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一转身看见王主任，赶忙迎上去打招呼：“王主任您咋来了？大院又出啥事啦？”
王主任一听就叹气，觉得这大院的事比别的大院加起来事情还多。
“没啥大事，易中海喊我来做个见证，王科长也一起去吧。”
王小兵点头，虽说没多问，但心里也猜出个大概。
“王主任，我先把俩孩子送回家，随后就到中院。您先过去。”
他侧身让开路，王主任笑着点点头就先进了大院。
论级别，王主任是街道办主任，处级，比王小兵高一级。
虽说之前被95号院的破事挨骂过，但谁也说不准人家以后没上升机会。
回到家，媳妇正给老二做鞋子——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能学走路了，得赶在前面备两双。
王小兵之前把老大的旧鞋扔了，没少被媳妇埋怨。“媳妇，我去中院一趟，王主任又来了，估计和后院那老聋子有关。你在家看孩子啊。”
怕媳妇跟着来看热闹，他说完就赶紧出门了。
等王小兵到中院，大伙儿也陆续来了。
昨天刚惊动过王主任，今儿又出啥事儿？
看见易中海和后院的聋老太太都过来了，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王小兵找了个角落站定，点了根烟，刚吸一口，六根就凑了过来：“王科长好！”眼睛直盯着他手里的烟。
王小兵脸一沉——这六根，脸皮比闫家的人还厚！
不过他还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谢谢王科长！”
六根叼着烟，顺便借根火柴点上，猛地吸了两口，烟气从鼻孔里直往外冒。
王小兵暗暗往旁边挪了挪——这小子吞云吐雾的样子，跟个瘾君子似的。
“今天应易中海的邀请来做个见证，大伙儿都在，一起给做个证明。”
王主任话音刚落，底下立刻响起一阵嘀咕声。
有人瞅见聋老太太也在场，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却都憋着没吭声，等着听下文。
王主任接着说：“这事跟后院龙小妮的房子和养老有关。龙小妮已经跟秦淮茹达成了协议，由秦淮茹照顾龙小妮，等秦淮茹把老太太照顾到百年之后，房子就归秦淮茹。”
“今天叫大家来，就是希望做个见证以后别再出抢房子这种事情。”
她转头问聋老太太和秦淮茹：“你俩还有啥要补充的不？”两人都摇头表示没意见。
易中海赶紧掏出三份字据递给王主任。
王主任扫了两眼，转手递给秦淮茹。
“王主任，我不识字，就不看了。”
秦淮茹也没接，王主任也没意外——这年月不识字的人多了去了，好多女性还不愿去夜校。
“既然双方都没意见，那就签字——”王主任话没说完，人群里突然有人喊：“我们家有意见！”
“王主任，我们家也能照顾老太太！”唐李氏往前挤了挤。
“秦淮茹她每天还要上班，白天没空，我全天在家闲着！老太太住后院，离我家近，有啥事我跑过去就到了！”
她话音刚落，同样住后院的刘洪氏立马跳出来：“我觉得我家更合适！老太太就住我隔壁，我直接搬过去住，保证把她照顾得舒舒服服的！”
唐李氏瞪了她一眼：“刘洪氏你啥意思？王主任刚说的时候你咋不吱声？我说完你就来抢？当我怕你啊！”
“还什么住进去，老太太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住进去了，本来还能活几年的老太太被你们家照顾不得提前归西啊！”
唐李氏话糙理不糙，真让刘洪氏住进去聋老太太可能挨不到过年就得见先人了！
大院邻居个个都是人精谁还能猜不到这两家的算盘，要不是王主任在这里怎么可能轮到这两家跳出来啊！
“唐李氏你怎么说话呢！当我家怕你们家啊！”
两家男人立刻都站了出来，眼看就要动手。
“干啥呢！还想当着我的面打架吗？”王主任一拍桌子。
“房子的事早有章程，秦淮茹和龙小妮已经达成了协议就差签字了，你们在这闹有用？再瞎折腾，都给我去街道办喝茶！”
人群这才渐渐安静下来，秦淮茹气的手直发抖。
“既然有人反对，那就让龙小妮来说吧，她愿意选谁就谁家，选好了不得反悔。”
王主任看向老聋子，这时候老聋子也知道该自己说话了，再不站出来那就会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已经没用了。
“王主任本来这房子我是打算留给柱子的，但柱子的情况大家也知道，我选择秦淮茹那是因为棒梗他以后会照顾柱子！”
“秦淮茹来大院这么多年大家都看在眼里，勤劳，孝顺再加上她孤儿寡母的我老太太就是愿意把房子给她，你们谁有意见，我一把年纪了早死晚死两天都行，想吃绝户也不怕崩了牙!”
王小兵在角落里抽完最后一口烟，心里直感慨：这大院里的人，为了两间房子能争成这样，怪不得王主任每次来都头疼。
聋老太太一站起来开口，其他人立马不吭声了——谁都怕这老太太真一头撞死在自家门口，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大伙儿都听清楚了，以后谁也别打房子的主意。现在政策好，人人有饭吃，绝不兴吃绝户那套！”
王主任扫了眼人群，“秦淮茹，你签字按手印吧。”
秦淮茹接过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签下名字，按上手印——老太太那边早签好了，“龙小妮”三个字底下，是个鲜红的手印。
三份字据都签完按完，王主任收了一份放兜里，秦淮茹拿了一份，剩下的递给易中海，让他塞进聋老太太口袋里。
本以为事情结束了，王主任却没让散会。
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怨恨地看向秦淮茹——毕竟聋老太太一直由易大妈金翠莲照顾，如今金翠莲生死未卜，房子却被秦淮茹“截胡”了。
秦淮茹见状，立刻摆出副怯生生的模样，眼尾微微发红。
大院里不少男人见状，心里顿时软了几分。
傻柱更是立马挡到她身前，梗着脖子吼：“看什么看？想找打是吧！谁敢找秦姐麻烦，等我手好了弄死你们！”
他那混不吝的狠劲儿一上来，众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谁也不想跟傻柱这个无根之人硬碰硬。
有几家有想法的都被傻柱那凶狠的模样吓住了，秦淮茹暗中松口气她一个寡妇还真的怕被别人吃绝户，此时她决定把傻柱牢牢抓住。
占不到秦淮茹便宜等大家目光重新聚焦到王主任身上时，王主任才开口：“今天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情刚刚已经解决完了，第二件事情……跟金翠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