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有点受宠若惊昔日看不起她的贾家,现在竟然主动请她吃饭,忙不迭摆手拒绝道:“姐,我就不用去了吧,毕竟我压根就没帮上什么忙,就在院子附近找了找,就不上桌了。”
梁启东则是有点好奇,平时抠门到极致的贾家此举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遂笑眯眯的看向贾张氏,话中有话道:
“都是一个院的街坊邻居,找孩子这件事是大家伙应该做的,吃不吃饭倒是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要将心比心,贾大妈您说是不是?”
贾张氏就是再笨,也听出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倒是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暗自翻了个白眼。
......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外面的一些地方马上放起烟花来,将本来乌漆嘛黑的天映照得五彩斑斓,看起来漂亮极了。
四合院里大部分半大小子都是三三两两结伴提溜着花灯,在外面的胡同里放花灯,看着天空绚烂的烟火,甭提多开心了。
院里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出去赏灯了,而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就没那个兴致去外面闹了,都窝在院子里聚在一起聊着天南海北。
以三位院里的管事大爷为首,男的都是聊一些国家大事,而大妈们则是聚在一起聊着街坊邻居的八卦和家长里短,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过道,可谓是泾渭分明。
聊着聊着阎埠贵便开始唉声叹气,“害,现在的元宵节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往日里城隍庙那块的“烧火判儿”,那多热闹呀,再看看现在,啥都没了,没劲儿。”
这里的城隍庙并不是表面上的意思,“城”指的是城墙,而“隍”则是指的城墙外面挖的壕沟,在壕沟里面放入水就是护城河了。
而“烧火判儿”则是指元宵节期间,用泥做成一个巨大的判官模样,内部挖出一个炉膛,里面装上满满的煤,将内部的煤点上火之后。
整个泥塑的判官立马被内部的火烧得通红,到后面,内部的火则是从判官的七窍中往外喷发,那场面煞是壮观,看得现场人激动不已,这一幕则是表现出人们“惩恶扬善”的期望。
易中海马上附和的点点头,故作高深道:“老阎这话在理,现在确实看不到了,以后我估计也不可能再看到。”
“我记着咱四九城最后一次烧,是五零年在北海公园,当时我也是去凑了个热闹,人山人海的我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那个判官足足烧了......”
刘海中扯了扯嘴角,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不懂装懂道:“我倒是觉得那玩意儿不看也罢,领导们将那活动停了倒是挺明智的,烧一次就要浪费掉上千斤的煤球,那不是白白浪费吗,拿来分给人民群众才是正事。”
傻柱一听这话马上嘴痒的撇撇嘴,没好气道:“得,这院里还得是二大爷最有觉悟,干啥的不忘人民群众,不过我看您这肚子也没啥用,不如您减减肥,将家里每月的肉票分给咱们这些吃不起的住户算了。”
这话无异于戳中了刘海中的痛处,马上他便如暴怒的松狮一样瞪着傻柱,“傻柱,你丫是故意跟大爷唱反调是吧,有你这么说话的嘛,我肚子又没吃你家的饭,你管哪门子闲事,算了,大过年的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易中海打圆场道:“算了,老刘,你跟柱子一般见识干嘛,他就是这样,说话直来直去没点分寸。”
梁启东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插话,他靠在椅子上一边听着几人聊天,一边看着黑夜中璀璨的烟火,甭提多悠闲了。
易中海不经意间瞅了一眼他,岔开话题道:“小梁,昨天能将棒梗找回来,还多亏了你出谋划策,最后也是你将棒梗这小子带回来。”
“改天街道办开会提到各院的好人好事,我肯定将这事报上去,想必知道这事,街道办少不了要派人来表扬你。”
梁启东一点不犹豫的摆摆手,笑呵呵道:“一大爷您就甭寒碜我了,棒梗能找回来可是大家伙的功劳。”
“再说我才刚被街道办表扬过不久,这个功劳还是揽在大家伙头上吧,这样想必咱院的先进四合院称号少不了,那可是一家发二两香油呢!”
易中海稍稍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这段时间四合院发生了不少丑事,这样下去这月的先进四合院肯定没了,可要将这件事报上去,说不定能保住称号。
他没想到梁启东这小子想得比他这个一大爷还深,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怪不得之前就连自己都斗不过他。
傻柱见易中海一直沉默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在考虑在会上提谁,顿时眼睛一亮,嬉皮笑脸道:
“我说一大爷,小梁他低调不肯被提,不如将这个机会让给我算了,当时我可是跟小梁一起去的,就是运气不好找反了方向,不然肯定是我先找到棒梗。”
“我要是被提上了好人好事出了风头,再出去吹嘘一下,说不准我就找着媳妇儿了,这不是美事一桩!”
许大茂自然见不得傻柱出风头,阴阳怪气道:“得了吧,傻柱,你就甭自己往脸上贴金了,要不是小梁骑车载你去那么远,你只能在院子附近溜达,你哪来的脸和人家比。”
“嘿,怎么哪都有你许大茂的事,你丫凭什么插嘴,昨天你丫连面都没露,是不是巴不得贾家绝户呢,你也好意思!”
傻柱见自己的功劳被这货搅和了,立马气得攥紧了拳头,再看着许大茂那副欠揍的样子,他顿时就忍不住的站起身向那家伙缓缓靠近。
被虎视眈眈盯着的许大茂顿时察觉到不对,害怕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道:
“你想干什么,三位大爷都在,你当着他们的面就敢行凶,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们。”
说罢他见傻柱没有放弃的意思,立马起身脚底抹油往后院跑去。
傻柱也不是真的要当着众人的面暴揍这货,装模作样的追了一段便咧着嘴回来了,“嘿,这货可真是属兔子了,跑得比谁都快,晚一步爷爷非揍死他不可。”