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长廊如同怪物的食道,将交火双方吞噬其中,空气中弥漫着弹药燃烧后的刺鼻硝烟和血腥味,令人作呕。
秦风仿佛一道鬼魅,在死亡的边缘游走。他先是凭借超凡的反应速度,抬手向着近在咫尺的一名敌人倾泻了一记短促而致命的火力爆发,“哒哒!”p90特有的低沉枪声响起,高动能穿甲弹瞬间撕裂了对方的单兵护甲,精准嵌入要害,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完整的惨叫便颓然倒下。
秦风借势一个迅猛的转身,恰好避开了另一名敌人射来的枪线,子弹擦着他的耳畔呼啸而过,带着灼热的气息。他没有丝毫停顿,一把抓起刚刚倒下的敌人尸体,如同盾牌般抵在身前,借着这块血肉模糊的“掩体”继续向前冲刺。
尸体承受着后续倾泻而来的弹药,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血肉和组织在冲击下飞溅。等到抵近下一个敌人时,秦风猛地将这具已不成形的“盾牌”向外推出,撞向对方,同时自己身形低伏,一个流畅至极的飞扑翻滚,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弧线。
还未完全落地,他便已借力起身,手中的p90枪口瞬间上抬,“砰!”一发经过强化的亚音速弹近距离送入敌人的颅骨,伴随着一声闷响,第二名敌人应声倒下,脑浆与鲜血在黑暗中炸开一团模糊的阴影。
当其他“服从派”武装人员的枪口再次如毒蛇般锁定这片区域,对准了刚刚起身、仍处于低姿态的秦风时,他几乎是凭借着刻入基因深处的战斗本能,猛地向侧面进行了一次极限翻滚转身。左手撑地,右腿肌肉瞬间绷紧,好似弹簧般猛力一蹬,整个人轻盈而迅速地跃上了一个低矮的、由废弃设备堆成的临时掩体。
这个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仿佛违反了物理定律。紧接着,他没有选择站稳,而是身体前倾,利用掩体的高度差进行了一次顶肘跃击,宛如捕食的猛禽般向下方的最近一个敌人扑去,用坚硬的肘部狠狠撞击对方的胸口,将其撞得仰面倒地。
秦风的步伐在这片死亡空间中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他不是简单地直线冲刺,而是配合着身体的极端扭转、侧滑、变向,身形如同幽灵般在密集如雨的弹道缝隙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仿佛提前预知了子弹的轨迹。
一个身形魁梧的敌人试图从侧翼包抄上来,手中的制式突击步枪试图进行近距离的枪身格挡或撞击。秦风眼中寒光一闪,非但不退,反而迎了上去。左手牢牢握住p90那由高强度碳纤维聚合物制成的前握把,枪身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一柄沉重的战锤,猛地向侧方横扫。用坚固而棱角分明的枪托,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对方持枪的手腕关节处。
“咔嚓!”
骨骼碎裂的脆响,在那片嘈杂的枪声背景下,竟然异常清晰地传入了秦风的耳中,令人头皮发麻。那人发出一声介于惨叫与闷哼之间的痛苦嘶嚎,手中的突击步枪应声脱手,哐啷一声摔在地上。
在对方身体因突如其来的剧痛而条件反射般蜷缩、弯腰的瞬间,秦风手中p90的枪口如同毒蛇吐信般向下猛地一压,“砰!”又是一发亚音速弹,近距离、冷酷无情地送入了其眉心。子弹在高压下穿透头骨,其头部应声炸开一朵妖艳而短暂的血花,混合着脑组织和碎骨飞溅,撞击在冰冷的墙壁上。
敌人的火力在短暂的停滞后,仿佛被激怒的野兽般瞬间被引爆,更加疯狂地倾泻而至。突击步枪和冲锋枪的怒吼声在狭窄、封闭的长廊里回荡,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片空间彻底撕裂。
子弹好似狂风暴雨般密集地泼洒过来,打在秦风身后的墙壁上,迸溅出无数细小的碎石和耀眼的火星,墙体材料在高速弹头的冲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生死只在短短的毫厘之间,容不得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另一个距离秦风非常近的敌人,眼见手里的武器卡壳,竟然在混乱中敏捷地拔出了一柄战术匕首,刀身在残存的光线下闪烁着不祥的寒芒,准备上演一出训练有素的“一刀封喉”绝技。
而秦风则完全凭借着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腰部肌肉瞬间发力,一个极限的快速旋转闪避动作,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与此同时,他手中p90的枪管,如同蛇形般沿着对方挥刀的轨迹向上撩起,精准地磕在了匕首的护手上,“叮!”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将那柄致命的匕首磕飞,钉入了远处的墙壁。
紧接着,他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将手里的p90枪口猛地顶向对方暴露在外的咽喉,利用p90那坚固的枪身将那人如同布娃娃般推向其身后的同伴,瞬间制造了一片混乱和拥堵。
趁着这短短一瞬间的空隙,秦风手里的枪口像是进行着一场血腥的死亡舞蹈般灵活摆动,“哒哒哒——!”又一记短促而高效的火力爆发,再次精准地收割了几个试图从侧翼补位、填补空缺的敌人,弹壳飞溅,尸体倒下。
这条狭窄的长廊,此刻已彻底变成了一个残酷至极的绞肉机,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死亡的腥气。秦风在敌群之中如刀锋般穿插、切割,他的每一个移动,每一次射击,每一次用枪身进行的格挡或撞击,都带着清晰而冰冷的死亡意图。
p90冲锋枪高达五十发的容量弹匣,在这种高强度的近身混战中,为他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持续火力压制能力,让他能够不断地倾泻弹药,压制敌人的反击。
但更关键、更令人惊骇的,是他将“枪械操控”与“近身拳脚格斗”完美结合的“枪斗术”,那是一种将武器视为身体延伸、将战场视为舞蹈空间的恐怖技艺,仿佛他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台为杀戮而生的精密机器。
一个打光了弹匣、被秦风的火力压制得无计可施的敌人,不知何时竟然利用混乱绕到了秦风的背后,试图抓住机会将他扑倒在地,进行最后的肉搏挣扎。
秦风的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在感觉到身后风声异动的瞬间,他迅速压低身子,双腿好似老树盘根般扎稳马步,将手里的p90武器,如挥舞铁棍般向后上方猛地一撩,用枪身那厚重的聚合物枪托,狠狠地、精准地撞击在对方毫无防备的下巴上!
