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自己只是觉得元气超标,但现在被小蛇这么一说,他们两个还真摸了过来,我的肾上腺素飙升,肾上腺素引发了心跳不受控制加速,心跳加速又引发了血液加速,体温比原先更高了。
玉涂和雪凛眸光闪烁起来,原本杀气腾腾的他们忽然被某种奇奇怪怪的暧昧气氛包围。
我赶紧收回手,他们两人尴尬到居然脸红了!
“你们真是够了!”我受不了地厉喝,“我只是精神好!小蛇!”
我急得脸红。
小蛇眯着眼睛,吐着舌头,一脸干完坏事的坏笑。
“咳。”玉涂握拳轻咳,“火气太重对身体不好,但我和雪现在都很忙,无法为你泄去这邪火了。”
“玉涂!”我气急得看玉涂。
玉涂侧脸朝天努力憋笑。
“哎……这邪火只怕我们两人也不够泄。”小雪也闹上了。
“雪凛!”我又气急看小雪。
小雪一脸乖巧无辜,像是我说的是实话,你为什么要生气。
我忍了忍,压住他们给我带来的额外的火气:“我要见榑缠。”
立刻,他们两人不闹了,杀气再次升腾,沉脸看我。
“好好好,让那渣渣给瑶瑶泄火,嘶……”小蛇愉快地说。
玉涂和雪凛又杀气腾腾盯视小蛇,小蛇却给我递过来一条软鞭,鞭子看似平滑,却暗藏倒刺。
小蛇咧着嘴笑看我,我也接过了他的这条鞭子。
他们带我走到尽头,尽头是一个更加巨大的法阵,一看便知对面是重型要犯。
穿过法阵,是一个昏暗的空间,整个空间内只有一处亮光,便是不远处的金光法阵。
法阵外站着的,竟是参翁前辈。
参翁前辈正在大喝:“说!幽婵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法阵之内,榑缠被光链束缚于半空中,平日整齐贴服后背的长发已经彻底凌乱,全身也是伤痕累累。
“哼!还不打算开口!”参翁前辈冷然扬手,立刻,金光的法阵闪现炫目的金光,一串串金色的电流爬上锁住榑缠的光链,榑缠当即全身抽搐颤抖,满头的长发化作了细细的花藤,迅速燃烧枯萎,变成灰烬从空中飘落。
我的心立刻揪痛,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中打颤。
“不必问了,幽婵是他杀的。”我替榑缠说了出来,像是抽空所有的气力,像是在为一个为达目的而堕入黑暗的英雄自白。
参翁前辈转身的那一刻,光链的电流也随即停止,榑缠奄奄一息地朝我看来,还是朝我……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他原本俊美温润的脸已经因为这金光法阵而化出了原形,那些美丽的花瓣现在都变得焦黑。
我深吸一口气,忍下了泪水,朝参翁前辈走去,玉涂,雪凛和小蛇也跟在了我的身后。
“你没事了……”榑缠轻吐气息。
“闭嘴!你妹子跟与小瑶说话!”玉涂他们三人浑身的杀气骤起。
雪凛冷冷看着榑缠:“我劝你最好配合。”
“不然……嘶……”小蛇的嘴角已经咧到最大,在这昏暗的审讯室里变得异常阴森可怖。
我看向他们三个和参翁前辈:“榑缠的口供,我来说吧。”
他们变得迷惑。
我转脸看向微笑的榑缠:“榑缠,为了杀神木,一切都能牺牲吧。”
“杀神木?小瑶,你说什么!榑缠想杀神木!”玉涂他们惊讶地看向我。
参翁前辈目露沉思,转脸再看榑缠时,神情里不再有先前的暴戾。
榑缠淡淡的微笑,看着我:“是……”
大家都惊了,重新审视榑缠的参翁,也变得吃惊。
我淡淡地看着榑缠:“为了取得神木百分百的信任,找到可以将他诛杀的机会,所以在神木命你除掉幽婵前辈时,你按命令做了。”
榑缠垂下目光,泪水开始滑落:“我有罪……我是罪人……但我不后悔我做的一切……因为……我成功了……我终于……杀了那个恶魔……让神木家族的人……不用在被他控制……活在他的淫威之下……”
他颤抖的声音里却是充满了无限恐惧,仿佛他身处的是我们远远无法想象的黑暗世界。
“榑缠,你若真的是为诛杀神木,我可帮你求情。”参翁前辈忽然变成了老者,苍老徐缓的声音,变得和蔼可亲。
榑缠却是摇了摇头:“我愿招供,我也不愿活下去……我杀戮太多,我罪无可恕,活着……只会让我更痛苦,让我死才是让我恕了这些罪孽,让我来世……可以坦荡……”
玉涂,雪凛和小蛇变得安静,不再带着个人的情感,开始认真地看着我与榑缠。
我慢慢站到了榑缠的身边,身下的金光法阵只对妖作用,对我并无作用。
从参翁前辈并未阻止来看,我是“人”这件事,妖界高层已经知晓。
我站到榑缠面前,抬手拂去榑缠的泪水,他却在我的轻抚中彻底失控,痛苦起来,他们植物对水尤为珍惜,他们不常哭,因为每一滴泪,都是他们的“血”。
我转身平静地看着玉涂,雪凛,小蛇和参翁前辈:“我来说那天发生的事吧,那天榑缠是本想保我一命的,将我永久关在秘境之中,并答应我也保菲萝一命,但我暴露了,让神木知道我是人,在那时,榑缠决定牺牲我,完成他的计划,杀死神木的计划。”
“小瑶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当中应该没有跟榑缠交流的机会吧。”雪凛认真看我。
我点点头:“确实没有,在那个世界里,乃至整个妖界,只要有植物的地方,神木便能洞悉一切,这也是那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慢神木一步的原因。”
“哎!”参翁前辈重重一叹,“当时我们已经其实已经有所猜测,所以幽婵要去人界,因为有界壁的干预,所以人界的植物神木不好控制。嘶!哦——我明白了,神木的根系可前往妖界各处,包括两界交界之处!所以杀害幽婵的虫能忽然出现在界际列车通道里!”
我看向身边的榑缠,他无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