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魏公知道,自己允诺杨砚送姑娘离开这件事,能叫他这个义子了却人生一件大事,也会感叹自己的决定如此正确。
浓情蜜意未得到倾泻,无论是杨砚还是林夏,心里总归是痒痒的。
可到底,杨砚得回去上班。
毕竟许七安的去处,还未定下。
“我走了…”杨砚扯着林夏的衣袖依依不舍。
“嗯…”林夏在玩杨砚胸前的金锣,指尖弹到锣上,发出“咚”的一声。
杨砚按住林夏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林夏微微笑着,几根没被握紧的手指轻轻地在杨砚手边点来点去。
“这衣服不好看,一会儿放衙,我换一身来见你。”
林夏伸手摸他的脸:“好看的,你穿什么都好看。”
杨砚心花怒放,他微微侧过头,腼腆地弯起了眼睛,无声的笑意如同涟漪,在他清澈的眼底一圈圈温柔地荡漾开去。
感受着手里的温度,仿佛在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杨砚很想吻她,她那张嘴,总是能说出那么多好听的话,她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
可是不行,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怕把她吓到。
杨砚的身体里似乎住着两个自己,一个不停地劝解,慢一点,细水长流的爱才能永久,另一个已经刹不住车地构想与林夏的婚礼宾客名单…
…
杨砚临走时还一副被勾魂一般,再回来时,确是春风得意。
魏公叫他,他就笑,南宫倩柔怼他,他也笑,没人搭理他时,他还笑。
笑得那个荡漾,给大家吓完了…
情场得意,职场更得意。
魏公宣布,许七安还是归李玉春,也还是杨砚的手下。
这下,杨砚不知又要遭到多少人的嫉妒了…
…
杨砚这一下午倒是忙得很。
除了该做的事之外,就是忙着穿衣,脱衣,再穿衣,再脱衣,可谓用尽毕生审美,最后还是选择了那套白衣,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林夏时穿的衣服。
除此之外,杨砚还搜刮了一圈物资,卡在上班的最后时间,撅了南宫倩柔精心栽培的玫瑰,又剪了李玉春悉心呵护的绿植,打造出一束世界上绝无仅有的花束,又在下班的第一时间及时撤退,并无视了同僚的谩骂…
林夏和杨砚约在神隐。
的确,林夏有私心,觉得自己的地盘,对自己的男友动手动脚方便些。
尤其是看到杨砚如金如锡,如圭如璧,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如此美男还知道见女孩时带一束花,红花配绿叶,却一点也不俗气,玫瑰被养得极好,所配的绿叶也绝非寻常叶子。
林夏心里默默给杨娴记上一功,感谢娴姐调教出这么好的杨砚!
杨砚手捧着花,见林夏正托着腮,眼中似有星河一般灿烂地笑看着自己,一时间再次小鹿乱撞。
这次无需隐忍,大步向她走去。
“抱歉,等很久了吧?”
林夏起身迎他,嘴上却说:“我下午一直在这来着,才没有一直等你呢!”
两人碰到一处,杨砚将花递了过去,林夏接过,凑上去闻,玫瑰淡淡的香气扑鼻。
“谢谢,我很喜欢。”
林夏说着,将花小心地放在桌子上,随后张开双手:“请问杨大人,我可以要一个抱抱吗?”
杨砚的心再一次被击中了,心软得一塌糊涂,向前一步抱住了她。
他的双手不敢用力,只轻轻握住林夏的细腰,而少女的馨香比那盛开的玫瑰更叫人着迷。
林夏也全然沉溺在杨砚的怀抱之中,两人身体贴合一处,她明显感受到杨砚坚挺分明的腹肌…
他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