这才注意到自家好大儿回来了,他此时心情俨然十分不错,大手一挥道:“有,都有,正好,我们一家三口好几天没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宴清放弃了回房间休息的打算,乐颠颠的坐在沙发上等开饭。
江聿小火煲着汤,又动作迅速的炒了几个小菜,趁着菜还在锅里温着,解开身上的围裙马不停蹄的去了主卧。
门打开又合拢,只是没有关紧,留下了一条门缝,里面有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像是宴女士在抱怨,江聿在哄人。
偷听长辈的墙角,宴清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但他也不是故意偷听的,谁让他进去时不关好门。
没等他继续在心里纠结,主卧的门被推开了,江聿抱着宴女士走了出来,当着宴清的面,旁若无人将她安放在餐桌椅上。
宴女士却没想到宴清也在,表情僵硬了一瞬,原本就娇艳的面容更是染上了酡红,她显然有些接受无能,双手捂着脸自暴自弃道:“宝宝什么时候回来的?”
宴清眨了眨眼,“老爸去房间找你前。”
宴女士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想要维持自己身为长辈的体面,红透的耳垂和染上酡红的脸颊却还是暴露了她,“他今天还特意煲了汤哦,宝宝等会一定要多喝一点。”
宴清点头,眉眼弯的像月牙一样,“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和和美美都的吃了顿中晚餐,一顿饭吃到尾声,宴女士突然问了一嘴,“对了,宝宝,你们两个确定关系了吗,以后是要搬出去住还是他入赘到我们家?”
宴女士压根没想过自家宝贝去到别人家,一年前程弋害她家宝贝受那么重的伤她可没忘,要不是自家宝贝真心喜欢,要不是舍不得和程母这么多年的闺蜜情,再怎么样都轮不到他。
宴清犹豫了一会,道:“这个不急,先维持原样吧。”
宴女士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没有催促他做出决定,“怎样都行,只要你们两个商量好了,但就算以后和程家那小子搬出去了,也一定要常回家看看。”
宴清点头如捣蒜:“一定。”
吃完饭宴清就回了房间,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刚刚关上房间门,程弋的视频通话申请就拨过来了。
宴清任由铃声响了一会,在快要挂断的前一秒才不紧不慢的接起来,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帅脸,问:“有事?”
程弋不带半分犹豫:“想你了。”
宴清慢悠悠的挑了下眉梢,“没记错的话,我们一个小时五十三分钟前刚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