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楚朝歌,高声道:“你走吧!今日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萧景尘没有接楚朝歌的话,朝律师道:“按照楚总的要求,改合同!”
“还有,加一句,朝朝愿意走,你才能带走她。”
楚朝歌急了,“萧景尘!我与童真有交情,可和你萧景尘只能是陌路,难道你不明白吗?”
“童真是我,萧景尘也是我!气我骗了你,过后,我再与你赔罪!”
“无论你怎么说,今天我铁了心,不会走的!”
萧景尘拧眉,“楚总,既然我已经让改合同了,我与令妹单独说说话,不过分吧?”
“没拿到合同前,交易就没有达成,这个要求,恕我难以从命。”
“你......”萧景尘第一次遇到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人,“好!但是,我也要加一条,朝朝,有选择权,跟谁走,由她自己决定。这是底线,否则,免谈!”
“好!”
没一会儿,合同送到楚阳北手里。
“萧总,这样才算有诚意嘛!”
爷爷静静听了那么久,大致听懂了,楚阳北将朝朝卖了,而朝朝并不愿意。
他怒了,拍打着车门,“今日有我在,朝朝想去哪,就去哪,你别想替她做主!”
楚阳北有了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有他原有的股份,即使爷爷将他手里的股份都给了楚望西,楚氏也完全是他一人说了算。
“爷爷,您啊,好好养病,朝朝的事,自有我做主。来人啊,这车里头闷,扶老太爷去宽敞的地方。”
老爷子说一不二了一辈子,现在快入土了,孙子敢在这种大事上违逆他,气得呼吸不上来。
楚朝歌看着爷爷被架出了车,送到事先准备的救护车上,她打开车门,也追了出去。
楚阳北的人不但没有拦截,还拦住楚望西,不许他上救护车。
只那么一会儿的时间,救护车便鸣笛,拉着楚朝歌和爷爷,扬长而去。
“楚阳北,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景尘捏住楚阳北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
楚阳北一脸无辜,“我也不清楚。”他朝自己手下大吼,“你们站着做什么,去追啊!”
众人这才驾车去追赶救护车。
已经来不及了,救护车已消失在他们视线中。
救护车开得飞快,还不走直线。
车上的楚朝歌护着爷爷,差点被抛出座位。
“怎么了?”爷爷脸色苍白,呼吸不畅。
楚朝歌惊恐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爷爷,你坐好了,坚持住,我去让他停下来!”
说完,楚朝歌从后车厢,敲击驾驶室,“喂,快停下,爷爷不舒服!”
驾驶室的司机压了压鸭舌帽,诡异一笑,反而加快了速度。
萧景尘发动了所能发动的一切力量,全程追击这辆救护车。
却发现,车凭空消失了。
楚阳北领着一家人回了家。
养母拦住楚阳北上楼,“阳北啊!朝朝和你爷爷还没找到,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妈,我的人都散出去寻人了,急也没用!”楚阳北转身上楼。
楚晚晚看着楚阳北的身影,捏紧了拳头!
“妈,你先休息,我去劝劝大哥!”
“恩!你让他千万要将朝朝找回来!”
“恩!”
楚晚晚悄悄跟着楚阳北,来到他房门外,却没有进去,而是静静地在房门外候着。
刚进房间的楚阳北,一改刚刚的紧张模样,舒服地将自己陷入沙发里。
算了下时间,他派的人,应该将朝朝送到指定地点了。
股份他拿到了,朝朝也没弄丢。
自己独享喜悦已经满足不了他,他拨通了钟离的电话。
钟离那边环境很嘈杂。
“怎么了?”
“朝朝......丢了!”
楚阳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丢了,是什么意思?”
“我正想电话告诉你,开走救护车的,不是我们的人。我们雇的人被打晕了,我刚发现他。”
“可知是谁干的,目的是什么?”
“还不确定!”
楚阳北微沉眸,脑子里出现一个人的名字,“萧景尘?”
“如果是萧景尘,就好了!”
“你已有怀疑对象?”
“林丰!”
楚阳北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丰是上次绑架楚朝歌的面具男。
“他不是在监狱吗?”
“取保候审期间,跑了。”
楚阳北的手机差点拿不住,“找!给我找!”
车颠簸一路,终于停下来了,后门被打开。
“楚大小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楚朝歌身体抖了抖。
这声音......面具男?
男人身材匀称,一身灰色运动套装,将他身材勾勒得很好。
今日,他没有戴面具,微微仰头,被鸭舌帽帽檐盖住的容颜,露了出来。
一脸的红斑,有的红点已经发脓,看上去格外恶心!
“怎么,怕了?”楚朝歌被从卡车上拽了下来。
“松开!”爷爷拉着楚朝歌的手臂,却被一起扯下车,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呻吟了几声,就不动了!
“爷爷!”楚朝歌惊恐呼唤,却得不到爷爷的任何回应。
“松手,松手!”楚朝歌出力捶打着面具男的手臂。
人在极度愤怒和悲伤中,是有极强爆发力的。
面具男吃痛,松开了楚朝歌。
楚朝歌扑到爷爷面前,大声地呼喊着他,却没得到爷爷的任何回应。
楚朝歌颤颤巍巍地将手去触碰爷爷的脉搏。
随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你的目标是我,放了爷爷,爷爷重病,要是在关押期间,出了意外,即使不是你杀的,你绑架罪,最终会变成杀罪!”
“杀人?哈哈.......”面具男笑容癫狂,肌肉扭曲到变形,“杀人又如何?”
“杀人是要陪葬的!”
面具男笑够了,嘴角弧度又压下来,显得十分悲愤,“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子还能活吗?活着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如果不是楚望西出轨,我能找别人,能染上病吗?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他陪葬!”
“那你找他去呀!”楚朝歌不敢再刺激面具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稳定。
“你以为我会放过他吗?放心,一会,我就带他来陪你!”
面具男丢了两副手铐给楚朝歌,“自己戴上,手上和脚上。”
楚朝歌脑子飞快地转着,怎样才可以不用戴。
“快!否则......”面具男一脚踩在爷爷的胸脯上。
“你松开。”楚朝歌去扒面具男的脚,被面具男踢中下巴,飞扑出去。
重击下,楚朝歌的牙齿咬到舌头,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面具男没了耐心,拾起手扣和脚扣,戴到楚朝歌手脚上。
楚朝歌手里捏着银针,痛得头皮都发麻了,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对付面具男。
她只有一次机会,不能一击即中,将面具男扎晕,银针便会被搜走。
面具男搜了楚朝歌身上,没有找到通讯物品后,离开了阴暗的仓库。
楚朝歌确定男人走了后,挪动着身体,来到爷爷身边,不断地呼唤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