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皱着眉头看向他,“怎么不行,不好看?”
好看当然是好看,人长的好,穿什么都好看,但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穿的就不像情侣装了。
霍迟折返回房间,精挑细选了好一会,选了套和自己身上差不多款式的衣服,回来后将宴清上的休闲装扒了下来,亲手给他穿上衣服,遮挡住身体隐秘之处的不堪痕迹,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走吧。”
宴清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却没戳破,和他肩并肩出了家门。
两人开车回了宴家。
正好家里的阿姨正在把热腾腾饭菜往餐桌上端,看见他们热情的招呼了一声,“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
宴清猝不及防被自己都口水呛到了,“咳咳咳咳咳……”一时间咳的简直是惊天动地。
霍迟连忙给他倒了杯水,轻轻拍着后背给他顺气,“哥哥喝点水压一压。”
宴清喝了两口水,这才勉强压了回去,随后抬眼看向家里的阿姨,“李阿姨……你刚才叫他什么?”
李阿姨笑的喜气洋洋的,“少夫人啊,他不是已经嫁给少爷了,不叫少夫人叫什么?”
宴清无话可说,一旁的当事人对这个称呼都没什么疑问,他又能说什么。
吃过午饭,又被迫听了一耳朵唠叨,宴清没忍住开口:“爸,妈,最近怎么都没见过你们去公司,公司不忙了吗?”
宴母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都要绝后了,以后这偌大的家业连个继承的人都没有,再忙又有什么用,随便吧,爱咋咋地。”
宴清暗戳戳的出起了馊主意,“爸妈,我看你们还是老当益壮,要不要再考虑练个小号?放心,我绝对会当好大哥,好好爱护弟弟,绝对不会跟他争家产。”
宴母终于保持不了自己优雅贵妇的形象了,气的一巴掌直接呼了过去,“你这逆子!”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后,宴清两人成功被扫地出门。
宴清打着饱嗝牵着霍迟往外走,“不赖,好歹还混了顿午饭,走吧,想想我们的蜜月要去哪里度。”
霍迟握紧了他的手,“哥哥想去哪?”
宴清一脸无所谓道:“我去哪儿都行,主要是看你想去哪,不过我们在度蜜月前,还应该先解决一件事。”
霍迟目光微微闪了闪,“哥哥指的是……”
宴清点点头,“没错,就是江知尧,其他两人都在里面,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这个江知尧却还是个潜在的威胁,尤其是在昨晚还邀请我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我怕他会在毕业典礼上搞什么事情。”
毕竟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更何况他还是个疯子。
其他的倒也不怕,反正他们也不会去现场,就害怕他直接失心疯,报复社会,连累了其他人就不好了。
霍迟把玩着他的手指问他,“哥哥想怎么做?”
宴清:“还有半个月,找几个人暗中跟着他,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没什么事最好,有事也能及时拦下来。”
霍迟点头应是,按他的要求花高价钱找了几个侦察兵退役的人暗地里偷偷跟着他,随时随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两人则正式开启了蜜月生活。
由于他们都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就干脆开启了到处旅游的模式,走到哪玩到哪做到哪。
前几天还好,宴清白天还有力气出去走走,欣赏一下各地的风景,一周后就开始吃不消了,腿软的像面条一样,别说出去玩了,连走路都是问题。
霍迟却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活像是吸饱了精气的妖怪。
宴清愤愤不平,“明明卖力气的是你,为什么受累的却是我,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霍迟坏心眼的哄他,“那今天晚上哥哥自己来,说不定就不累了。”
宴清冲着他翻了个大白眼,“你当我傻啊,我不干。”
霍迟只能遗憾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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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换了一个地方,再度来到一座风景优美的小海岛上,剧烈运动是没力气做了,两人便包了座小游艇,优哉游哉的开始了海钓,钓上来什么就吃什么。
蜜月过半的时候,霍迟收到了霖市的电话,是有关江知尧的。
“果然被先生猜对了,江知尧将毕业典礼上燃放的烟花换成了炸药,在大学校园那种人群密集的场所,一旦炸开可不是闹着玩的。”
宴清抢过电话忙不迭问:“现场情况怎么样?有人员伤亡吗?”
那边回复的很快,“没有,发现的及时,直接现场将人控制住了,现在已经查清那十几箱烟花全部换成了炸药,被警方以危害公共安全罪给当场逮捕了。”
“炸药份量很大,威力也很强,就算没有成功点燃罪名也肯定不会轻。”
宴清将手机还给了霍迟,霍家又交代了几句。很快挂断了电话。
“真是没想到,他会走上这一步。”
还特意邀请他去参加,是因爱生恨打算将他给炸死吗?
霍迟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懒洋洋道:“他是想和哥哥死在一块吧,活着不能得到哥哥,那就和哥哥一起死。”
炸药威力那么大,距离又这么近,炸成肉泥都有可能,生不能在一起,死了说不定还能血肉交融,就算烧成灰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对于这种疯子来说,真是最浪漫的死法。
宴清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他真是病的不轻。”
霍迟搂在他腰间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他轻轻嗯了一声,似是附和他的话。
实则心里却在病态的想着,这样说的话,那他也病得不轻。
最开始的开始,这样疯狂的想法也曾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不同的是上苍还是眷顾他的,让他得到了自己的救赎。
看他忽然抱紧了自己, 宴清还以为他是害怕,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乖,他已经被抓起来了,我们不害怕。”
霍迟趴在他肩膀上撒娇,“哥哥亲亲我我就不害怕了。”
宴清无法,抬起他的头,在他嘴唇上响亮的啵了一下,“好了吧,还害怕吗?”
霍迟双眼满是渴求的看着他红润的嘴唇,“不够,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