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遥听了江户川柯南的疑问,就明白过来,那位司机的现状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后续发展超出了预期。
事实确实如此。
江户川柯南受限于身高,看不见车内的情况,起初只是对司机的惨叫程度有点疑惑。
趁着小兰她们互相安慰,没人注意自己,便悄悄溜去隔壁的店铺。
结果看到被玻璃碎片糊了一脸,模样凄惨的凶手。
他检查过车内的情况,在报警电话中补充了信息,又给叫了辆救护车,才有空琢磨原因。
踢球的时候有注意控制力气,加上运输车辆的挡风玻璃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即便玻璃破碎,也不会过度伤人。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效果?
江户川柯南心里疑惑,眼看君遥埋头发消息,园子被报纸上的小偷引走注意,还拉走了小兰。
逮着机会,溜到君遥旁边,小声问出自己的问题。
——“司机的现状跟你做的这个动作有关吗?”
君遥支着下颌,诧异回望世界观被冲击的小学生。
从半生不熟的掐诀手势上收回视线,反问道:“科学世界怎么能搞迷信?”
江户川柯南噎了一下,他相信的绝对是科学!
只是因为足球过于卓越的效果,联想到x物质、官方邀请她来霓虹读书的事,怀疑她有什么方法,可以放大攻击效果罢了。
怎么会联想到迷信方面?!
阿笠博士的脚力增强鞋,不就是对科技的运用吗?
君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鞋子,恍然道:“原来是误会,不过跟你这双神奇的鞋子不一样。
我这只是比较习惯的手势罢了,在种花(古代和戏曲中)很常见的。”
说着,她模仿下江户川柯南的动作,又做了握蒂、吐蕊等类似的手势,解了他的惑。
随后同样小声地问出自己的:
“感觉你的鞋子很厉害呢,有没有帮凶手叫医生?另外霓虹有规定相关的赔偿或惩罚措施吗?”
江户川柯南表情一呆,为她恰到好处的点破和退后,也为突如其来的现实问题。
打消追问的念头,想了一下,昂起小脸笃定地说:
“有帮忙叫医生,不需要我来支付医药费。”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听到他们的交流,解释说店铺和车辆有保险公司,司机的救治有医保。
她们纯粹就是受害者,没让司机赔偿都属于宽容。
当然,该追究的责任还是要追究,绝对不会让君遥在霓虹受委屈。
江户川柯南:“……”
自从变小之后,他认为自己在不断成长,直到现在才发现,还是见识太少。
君遥到底给她们灌了什么迷药,为什么总觉得她会被欺负?
抛开她本身的能力,有琴酒在,该担心的是那个凶手好吗?
桥豆麻袋……琴酒?!
如果没记错,自己过来之前,君遥正在发消息。
江户川柯南面容呆滞,“君、君遥姐姐,你把刚才的事情告诉黑泽先生了吗?”
君遥挑眉,“当然说啦,我连迹部都说了,怎么会不告诉黑泽呢?”
江户川柯南一听就急了,连忙追问:“那他说——”
“欸?”铃木园子打断道:“迹部那家伙也要插手这次的车祸?”
她对迹部景吾有些不满,好不容易能通过共同遭遇加深感情,他竟然要横插一手。
君遥否认:“没,他准备让接下来的宴会更盛大些。”
反正就结果来说,确实如此。
铃木园子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恰在这时,毛利兰看到手机上的推送,惊讶道:“怪盗基德将在迹部家的晚宴上取走‘希望之星’?!”
“纳尼?!”
铃木园子坐不住了。
迹部家抢先和基德大人接触,基德大人要取走的是遥酱家里的宝石……
她噌地站起来,看完消息,怨念一股脑儿地转向了迹部景吾,拿着手机嘀咕起来。
江户川柯南的怨念堪比三个铃木园子。
好不容易等君遥有空,强行咽下嘴边的吐槽,顶着半月眼追问道:
“君遥姐姐,黑泽先生怎么说?他要过来吗?”
君遥失笑:“他工作忙,没时间过来,不过问了凶手情况。”
这个答案像一个引子,嗖地点燃江户川柯南眼中的火焰。
“黑泽先生有说要怎么帮你讨回公道吗?”
“肯定是用擅长的方法嘛。”君遥说得理所当然。
“擅、擅长的方法?”
“对啊。”
江户川柯南瞪大了眼睛,琴酒擅长开枪射击还是敲诈勒索?
要不要联系目暮警官他们,注意部署抓捕琴酒和伏特加?
到时候该去哪里埋伏?是在医院外面,还是君宅……
君遥看他脸色千变万化,轻笑一声,戳破幻想:
“他要了司机和车辆的信息,估计要查他们的账目,好歹是个审计啦,肯定要从专业出发。”
江户川柯南神情复杂,像是吞了沾满玻璃渣和凶手鲜血的破足球,喉咙艰涩,魂游千里。
一心破案的小男生安静下来,尚处于青春期、对另一半怀有幻想的高中女生很快兴奋起来。
铃木园子怼完迹部景吾、扔下建议就跑,拉着小兰叽叽喳喳讨论“专业人士”的复仇方法。
毛利兰说她妈妈可以提供法律援助,铃木园子迟疑,自家只能提供资金支持。
君遥挨个夸夸,叹息自个儿没有用武之地,全靠亲友来相助。
三人笑成一团,聊天内容越发天马行空。
等目暮警官和一位不认识的女警走进咖啡店,她们已经开始畅想将来的职业。
毛利兰第一个看到来人,愣了一下起身道:“目暮警官?”
“小兰啊,我是接到柯南君的电话过来的。”
目暮警官说完,下一句话就是:“近日警方接到线报,说有毒\/瘾者要为购买到的假麻药进行报复……”
目暮警官说的和君遥的猜测基本一致。
不同在于,他说的时间比两国联合调查、公布的时间要更早,大概在这周二。
基本上警方刚开始联合,那些人就有了动静。
制造这出麻烦的,究竟是组织还是琴酒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