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逸真的能被她气死!
他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你有种再说一遍?”
他知道她是真敢说,在她开口前直接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并从她怀里接过孩子递给了奶娘。
孩子被抱走的瞬间,他便打横抱着她上了床。
“咯吱咯吱”床铺晃得今日格外的响亮。
薛君逸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折腾苏琳琅。
李牧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听着咿咿呀呀,竟然稀里糊涂地做起了春梦。
他这一觉睡到了天明,醒来后看见苏琳琅正坐在镜前梳理着妆发,一举一动间尽是柔婉妩媚,一看就知道昨天被狠狠地滋润了,尤其是那色泽饱满的唇瓣,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上头的牙印。
没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居然能这么猛的!李牧那叫一个得瑟啊!
苏琳琅见李牧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她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欲盖弥彰道:“夫君,昨夜……你没事吧?”
下一瞬,却见李牧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发疼地后脖颈走到了苏琳琅面前,眼里全是得意,“没事!倒是你,昨夜都怪为夫莽撞,辛苦你了,你好生休息吧,别起来了。”
他浑然不觉哪里不对,无比自信地觉得昨夜与妻子共度良宵的是自己,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把苏琳琅都看愣了,一时之间不知是该觉得庆幸还是该松口气。
李牧则是信心满满,他盯着苏琳琅的肚子一个劲的瞅着,“这一次定然能是个儿子!”
他心情大好地出了门,破天荒的还叮嘱苏琳琅好好休息。
只是这一出门吓得魂差点没了,只见薛君逸正抱着孩子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从里头出来,目光甚至还带了点……期待?
世子爷在期待什么?李牧并不知道,他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乐呵呵地凑到对方跟前,小声道:“不好意思啊世子爷,昨夜是我孟浪了,你也知道的,男人嘛,有些时候控制不住的,没影响到您休息吧?”
看似道歉,实则是炫耀。
薛君逸听了直接傻眼了,他特意等在这里就是想等李牧醒来摊牌的,只要李牧发现什么,他好顺理成章将她们母女二人带走。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李牧这货居然能这么心大的,他是凭什么觉得昨晚上的那是自己啊!?他到底是怎么考上的进士啊!
李牧不知道薛君逸的内心早已抓狂了,反而破天荒地从对方手里接过了襁褓。
“世子爷,这赔钱货怎么能劳烦您抱着呢,仔细别冲撞了您。”
事实上,对于薛君逸抱孩子这件事李牧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完全接受。
倒是他自己,这还是第一次抱女儿,许是因为手抖还是抱得姿势不对,小婴儿在他手里哼唧了两声后,居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声音惊动了里头睡觉的苏琳琅,她披了件外衣出来,恰好看见李牧跟烫手山芋似的把孩子又扔给了薛君逸,孩子感知到了熟悉的怀抱慢慢安静了下来。
一时之间,两个男人间的气氛有了些微妙。
明明是自己的亲闺女却在别人怀里睡得乖巧,李牧只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又不好发作,可憋着又实在委屈。
只得硬着头皮打圆场,“世子爷,您瞧瞧我这闺女,长得多俊啊,眉眼间,可不就和我……”
话到嘴边,瞥见孩子恬静的睡颜,又看了面前的薛君逸,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怎么觉得这闺女和世子爷更相像些,说是世子爷的闺女也有人信啊!
李牧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李大人怎么不说下去了?”薛君逸忍不住出声道,声音还有了几分催促和期待。
苏琳琅连忙从屋里走出来,“我家夫君是想说这孩子长相随我。”
闻言,李牧的目光又投到了苏琳琅脸上,如今一看,这孩子和苏琳琅也挺像的。
像她,像世子爷,就是不像自己!李牧怎么想怎么膈应,看着这个闺女的目光越发厌恶了,连带着对苏琳琅也没有刚刚的柔情蜜意,甚至晚上还去了王寡妇那里寻求安慰。
而李牧不在家的日子,薛君逸天天日夜贴身陪伴,三个人的生活就这样诡异又和谐。
直至探访的日子结束。
这天,暮色渐浓,院外的车马已备好,薛君逸临走前,将苏琳琅拉到墙角僻静处,他眼底翻涌着急切与灼热,“琳琅,跟我走吧!”
“我许你世子妃之位!”他指尖微微收紧,语气里满是郑重的许诺,“今生今世,我身边也只你一人,绝不纳妾,此生不渝!”
苏琳琅哪里会同意离开她的亲亲好夫君呢。
“不必了,我夫君也只有我一个。”
薛君逸深吸了一口气,他强行压下满心的愤怒,目光死死锁住她,带着最后一丝希冀,“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记住是最后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苏琳琅迎着他的目光,坚定摇头。
薛君逸周遭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变冷了,他胸口剧烈起伏了好几下,最终咬牙,“好好好!既然如此,本世子以后不会再管你!”
他负气离开,没有再回头。
而马车驶进靖王府,直至庭院深处才缓缓停下。
车帘被侍从掀开,薛君逸一身寒气地跨步下车,刚站稳,就见一道黑影从廊柱后走出,躬身行礼。
他抬眸淡淡扫了那人一眼,眉宇间还凝着几分未散的沉郁,“事情可办好了?”
“按照世子吩咐,一切妥当。”黑衣人应声道。
薛君逸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他可从来没想过放弃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既然明的不行,那他就只能来暗的了。
最近李牧在官场上肆意的很,薛君逸似乎在他家住的颇为满意,在陛下那里逮着他就是一顿夸,李牧也算是抱上了靖王府的大腿,整日不是品茶就是喝酒的,更是与那爱吹嘘的李大人混在一起。
而在家中更是放肆了,竟然把王寡妇直接接进了门,用他的话说害怕请的丫鬟又像芙蓉一样,便请了王寡妇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