“砰!”
一声令人牙酸、仿佛能听到骨骼碎裂与牙齿崩飞的响动之下,那名敌人仰面倒下,口中喷溅出带着血沫的牙齿碎片,身体在地面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秦风没有丝毫的停顿或迟疑,身体借着撞击的反作用力迅速向前旋转,p90的枪口在他转身的同时已经对准了长廊的另一侧,继续对着视野中仍有威胁的敌人开火。紧接着,他再次以一个流畅的弧线转过身来,冷酷无情地朝着刚刚被他击倒、仍在地面抽搐的敌人的头部,补了一枪。
子弹呼啸着穿透空气,身体沉重地倒地,痛苦或绝望的惨叫在长廊里回荡,与枪声、硝烟、血腥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敌人的数量在以惊人的速度锐减,但他们作为“服从派”成员所表现出的顽抗精神依然凶猛,即使在绝境中也试图进行最后的反击。
秦风的身上已经不可避免地沾染了飞溅而来的敌人血迹,有些血污甚至还带着温热的体温。他能感觉到有子弹擦过了他的衣角,留下了一道道可怖的血痕,甚至能感受到微弱的灼痛,但他对此毫不在意,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就像是一台设定了唯一目标的杀戮机器,冷酷而精确地执行着收割所有敌人生命的指令。
与此同时,在秦风如同尖刀般撕裂敌人防线的同时,其他幸存的行动队队员也陆陆续续从另一侧的楼梯口杀了上来。
他们在黑暗中找到了方向,凭借着对秦风枪声的判断和对战术的理解,成功地从另一侧对剩余的“服从派”武装人员形成了有效的包夹。
进退两难、腹背受敌的“服从派”成员,此刻已经彻底陷入了绝望的境地,只能如困兽般发出最后的嘶吼,拼死进行着鱼死网破的垂死挣扎。
“咔哒——!”
高强度作战带来的高耗弹量,让秦风手中的p90打空了一个弹匣。在一名“服从派”成员如同饿虎扑食般向他扑来的瞬间,秦风的左手以一种超越常人理解的闪电速度,干净利落地卸下了空弹匣,同时用p90那坚固的枪身,凭借着“枪斗术”的精妙技法,架开了对方势大力沉的攻击。
而他的右手,则在同一时间,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流畅与速度,从战术挂载中抽出一个满载弹药的新弹匣,准确无误地插入到位。
枪声,几乎在换弹完成的瞬间再次低沉而有力地响起,衔接得天衣无缝,没有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甚至在换弹匣的过程中,秦风的左臂还顺势猛力一肘,将那个试图缠住他手臂,阻止他换弹的敌人干净利落地震开。
秦风步步向前,每一步都踏过倒下的敌人尸体,脚下传来骨骼碎裂的细微声响,以及血肉模糊的触感。长廊的尽头,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目标,此刻在他的眼前越来越近。p90冲锋枪的每一次枪响,都仿佛是在为这场血腥而残酷的死亡舞蹈打上一个冰冷而强制的休止符,宣告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当最后一个“服从派”敌人,带着不甘、恐惧与困惑的眼神,在秦风精准的补枪下最终倒地,身体无力地抽搐了几下,彻底失去生息时,这条原本喧嚣、充满杀戮的长廊,终于重新陷入了死寂。
只有枪管冒出的袅袅硝烟仍在空气中缓慢弥漫,以及满地横陈的尸体、散落的武器和弹壳,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枪声彻底停止了,但这份死寂,却比之前的任何声音都更加沉重、更加冰冷,仿佛连空气都被死亡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