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那清水镇离这儿也有一个时辰,若在清水镇吃午饭就太早了。
所以,徐圆便想着在路上买几个包子先垫垫肚子,等一会回了镇上再好好吃一顿。
当然了,李老五不是没有邀请她和李大爷去他岳家。
但如今的日子又不像后世,多一个人只是多一双筷子的事。
一下多三个人吃饭,只不是平添人家的压力嘛。
一向不喜麻烦别人的徐圆,自然是没法同意李老五的建议的。
李老五见徐圆不愿意,倒也没有一直劝,毕竟他岳家的日子也不不是很好过,一下子多三个人,对他岳家也是压力。
加上他丈人又是热情好客,若是知道徐圆是带动着他们起来的,定会备好菜招待他们的。
而另外一边,作为枕边人的陈氏也发现了徐一川的反常。
要知道,以前在家中,有什么好吃的,他都是往着自己碗里塞,生害怕吃不到。
可眼下,他不光自己和他们抢,还一个劲头给他们夹菜。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你今日怎么这么奇怪,可话还未说出口,便见徐耀祖晕倒在了桌上,接着徐耀祖的同窗也趴到了桌上。
“你……”
接连趴下两个人,陈氏就是再傻也嗅出了不对劲来,更何况,她本就是察觉出了徐一川的异常来。
但她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也跟着倒了下去。
徐一川朝着自诩是淑女,吃的格外慢格外少还没晕倒的徐婉之道,“他们酒量不好,我们俩接着吃。”
本有些起疑的徐婉之在听到徐一川这话时,也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毕竟,酒这东西贵啊!
他们平时里,哪有什么机会喝酒,这喝的少,酒量当然也就差了。
徐一川又给徐婉之夹了加了料的菜来,“来,来,来,我们爷俩多吃点。”
不多时,徐婉之也倒在了桌子上。
虽说人都晕了过去,但徐一川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对着几人摇了一摇,见他们都没有反应,才让钱员外的人来带走徐婉之的。
看着被下人扛走的徐婉之,徐一川似乎是想表现慈父模样,竟当着钱府的下人挤出了两滴眼泪出来。
钱府下人简直没脸看。
明明卖闺女的人就是他,还搞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出来。
“徐老爷,后厨给你备好的美酒佳肴已经给您放在马车里了。”
还沉浸在慈父角色中的徐一川,听见小厮这话,适才脸上表露出来的伤心与难过立马被喜色取代。
“好,劳烦你帮我把他们都带到马车上吧。”
说完,徐一川又想到了什么,忙道,“贵府的荷花劳烦帮我摘几枝。”
芸娘,最是喜欢荷花了。
一会看见,定是高兴的不行。
徐一川还沉浸自己的喜悦中,完全没注意到小厮临走时对他露出的嘲讽神情。
“这是亲爹吗?……”
而另一边,过去给徐婉之梳妆的婆子,得知正被丫鬟脱衣准备香汤沐浴的徐婉之,是被自己亲爹迷魂的也忍不住的发出吐槽。
话说到一半,那婆子身后的婆子扯了扯她的衣袖,“这是在钱家的庄子,你小心祸从口出。”
那婆子这才反应自个还在钱家的庄子,她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朝四周看了看。
见丫鬟们都忙着给徐婉之沐浴,她才放下心来,朝老友投去了感激的谢意,随即走到梳妆台去将她们一会需要用到的梳妆用品依次摆在台上。
与此同时,徐圆也终于到了村尾那户人家。
本以为是,会谈成的合作,没想到竟是白跑一趟。
人那鱼塘里是有小鱼,但人不卖,人家要将鱼养大了卖。
从那走出来,李大爷朝徐圆建议道,“圆丫头,不行的话,我们就收大鱼嘛,虽说贵了点,但总不至于后面没有鱼好啊。”
大鱼。
徐圆不是没想过。
但她一直没用大鱼,不是因为大鱼的成本比小鱼高,而是大鱼做出来口感没那么好。
不过,若是后面买不到小鱼的话,或者她可以让柳氏做做别的。
李老五见徐圆蹙起眉头,小心建议道,“我们要不,去那个员外的庄子看看呗。”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钱员外的传闻,在外间拉人的李大爷听的也不少。
听他李老五说去钱员外的庄子,李大爷想都没想就说不行。
他们圆丫头虽还小,可十里八乡就找不到这么俊的姑娘,要被那么个东西看到,惦记上了,那怎么成?!
“那便去看看吧。”
虽说徐圆不想跟那个什么鬼员外沾上边边,但如今来都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不是。
李大爷皱了皱眉头,还是不太放心徐圆去。
虽听说那个什么鬼员外大多不在那庄子里,可万一呢?
见李大爷如此不放心,徐圆便将自己画成了他放心的样子。
“这,这……”
怎么画的呀?!
李大爷瞧见徐圆不知从包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出来,在脸上图图画画竟将自己从白净俊俏的姑娘,画成一个又黄又普通的小村姑,惊讶的合不拢嘴。
“你看这样可成?”徐圆笑了笑,还好她当初收刮超市时,无意中收刮了一些化妆品来。
当初她本打算将那化妆品扔了的,毕竟都末世了,谁还要化妆?
更何况是她这种末世前,本就不爱化妆的人。
结果,后来丧尸打过来,让她将这事给忘了。
没成想此时竟帮上了她。
她不是妄自菲薄的人,虽说以她的能力加上空间作弊,普通人对付不了她,但她有软肋啊!
所以,能小心,徐圆就小心一些。
“嗯,成。”
与此同时,给徐婉之梳发的婆子,瞧见负责妆面的婆子给徐婉之画的妆容也说出了和李大爷一样的话。
听老友这么说,那负责妆面的婆子便从丫鬟手中拿出盖头给徐婉之盖上。
按理说,徐婉之一个妾,是不能用盖头的,但奈何钱员外他想当新郎官,想再体验一把揭盖头的乐趣,这规则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不过到底顾忌到钱老夫人,虽盖了盖头,但那颜色却没敢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