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珍宝。
红烛跳动的光影里,两人相拥的身影格外亲密,没有帝王与皇后的隔阂,只有寻常夫妻的温情。
过了许久,阮卿卿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忍不住调侃:“陛下,你今日喝了不少酒吧?身上都有酒味了。”
“就喝了几杯,怕醉了让你笑话。”娄赫元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对了,朕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蜜渍青梅,放在外间的小桌上,要不要尝尝?”
阮卿卿眼睛一亮,刚想点头,却被娄赫元拉住:“别急,先陪朕说说话。”
他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卿卿,你知道吗?第一次在静心园遇见你,你从树上摔进朕怀里,还敢怼朕‘自作多情’时,朕就觉得,这京城里的贵女,都不如你有趣。”
“那时候你还说我是‘擅攀高枝的麻雀’呢!”阮卿卿不服气地反驳。
“那是朕嘴硬。”娄赫元笑着承认,“后来见你为了姐姐,甘愿替嫁;见你面对凤羽青的刁难,也不肯低头;见你明明怕得发抖,却还是敢扑过来救朕……朕就知道,朕再也放不下你了。”
阮卿卿听着他的话,心里满是暖意。
她靠在他肩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夜色,轻声说:“娄赫元,往后的日子,咱们好好过,好不好?”
“好。”娄赫元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坚定,“一辈子都好好过。”
红烛燃了一夜,映着满室的温馨。
烛火跳动的光影在帐幔上流转,将室内的暧昧晕染得愈发浓烈。
娄赫元握着阮卿卿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她原本就发烫的脸颊更添几分灼热。
她微微垂着眼,睫毛轻颤,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虽知大婚之夜该有的流程,可真到了此刻,还是忍不住紧张。
娄赫元察觉到她的僵硬,没有急着靠近,只是轻轻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柔得像浸了温水:“别怕,我不会勉强你。”
他的气息落在她耳尖,带着淡淡的龙涎香与酒意,不似往日帝王的威严,反倒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
阮卿卿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一丝亵渎,只有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柔与疼惜。
她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主动往他身边靠了靠,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不怕。”
这细微的主动,让娄赫元眼底瞬间亮起光。
他缓缓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没有急于动作,只是轻声说着往日的小事:“还记得在静心园,你从树上摔下来,袖袋里掉出的弹弓珠子吗?后来我让人去查,才知道那是城郊铁匠铺特有的铁砂珠,就特意让人给你打了一副新的,可惜还没来得及送你,就出了刺杀的事。”
阮卿卿被他勾起回忆,忍不住笑了:“你那时候还说我是‘野麻雀’,现在倒好,把‘野麻雀’娶回宫里当皇后了。”
“能娶到你,是朕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娄赫元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以前总说你‘自作多情’,其实最自作多情的人,是朕。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朕就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想护着你,想让你只在朕面前,做那个能爬树掏鸟的阮卿卿。”
他的吻渐渐下移,落在她的眼睫、鼻尖,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没有霸道的掠夺,只有温柔的试探,像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阮卿卿闭上眼睛,轻轻回应着他,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襟,身体也渐渐软在他怀里。
帐幔被轻轻落下,遮住了满室春光。
红烛的火光透过薄纱,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映得朦胧而缠绵。
娄赫元始终温柔耐心,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对她的珍视,生怕弄疼了她。
阮卿卿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与有力的心跳,心里满是安稳——原来,与喜欢的人在一起,连这样亲密的事,都这般让人心安。
夜渐深,烛火渐渐燃成灰烬,室内的气息却愈发缱绻。
娄赫元抱着阮卿卿,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卿卿,往后这后宫,只有你一人。朕说过的话,永远作数。”
阮卿卿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皮渐渐沉重,却还是轻声回应:“我知道……”
话音未落,便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娄赫元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眼底满是笑意。
他轻轻为她掖好被角,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呢喃:“晚安,我的皇后。”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室内,与残留的烛火微光交织,映着帐幔内相拥的两人。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铺着鸳鸯锦褥的床榻上时,阮卿卿才缓缓睁开眼。
身侧的被褥尚有余温,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龙涎香,昨夜的温存与缠绵仿佛还在眼前,让她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她刚想起身,就见娄赫元端着一碗温热的甜汤走了进来,身上已换了一身月白常服,少了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寻常夫君的温和。
“醒了?”他快步走到床边,将甜汤放在床头的小几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昨晚没着凉吧?”
阮卿卿摇了摇头,想起昨夜的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往被子里缩了缩。
娄赫元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笑了,坐在床边,拿起甜汤递到她面前:“这是御膳房刚炖的银耳莲子羹,放了些你爱吃的蜜渍青梅,快尝尝。”
阮卿卿接过汤碗,小口喝着,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暖了脾胃,也暖了心。
她抬眼看向娄赫元,见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宠溺,忍不住开口:“陛下,今日不用上早朝吗?”
“朕已经让人传了口谕,今日早朝推迟一个时辰,陪你吃完早饭再去。”
娄赫元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她嘴角的汤汁,“往后若是起得晚,不用勉强自己,朕会让人把早膳送到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